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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 被迫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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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夕阳西下,山峰脚边,他书生御马而来。


    “丫头,随我回家。”他伸出了手,在晚霞映照下,格外的灿烂,意外的帅气。


    回家,家在哪里?家,不在这里了么?


    她犹豫了一阵,回首时,那忙碌终因日落而息的都南人,他们是一家人,他们有归宿。


    “师傅,轩辕门恐怕容不下我了。不如,今日就放我离开吧。”


    他来时,心中满是踌躇又满是担忧。出身都不明,这仇复的岂不是可笑了?若她是这个心思,该怎么劝,如何安慰?


    于是,真的听见这痛心的话,他恨不得让她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


    放下缰绳,下了马。缓缓的,走向了她。


    “轩辕门容不下你,我自有办法。若你不愿回去,我也希望我可以陪着你。


    可如果,你有别的打算,可否听我一句,放下才能坦然。”


    放下?筠琦不禁笑了,放下是什么?忘记或是自欺欺人?拿得起放得下,是她,可也不是。


    她眸光中除了失望就是拒绝,大概这事无法商量了:“师傅,别逼我,我恨他们,我也恨自己。


    此仇不报,我对不起爹娘生养之恩。


    此仇不报,我无法面对爹娘在天之灵。


    缘分太浅,就此作罢。”


    一语言尽于此,师徒本是关系最亲密的,奈何走到这一步,却要割舍。


    “琦。”他还在走向她,他不能放弃,也不能抛下。明明最潇洒的背影,如今那么悲凉。


    明明筠琦近在眼前,却不能执手带回。而危险明明就在周围,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唤她的乳名时,心都碎了一般。数日不见罢了,怎么如此憔悴?江湖,他们凭什么对他的徒弟评头论足,凭什么污蔑她的身份?


    万千的不甘和心疼,从这两个字里流露。


    这二字落在她心上,掷地有声。何尝不想不顾一切奔向师傅,何尝不想抛开一切随他回家?


    只皱眉间,她就转身了,那样决绝,那样狠心:“你分明知道我的苦楚,你分明看得清我现在想做什么。


    既然不用我解释你也可以明白,为何还要逼我?


    就让我,以阮家少主的身份,最后为阮家尽一次绵薄之力。


    成功乃是天怜,失败也是人为,我绝不会后悔。”


    孤立无助的她,从没想过让师兄出力,没想过借用师傅的力量,只是自己默默的召集人手,来完成她的复仇大计。


    可当一切现实都来嘲讽她的复仇是多么可笑时;诸多人来讥笑她所召集的都是不可信人之时,她还在坚持。


    坚持一个她最初要坚持的路,哪怕路上布满荆棘,哪怕路上暴风骤雨,哪怕路上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此刻,师傅的关心显得她的行为无知而又可笑,遂她难过而又气愤。


    加快了脚步,企图脱离这里,摆脱师傅。可陆笙始终没有料到,在筠琦的心里,这一刻,会思忖如此多。


    追上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倘若此刻丢下了她,谁知道还能否再见?他不能让无可知存在他们之间。


    猛地一拽,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着。


    “琦,那别拒绝……”


    “噗……”


    脑中一空,眼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真实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吐了什么,温度和甜腥味来说,好像是血。


    吐血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她眼中茫然一片,只看见师傅那焦急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而又慌张,眼里全是担忧。忧心忡忡,是为了谁?为了自己么?


    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忽而忘记了身处何处,为何而来。


    “琦!”直到师傅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将她从朦胧中叫醒。


    肩部传来剧烈疼痛,手一抬,握住了一支箭。


    真是可笑,辛长容替自己挡了一箭后,还是躲不过被刺的命运。


    握住那箭,她只觉得全身都疼。前些日子手臂伤了尚且没有恢复元气,何况现在这一箭?到底是底子虚,不该大意的。


    陆笙尚来不及将她带去安全的地方,龙蛟便来了。


    “少主!”从陆笙的怀中将筠琦拉走,“怎么样?”


    也许这一箭对于龙蛟而言很轻,可在筠琦身上却不是。“撤!”


    一个字,使得陆笙心中怅然若失。筠琦甚至不想了解陆笙适才想说的是什么就要撤离,难道,真的不相信他么?


    “琦,留下,我陪你……”


    “师傅!”追杀二者的人已经赶来,另一边前来救助的灏泽也忙不迭的将孤零零的师傅拉往一边。


    无奈龙蛟的动作更快,他们甚至没有听到陆笙要说的话,就已经消失不见。


    琦,留下,我陪你一起面对,你的仇我来报。


    这句话如果早一点说出来,现在的他们会不会不用如此艰辛?


    天色越来越阴暗了,黑压压的一片越过了他们的头顶。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之际,滂沱大雨而至。


    蒙面者和暮冬门的人纷纷亮出了武器,此时,筠琦的去向已无人知晓。


    “师傅赶紧跟我走!”数十的人刀剑相博,灏泽却拉着陆笙艰难的从中穿梭。


    血腥味弥散在这一片林子里,厚重的是难以抵制的杀意,一波接着一波。


    人群里,早就看不见筠琦那背影,人群中,也几乎都是殊死相争的。


    这样一群人,使他莫名的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当年,唐敏儿苦苦哀求,最终只换来家破人亡的悲剧。


    那是他最大的疏忽,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像如今,他从第一日收留筠琦开始,就未曾想过终有一日,她会深陷复仇不能自已。


    可那又如何?他宁可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和她一起复仇。


    只可惜,这话、这心意都未来得及传达,筠琦便走了。


    这里,到处都是厮杀和残忍,复仇亦不过如此。她是怎么狠的下心,让自己接受这残忍的一幕幕?


    也许,当初猜到了她心思的那一刻,就不该单独留她一人去面对,却选择复仇。


    他迎面接受雨的洗礼,任凭雨击打着脸,击打着心。


    雨水洗刷得去血迹和足迹,可以一夜之间毁了很多的有用线索,可这一刻,它却洗不掉他心中的愧疚和难过。带不去一点一滴的悲伤和失望,只是一点点的冷却了他心中曾经拥有的热情。


    “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君齐书生,既然她想复仇,我轩辕陆笙在此立誓,是谁害了阮家,我定要他十倍奉还!”


    山林里回荡着这句话,气势十足却带了一点的苍凉。鸟雀本就受惊,听闻时纷纷躲得更远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谁能想到昔日赫赫有名而又高不可攀的君齐书生轩辕大人,会喊出这样的话来?


    可厮杀并没有受到这句话的影响,死的死,伤的伤,唯有背后操控的那个人,仿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般轻松。


    “尊主,是否要赶尽杀绝?”


    远远的,站在他们看不见却看得清底下的地方,避着雨观赏这一切的发生。


    他们口中的尊主,一身黑袍遮掩,银色面具,就连露出眼睛的部分都不是很能看清他的神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本尊就喜欢看他们打来打去,还毫不知情的蠢模样。


    传令下去,但凡遇见阮筠琦,想方设法给我带回来,我要活的!


    至于这个轩辕陆笙,狂妄的家伙,暂且饶他一命。”


    这个尊主,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和神情,可这一番话却足足的体现了他同样的狂妄和冷血。话里行间,分明是对轩辕陆笙的不屑和挑衅。


    “是!”众下属纷纷马首是瞻,不知这主人,是个好性情,还是个不可惹的。


    雨尚未停,一阵信号来,全部的人纷纷撤离。


    当夜,夜深时。


    “少主如何了?”


    一间茅草屋外,龙蛟在外面等了很久。直到有人将这一扇门打开,露出放松的一刻,他悬着的心才放下。


    “放心吧,那伤并不严重。”对方是个女大夫,为了救治筠琦,忙碌了半夜都没有歇过,如今已是香汗淋漓。


    不禁擦着汗,又深深的望着屋外还没有停的雨。


    “你想过么?


    你虽是少主的护卫,可你有自己的红颜知己,你若不是为了少主,岂会抛弃人家?


    想过没有,如果复仇的代价是鲜血,如果你最后来的回不的,你让你心爱的女人如何是好?”


    这是个现实的女人,现实的看清了太多。她对龙蛟的,不是质疑,也不是不屑,只是同情了一二。


    复仇,明明只是阮筠琦的事,他们帮忙也是有原因的。


    龙蛟听闻,心中也是有些茫然。从就被安排在筠琦身边,誓死守护筠琦少主的他,怎么会不管不顾?


    可如果有一日,要他在少主和心爱的女人之间选择一个,他,无法选择。


    眸子里有了一二的疑虑,却不足以导致他怀疑此次复仇。


    “你不是阮家的护卫,你不会明白的。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一天,我宁可和她来生再续,也要誓死保护少主。”


    忠心耿耿,此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对了,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师傅……”一个忠心的暗卫,一个重情的少主。


    他们可真是天底下最搭的主仆搭档了。


    龙蛟听闻之时,倒没有立即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思绪往来之际,想到了筠琦那真正的计划。


    “人员都到齐了吧?”


    龙蛟忽而一本正经起来,望着墨色的夜,这狂暴的骤雨夜,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如同这计划,也是不知进行后,能否达到预期的效果。


    女大夫长叹一声,这雨夜本就不太平,实施那计划更加不太平了。


    鲜血,来得更加殷红,梦里都是满地的尸体。


    梦里还有一座山,她跑来跑去,终究没有跑过。


    “琦?”梦里,有个温柔的声音呼唤自己。


    她猛然回首,惊然望去。


    是师傅。


    “琦,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


    有如一记惊天的雷,至今回响在脑海之中。这是记忆里最恐惧的一幕,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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