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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五个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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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地铁上,觉也比以往看着开心不少,还要用余念的手机玩游戏。


    “别玩太久,我电不多了。”


    余念嘴上不情愿,动作却没停,把手机递给了弟弟。


    “好,就玩一局!”


    余觉笑得见牙不见眼。


    唇红齿白的正太,好看的模样。


    余念也好久没见到弟弟这么开心了。


    “等下你想吃地铁口那家肉夹馍吗?”


    下地铁去等公交的路上有一家肉夹馍,有名气的夫妻店。经过各种红吃播探店之后,生意更加火爆。


    每次路过都有人排队。


    自从爸爸生病,两姐弟脚步匆匆,即使想吃也没有多看一眼。


    “想!我要两个,留一个当明天的早饭。”


    余觉玩得正酣,头也不抬。


    下地铁之前,余觉说到做到,玩了一局就把手机递给了余念。


    “老板,五个肉夹馍!”


    今天幸运不用排队。姐弟俩刚走到店门口,前一个客人刚打包带走。


    “俺姐,咋要这么多?”


    余觉惊呆了。


    “今天给你买两个,还有两个是明天我们的早饭。”


    余念看着弟弟又惊又喜的模样,心底豪情万丈。


    快点长大,等自己挣钱了,一定要给觉买更多更多他喜欢的东西。


    余觉不知姐姐在想什么,只呲着白牙笑得开心。


    从地铁站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坐公交的话是四站,下车还要再走个十分钟。


    不坐公交直接步行的话,一共要走2八分钟。


    “觉,想继续等还是走回家?”


    两人提着五个肉夹馍在公交站台已经等了快五分钟,还没见公交车的影子。


    “走吧。”


    余觉也不想等了。


    回家的那路车班次少,人又挤,两人还带着吃的不方便。


    于是两人又一拍即合,路上边走边啃肉夹馍。


    一路还能路过一片水杉,笔直挺拔的枝干,是余念最喜欢的树。连簌簌落下的叶子都是灵气可爱的,兀自飘落,不做打扰。


    “还是刚做好的香。”


    觉在说肉夹馍,看样子真的饿了。


    余念也咬了一大口,热乎乎的真好吃。


    就在余念大快朵颐的时候,余光突然看到一个清瘦高大的身影。


    余念觉得这身影很像一个人。


    正不由自主转头想确认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余念!”


    余念听到这声音,手中的肉夹馍都不香了。


    老天,怎么会是他啊。


    假装没听见来得及吗?


    自己刚刚吃东西的样子太丑了吧!


    李洋有没有和他说情书的事啊?


    余念想逃,却插翅难逃,少年人高腿长,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余念,我有话和你说。”


    少年虽然也17岁,可男孩的17岁和女孩的还是不一样。方轻桓已经快一米八了。


    一米六二的余念觉得自己已经到头了,她已经有两年没长个了。


    “方……轻桓,你有事吗?”


    一想到那封被丁老师收走的情书,余念的脸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她控制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响亮一点,神态自然一点。


    “你是谁?找我姐有什么事?”


    一旁的余觉却快速收好肉夹馍,一个箭步冲到了余念面前,成为一个的屏障。


    即使这屏障还没有余念自己高。


    方轻桓看看余念,又看了看余觉,视线在姐弟两人脸上看了一圈。


    “你弟长得挺可爱。”


    方轻桓一向冷淡的眼眯起来,由衷称赞。


    余觉确实白净清秀像女孩子,但也最不喜欢被人说可爱。


    可爱是属于女生的形容词,余觉很排斥。


    “少废话,你找我姐到底什么事?!”


    一脸奶凶。


    余念感觉余觉的拳头都要硬了。


    这个方轻桓真的是踩到了觉的雷点。


    “觉,你先回家。这是我隔壁班同学。他家离咱家也不远,他家在往里两条巷子里。”


    余念不想弟弟生气,也不想让他担心。


    终于,余觉被哄走了。


    可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见方轻桓还在冲他笑,那笑带着点看宠物似的宠溺,余觉恨恨的瞪了一下眼睛,跑走了。


    “我就这么像坏混混吗?”


    方轻桓似乎带着点无奈。


    有树叶飘在了他的白色球鞋上,方轻桓把一只脚挪动了一下,那树叶就顺势飘了下来。


    今天他没有穿校服,其实在学校里他也很少穿校服,一头自然浅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染的。


    他一开始可能也解释过,后来干脆就默认了。


    “有点。”


    余念知道他的问句可以接话也可以不接话。


    但是不接话,空气会有点尴尬,这是有些社交恐惧的人不能接受的。


    所以宁愿说废话。


    “我当时是第2名,在你前面一个。”方轻桓看余念好像没懂,加了一句,“入校的排名。”


    “那你现在怎么——”


    余念止不住的讶异。


    可她也是知道原因的。


    去年她看到,她知道,她想假装没看到,但是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伞。


    方轻桓的爸爸去年卷走家里所有的钱跑了,跑的那天还是个雨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方阿姨在大雨中哭骂不止,用尽毕生所知的所有污言秽语。


    可男人还是跑了,再也没有音信。


    余念那天打着伞出门去公厕上厕所,回去的路上,就看到少年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后背的蝴蝶骨似乎要穿破那件单薄的白色体恤衫。


    当时的余念知道他是隔壁班,也大致知道名字。路过的时候听过他外婆喊他的名字。


    鬼使神差般,余念走过去把伞撑在了他的头顶,少年漠然抬头后没说话,起身走了。


    这是余念和方轻桓第一次交集。


    今天才是第二次。


    “学习还是很重要的。”


    最重要。


    自己拼了多少力气才得到第三名,他这个第二名如今沦落到各科老师只要一念叨他就会皱眉的地步。


    余念不无惋惜。


    她也用成绩“报复”过,也最终清醒,任何事情都不是自己借机堕落,借机深刻自己贫瘠人生的由头和借口。


    可她也没法评判别人的生活,毕竟经历不同。


    “方轻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filsarilhl755397553947337670222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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