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不行！我反对！”
尖锐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响。
苏正伦皱着眉头看向国科院方向，却发现声音是从军科院的阵营传来。
杨培山同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看到开口之人，杨培山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来了！
“万长斌，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长斌一脸正色道：“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清楚吗？”
“你口口声声说为是为了方便研究，那我请问一下，在游戏中做实验是否需要前期投入？投进去的人力和物力大概多少？杨大院长，您能给我们一个大概的统计吗？”
“要我说，您就是要以权谋私，想用国家的资源给你口中的游戏造势。”
“在我看来，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进行技术剖析，更不是进什么游戏，而是把这个哗众取宠的人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提出这么不靠谱的建议！”
还在侃侃而谈的万长斌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上两人脸色发黑。
“万副院长，我说过具体事宜会后会逐步公布，你如果没有其他疑问就先坐下。”
杨培山强压怒气说道。
万长斌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对于自己的问题杨培山竟然避而不答。
但是当了十来年副院长的他自然不肯就此放弃。
“坐下？我怎么坐得住？”万长斌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你们口口声声说可以在全息游戏里进行太空实验，这可能吗？”
“以现在的科技水平，除了萧院士提供过神经思感方面的技术，还有什么能实现全息游戏这种科幻说的产物。”
“但是即使是萧辰院士，也只能做到将痛觉反馈给身体，你说的全息头盔则需要模拟所有感知，这个难度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更何况，没有重力参数，环境对照，引力基数，就这么莽撞的将现有实验搬到游戏中进行，这难道不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和资源吗？”
万长斌的话让在场不少教授微微点头。
是啊，引擎实验本身就是一件严谨的事，如果在一切参数未知的情况下就盲目进行，也许会因为不可控因素导致各种未知问题。
尤其是游戏这种所有环境都是数据化的产物，很多意外情况都无法被考虑其中。
说得严重些，在游戏里进行实验就像纸上谈兵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杨培山冷笑一声，此时他心中仅有的耐性已经耗光。
对于万长斌的想法，他一清二楚。
可是他不会，也绝不可能将军科院院长的位置交给他这样的人。
“万副院长，你不是说没有环境数据吗？”
“如果我说环境数据师云仍他们已经进行过基本测量，你觉得够吗？”
“如果不够我也亲自进行了重力测试，你满意吗？”
苏正伦站起来看着万长斌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到苏正伦开口，万长斌脸色一百。
他想当军科院的院长，只让杨培山下台可不够，还需要位高权重的科研人员推荐。
和杨培山素来不和的苏正伦正是他最好的选择。
可是刚刚他的质疑无疑是在打苏正伦的脸。
众目睽睽之下，万长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那还有游戏呢，既然是全息游戏，就能欺骗感知，想必师教授他们只是用最简单的估算法进行测量，游戏中的所有工具都是工具生成，用虚拟工具测量虚拟数据，这恐怕不能当真。”
万长斌语气略急地开口，试图将一切归咎于游戏的误导。
“如果他们的测量工具是由余明立教授亲手打造的呢，难道你觉得余明立教授做出来的工具也会被影响吗？”
万长斌面色难看，却无从反驳。
余明立是龙国少有的八级技工。
如果连他制造的工具都要质疑，相当于质疑龙国一切测量工具的标准。
这番话让原本不太赞成的研究人员也来了兴趣。
“竟然能够自己打造设备？”
“等实验室建起来我们的实验素材应该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等下面的议论声平息，杨培山接着开口说道：“你口中的游戏，是萧院士亲自打造，本来是打算推广作为第二世界使用，是我们厚着老脸提前拿来做实验。”
“如果说有以权谋私，也是我用权利为国家谋私，影响了萧辰的利益！”
“竟然是萧辰院士打造的游戏。”
“不说我都忘了，萧院士本身是个商人来着，打造星际背景的第二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来是我们错怪院长了，人家好不容易要来的实验场所我们竟然不知好歹。”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万长斌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不满。
因为万长斌的个人原因，差一点让他们错失第一批体验萧辰院士游戏的资格。
万长斌也是脸色难看地看向杨培山：“什么？竟然是萧院士的游戏，你……”
“哎！”
看到万长斌的反应，杨培山意兴阑珊的摆摆手，打断对方没说出口的话。
“行了，万副院长，我看你年级也大了，既然不愿接受新事物，那就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研究院里的事情，我会找别人接手！”
万长斌瞳孔一缩，脸色煞白。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杨培山，气急败坏地叫道：“杨培山！我是国家任命的军科院副院长，你没有资格取消我的职务！”
看到他的表现，杨培山眼中的失望越发浓郁。
一旁的苏正伦站起来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呢？万长斌，你不分场合，逼迫领导，影响会议进程，为了一己之私违背科研精神，我将和杨院长一起对你进行弹劾。”
万长斌眼里露出一丝悔恨，看着周围科研人员的眼神。
悔恨化为浓浓的怨毒，他愤愤不平地点了点头，转头离开座位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出来什么，别做了这么大的动作，最后还是找外人揽下一切工作。”
撂下一句狠话，万长斌拉开大门拂袖而去。
“嘭！”
会议室大门关闭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杨培山与苏正伦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
“看样子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靠萧院士才有今天的成果。”
杨培山苦笑着说了一句，将目光投向台下一众教授和研究员。
看到两个院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所有人纷纷低下脑袋当起鸵鸟。
“既然如此，我也提前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
“这次项目全程都由我们自己研究，萧院士只做技术顾问。”
“换句话说，萧辰院士只负责提供大体方向，不会参与具体研究！”
“各位，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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