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顾律，我明天去冷氏上班？”


    夏塔一脸莫名看着身边散发着怨气的关倩。


    “对！”顾天海叹息，“距离不远，就在楼上。”


    为什么对冷百川妥协？


    一因为冷氏是老板，二因为整栋楼都是冷氏产业。


    冷百川给天海律所房租很低，顾天海和所有租房党一样，需要向房东爸爸低头。


    “好！”


    夏塔抱抱关倩，收拾随身东西上楼。


    冷氏总部大楼前台设在1楼，实际进门在6楼，装饰选择冷调灰、白、黑三色做主色调。


    “你好！我叫夏塔！冷总叫我来的！”


    “请您出示证件！”前台核对证件无误，“请您直接坐电梯到顶层！”


    “好！谢谢！”


    夏塔收回身份证，直接坐电梯到顶层，发现电梯两侧站着魁梧保安，再次核对身份信息后才放行。


    顶层右手边办公区，上面写着“秘书室”，右边总裁办公室。


    秘书室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裙套装的人，看到夏塔立刻笑了。


    “你一定是夏塔吧！”


    女人热情不失礼貌地打招呼。


    “我叫刘可然，隶属秘书室。我带你去见总裁。”


    “你就是忘恩负义、偷偷跳槽的可悠然？”


    夏塔做了一副“上下扫视的人嘴脸”，然后恢复正常礼貌客套微笑。


    “抱歉！”她微微低头，“刚才那句话，还有表情是倩倩让我遇到你一定要做的！”


    “噗~”


    刘可然憋一下，没憋住，背对着总裁办公室笑个不停。


    “老天爷！她可真记仇！”


    “你不会也是被冷总调上来看合同，然后留下做秘书？”


    夏塔终于明白关倩为什么听到她要上来审合同，表情憋屈又气愤？


    自己辛辛苦苦带了几个月的人才，转头被大bss挖走“成果”换谁，谁不生气？


    偏偏挖走成果的人是冷百川，一个决定律所命运的人。


    关倩还不能完全独当一面，算助理律师，平时接触些鸡毛蒜皮的案子练手，或者给律所里大律师打下手。


    bss用惯的人轻易不愿意换，顾天海想趁着关倩年轻多“锻炼”两年，关倩想尽快培养“接班人”早早成为独立律师。


    每次关倩带人都十分用心，结果被偷了两次“果子”她心里气不过才来了这么一出儿。


    “你笑什么呢？”


    秘书室走出来一个女孩，笑着自我介绍。


    “我叫王文姝，很高兴认识你！”


    夏塔一愣，随即在刘可然兴奋眼神中重复刚才的动作、语言。


    “抱歉！”她无奈摊手，“倩倩对我非常好！”


    职场不是学校，老员工也不是老师，能手把手教人，哪怕脾气暴躁点也没关系。


    关倩无疑是老员工中非常好的人，教导夏塔非常细致，包括工作中可能出现的失误。


    夏塔刚接手关倩分过来业务不到一周，她再次被冷百川“摘桃子”，不疯才怪。


    “你们在门口给我演喜剧呢？”


    低沉磁性声音在身后响起，刘可然、王文姝瞬间变了脸色，赶紧回头道歉。


    刘可然把人带进总裁办公室，低声询问喝点什么？


    “冰美式，谢谢！”


    “不客气！”


    刘可然很喜欢夏塔，等午餐时候问问，她不觉得冰美式很苦吗？


    “你喜欢冰美式？”


    冷百川坐在皮椅上，双手呈尖塔状搭在一起，修长如玉雕般手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手控福利。


    “不喜欢！”


    夏塔回答十分干脆，刘可然想听理由，脚步逐渐变慢。


    “刘秘书，需要我请你快一点吗？”


    “不需要！”


    刘可然不敢再耽搁，赶紧出去磨咖啡。


    总裁办公室全景玻璃窗，俯瞰城市、平视观云，开阔风景让人心胸开阔。


    “不喜欢黑咖，为什么还要点？”冷百川态度温和，“公司有很多饮品，不喜欢可以手机点楼下饮品，外卖送上来，员工福利。”


    “我习惯工作前一杯黑咖，告诉自己比咖啡更苦的就是接下来的工作。”


    夏塔毫不在意暴露出自己对工作的厌恶和怠惰。


    刘可然刚进来就听到这句，放下咖啡时候偷看冷总一眼，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循序渐进？”


    冷百川不理解夏塔玩命学习，见bss竟然自爆“工作比黑咖更苦”？


    “也可以这么理解。”夏塔放下咖啡，“冷总，需要审核的合同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嘴上怨天、怨地，实际月月满勤？”


    刘可然声接一句，夏塔笑容真诚又灿烂。


    “在不能躺平之前，当然要全力奔跑！”


    夏塔不敢想象没准备就躺平……那比死了还难受。


    “你打算赚多少钱躺平？”


    冷百川感兴趣身子前倾，他很好奇夏塔打算赚多少躺平？


    “啊？”夏塔单手托腮，“我打算买地段、户型都好的房子。


    谁不喜欢做个包租婆呢？


    每月收收房租，愉快躺平，还可以出去环球旅行。


    有钱、有闲……不快乐吗？”


    钱，总有花光的一天，不如准备些可增值的资产。


    “这个想法不错！”


    冷百川身体往后靠，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给我工作十年，我给你一套中心地段大平层。”


    “我拒绝！”


    “两套！”


    “我拒绝！”


    “三套！”


    夏塔无语翻个白眼，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无奈叹口气。


    “冷总，除非你给我这栋大楼，不然就别加了。”


    “哦不！”她想了想，“这栋大楼给我，我也不要！”


    “为什么？”冷百川彻底挑起兴趣，“一栋商业中心的楼都不能留住你十年吗？”


    “打铁还需自身硬！”夏塔耸耸肩，“我在律所锤炼十年，最低也可以做到知名律师。


    我在外面观察过你秘书室内的工作模式。


    十年！


    我会成为一个老秘书，除此之外，很难实现我想要躺平的愿望。”


    “做律师能实现你的梦想？”


    “即便实现不了，我依旧可以跻身名律中的一员，而不是某个人的专属秘书。”


    秘书更近一步，要么自己做老板，要么做老板的情人，更近一步做老婆。


    当老板劳心劳力，当情人……她这脾气性子都不合适。


    躺平还得靠自己！


    刘可然听到夏塔的话，眼皮轻跳，握着盘子的手不断捏紧。


    她当初听到公司可以给大平层，瞬间心动，直接跳槽到冷氏，抛弃老东家。


    等刘可然入职冷氏，成为秘书室一员，发现工作非常杂，像只提线木偶。


    秘书长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刘可然为那套房付出太多，再重新回到律所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卷，很难胜出，只能熬到十年得一套大平层。


    “你很冷静！”


    “谢谢夸奖！”


    冷百川、夏塔目光相撞，一串火花带闪电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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