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手臂,你刚才弄得我好痛。”
察觉到来人力道放轻柔,沫儿有些不满的附上一句。
闻此,以离笙眼底沾染上点点笑意,很快的,又在沫儿抬头望着他时,归于一片沉寂,心下微微一颤,平生了几抹微漾。
终究,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伸出手一点一点划过她的轮廓,看着她眼梢绽放出些许笑意,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升起,静静将之凝望许久,直至沫儿很是不解想要开口询问。
“丫头,我是谁?”
先沫儿一步,以离笙淡淡开口问出了声,隐隐中夹杂着一丝害怕。
他害怕她认不出他。
此话一出,沫儿一时怔住。
是啊,他是谁?不过是刚刚遇见的一个人,竟然将最基本的防备都抛在脑后,最愚蠢的是,被他一而再拉入怀中还不自知,竟然还那他跟以文郁作比较。
沫儿,就算是失忆,也不能到这种笨蛋地步。
这么想着,沫儿不由向后倒退一步,试图能够离开以离笙的身边,殊不知,这样的一个细微的动作,让收入眼底的以离笙,眼眸暗了一暗。单手一拂,便将沫儿腰身揽了过来。
淡淡清香扑面而来,让沫儿有着片刻的怔忪,待反应过来时,又感到些许恼。
这个人,到底是想怎样啊?刚见第一面,就对她这样又搂又抱。
无语的是,她对这个人竟然说不上讨厌。
“喂,你放手!”
“丫头,我是谁?”
沫儿刚刚开口说了一句,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话语,就又传入了耳中,仰起头,眼前一面黑暗无边,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明,只是她分明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又看不见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反正你不是这里的人,我肯定不认识就是了。”
沫儿不安的反驳上去,只是最后一句话语又莫名的心虚。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两两沉默了许久。
在此当中,沫儿虽然看不见什么,却又无比清晰感受到,他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存在某种热烈,她甚至能确定,他的视线一定围绕着她。
许久过去,依然不听得他吐出任何一个字眼。
最后,沫儿试着用力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奈何力气差别太大,还得顾忌肚中的宝宝,万般无奈之下,失了优雅的先行一句:“你!你究竟放不放手?!”
“不放。”
没有一丝迟疑,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言出,如同潺潺泉水,好听如之音。
下意识,沫儿被这种声音所打动,隐隐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只是缺少了那种叹息与悲伤记忆声音,是在迫切的寻找一个人;而眼前的这个,就像是已经找到了他所要的人。
声音当中,充斥着淡淡失而复得的惊喜。
而就在沫儿走神时间,话语接着刚才所言而下:“这一生,这一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你!”
沫儿只来得及对上一字,接着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到了最后,只能愤愤塞上三个字:“你无耻!”
以离笙神色错愕片刻,转瞬而来宠溺充满了双眸,微微垂下头,放在她的肩膀之上,感受到心因为她归于律动,徐徐松了口气来。
“不是梦,你真的还在。”叹息声道了出来,夹杂着众多难以言明的味道。
“你你这是在非礼我”
一开始的理所当然,到现在的后知后觉。
沫儿的脸,瞬间覆盖上一层微红,万分难以推拒之间,索性心下一横踮起脚尖,攀附着他,垂头狠狠咬伤上了他的肩膀,用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本以为,来人会吃痛放开她。
岂知,良久没有什么动静。
一定是力道太了,思及至此,沫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直至衣衫中涔透出些许咸味,顺着到达她的口中,才让她逐渐的反映了过来,干涸的双眼中布满了不解与迷茫。
以离笙一动不动,任由沫儿对他进行任性的动作。
这样也好,疼痛蔓延过身子之时,更能够证明她是存在的,他并没有失去她,她在他的怀抱中,就是此刻,也会是以后,此生此世。
“喂,你”
“咬够了?那么换我了。”
以离笙蓦然垂下头,双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一丝一毫受伤害的可能,视线重复一遍又一遍划过她的容颜,最终定格在一处,些许想念掺杂进去。
“你要咬我?”
沫儿不可置信睁大双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是心下却已经为来人设定了种种恶魔形象,犹豫半晌,咽了一口口水,心翼翼开了口:“我错了,你大恩大德放过我一次,看在我已经有了。”
“宝宝的份上”
这五字还未完全说出,口中已然被人温柔的封住。
刹那间,沫儿整个身子僵在那里,脑海当中快要接近一片空白。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似乎一切一切想要说的,都随着这样渐渐消失了去,哪怕根本看不见,沫儿也能够猜出,这种感觉陌生而又刺激着心里。
这是吻在她失忆以来,每晚都会睡在千夜的怀中,这样的动作,郁儿对她曾有过,那时她朦胧不知,好奇询问这是什么,郁儿回答了她,这是吻。吻只会吻心爱之人。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然而郁儿吻她的次数屈指可数,通常情况下只是浅浅亲下她的额头。
每当她大着胆子提出这类要求之时,郁儿总是会模棱两可带过,之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似乎,陷在了犹豫与痛苦当中,难以自拔。
而当她任性询问之时,郁儿却把她紧紧扣在怀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四个字眼:“别离开我。”
离开郁儿?怎么会?她们是夫妻,不是吗?可是这吻,这个人吻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心爱之人吗?可是,她都已经有了郁儿,这样不对的,根本不对,她不能这样沉浸!
几乎是慌张无措的,沫儿徒劳无功抗拒着,意识渐渐恢复,只是这个吻,又是那么的温柔、缠绵与眷恋,还带着众多的心翼翼呵护。
哪怕她在拒绝的同时,心下也存在着依恋。
明知这根本是个错误,还是忍不住想要沉沦。
为什么她的心怎么会突然成了这样?
沫儿整个人充满了茫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大概是因为沫儿不知如何反应,以离笙渐渐离开了她的唇,同一时刻,沫儿只觉得心脏之处跳动的极快,好像有着什么想要从胸膛涌出似的。
“笨丫头。”
以离笙望着她眉眼盈盈的模样,淡淡言出三个宠溺字眼。
沫儿微微一怔,只觉有什么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唇边还残留他的味道,是他适才侵犯自己的证据,反应过来之后,很是气呼呼对上一句:“我哪里笨了!”
并未有很快得到答案,反而头顶发丝被人轻轻揉了几下。
正要开口询问,一句叹息低音传来:“若是不笨,怎会认不出我。”
“可是我看不见啊。”没有一丝犹豫,沫儿有些委屈的说出了声。
以离笙凝望着她,似是沉思,又似是疑惑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沫儿话语落下的同时,视线触及她的双眼,闪过一丝丝的心疼片刻过后,复而再度叹息:“丫头,我是阿离,别忘记我。”
阿离?沫儿眉宇微微皱起,夹杂着些许不适闪过脑海,似乎有着些许凌乱的画面,逐渐拼凑起来,确又极不完整关键之时,被来人握着的双臂,将她身躯拉向前。
“丫头,我知道你恨我。无论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可是,别装作不认识我,好么?我会怕,真的会怕。”
耳边,一句淡漠而又温润的话语响起。
这个声音、沫儿身子微微一僵,遂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瞪大双眼的抬起了头眼前,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然而这个来人的身份,却是在若隐若现闪烁着光芒。
“你是以离笙”
用力眨了眨双眼,做着根本徒劳无功的确定。
得来的是,来人微微的喜悦,梨花香味扑面而来,扰乱了她所有的神经:“乖,是我我是阿离,我来接你了。”
“以离笙以离笙”
沫儿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犹如正在枯死中的秋叶。
记忆在时光中纵横交错,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吞噬着记忆,惶恐与不安充斥着身体,恰逢正在这个季节,又显得寒冷无比。
“丫头。”
“别碰我!”
见沫儿脸上血色褪尽,以离笙心下闪过一抹担忧,许是沫儿反应太过激烈,担忧她哪里受了伤,以离笙只得暂且将她放开了而来。
“别过来别过来你会伤害我伤害我”
好不容易从那片温暖中挣脱出来,脚步不断地向后退却,仿若以离笙是个很恐怖的人,记忆当中,一个场景比之其他清晰众多。
那是血,从着她的心脏之处蔓延下来流落了一地,硬生生划伤了她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就像,她亲身经历的一样。
“丫头。”
以离笙低低呼唤一声,却是不敢追得她太紧,唯恐会让她受到什么伤害。
对于沫儿如今的状况,他虽然有些难以清晰,却也能够理清一点,她怕他,在确定他的身份以后,她那么害怕的转身逃离,不曾给他一丝一毫停留。
曾有几时,她会这么对他。
一直以来,她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边,他早已习以为常,并未有觉什么不对,爱上她,是在意料之中,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经猜到。
这个叫沫儿的女子,是他这一生都逃不开的劫。
果然,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他逃避自己,她勇敢追随,他对她严肃,她回击无赖俏皮。
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深入了骨髓,他自身却还浑然不觉。
当以慕临假借“心头取血”名义,让她陷入重重危险时,他不该自以为是认为,伤害便是对她好的唯一选择,从未想过,失去谁会有多么伤心。
可是,让看到暗室那摊血之时,他终究还是感到了害怕。
这一生,从没有像那么一刻,那么害怕过。
害怕,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女子会对他任性撒娇。
害怕,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能陪他到地老天荒。
害怕,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女子能把自己看的比命还要重。
是她的出现,让他懂得了什么关怀与温暖。
她改变了他,却又突然消失在他生命当中。
以离笙将目光紧紧在沫儿身上,脚下心移动着。
沫儿不知所措的一直后退,却又在茫茫空地中,找不到想要依恋之人,有寒风吹拂而过,令她难以顺畅呼吸,而刚要呼唤以梦怜的名字,口中便被灌了冷风。
偏偏,似是要跟她作对一般。
身子虚弱加上脚下一颤,登时,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向前直直的跌去。
“丫头。”
以离笙只来得及呼唤一声,紧接着快速伸出手臂向前一步,将她心接入怀中,眼眸中萦绕着丝丝疼惜,口中也低低叹起:“怎么总是这么不心。”
那么宠溺的语气,令沫儿想要莫名哭起来,但终是,将之生生忍住,强压下心头那份触动。
“我不要你,以离笙我不要你。”
眼泪控制不住流淌而下,沫儿伸出手推拒着以离笙。
记忆当中,似乎有什么被血淋淋揭开了一样,令她刻骨铭心的疼,明明双眼看不见,他的模样也不曾见过,然而却又分明有一种错觉。
他们彼此早已熟悉,并且熟悉到了骨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
沫儿的话语,自然让以离笙联想到了那件事。
将她轻柔拥紧,口中一遍遍道歉,每一句都带着缠绵不尽的眷恋,对这些,沫儿却是听不进去一点一滴,只是身躯不安的来回扭动。渐渐,一句话语汇聚了出来:“郁儿救我,郁儿”
郁儿?
听及这个名字,以离笙双眸不由滑过一抹深邃,不由想起,三个月之前,以文郁慌张要求出宫之事,至今都没有再回过宫来。
现在细想,沫儿口中的郁儿定是以文郁无疑。而以文郁也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就有了沫儿的消息。
“丫头,他不会来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跟阿离走好不好?”以离笙平视着沫儿黯淡的双眸,一次次对之提醒着。
“我不要你我要郁儿,郁儿在哪里”
对于以离笙的话语,沫儿始终置若罔闻,在来来回回许久,挣脱不开以离笙的钳制之后,素净的脸上终是多了点点怒意:“以离笙,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你听懂了吗?我沫儿不要你!”
一语毕,两两沉默许久。
脑海中一团乱糟糟,沫儿说这些话语时,完全不曾思考过什么,待平静下来之后,只感到一束视线在她身上静静停留着,那里面夹杂着悲伤。
“我。”
沫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放在她身上的双臂,有着些许僵硬,却是多了些松弛,来不及思考什么,沫儿一把将之挣脱开,转过身子顾不得一切,向未知方向匆匆跑去。
很快,身后有些许脚步声传来。
脑海当中,泛起疼痛,一幕幕不清晰的画面闪过,那么远,又那么近,令她抓不住的同时,又难以忘怀,这种感觉像极了灵魂之处,把什么记忆藏在了那里。
“丫头,当心身子,我就站在这里,别跑了,好么?我不碰你,不碰你就是了。”
看着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女子,以离笙绝美脸上闪过一抹苦笑,与此同时停下了身来。
曾经,她一次次追逐在身后,却浑然不觉珍惜,如今,当她害怕的远离才知,世上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她的一次回眸,就如现在,什么都回不到最初。
是那个声音。沫儿徐徐停下了跑,呼吸一上一下不太顺畅,心脏之处跳动频频加快而一闪而过的声音,分明与梦境中逐渐重合在一起,这个人根本就是声音主人。
可是,又有哪里不对。
就像体内灵魂,根本不是自己的,被人掌控了一样,明明脚下迫切的想逃,思想却是引领她向后退却,直至到达那个人的怀抱当中。
眼泪又一次,顺着眼眶徐徐流出,一种感觉卡在那里难以言出,关键之时,有人向着她一点点靠近,夹杂着一丝心翼翼的呵护。
突然间,不知怎么,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去靠近他温暖他,这个法出来,正准备附之实现之时。
空气中,一股别样的味道传了来。
瞬时,一切归于清醒。泪流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郁儿是郁儿,郁儿我在这里”
就像是个迷途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沫儿的双手在半空挥舞不曾看到,离她几步之遥的白发男子,因为她的欣喜,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阿寻。”
以文郁一袭淡蓝色衣衫,脸上呈现着焦急,从半空中一落而下,顺而伸手将着沫儿揽入怀中。
紧张的查看了一下沫儿,在确定没有伤势之后,这才安下了心来在此之后,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以梦怜,你给我出来!”
继而,一袭淡黄色衣衫的女子,从后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又凝聚着一些好奇,以文郁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毕竟就差一点了。
可是现在,以文郁和三哥之间,该如何抉择……
“我有没有交代过?不允许阿寻走出!”
以文郁脸色冷冷的,打断了以梦怜的自我评断。
“这个不怪我!是沫儿她自己想要出来看看我又不会武功又拦不住她”
在沫儿扑入以文郁怀抱,获得依赖与安心之时,以离笙徐徐转过了身子,避开了这一幕,心在隐隐作痛,曾经,她只会倚入他的怀,全心全意信任着他。
“郁儿郁儿”
沫儿低低哭泣着,惊起了一摊涟漪。
待平静下来之后,以文郁才隐隐发觉,沫儿的情绪是那么的不安,而站在前方的那个人影,分明是个熟悉之人的存在!
凌厉视线望向以梦怜,后者同样回他个很是不明的眼神。
正待说些什么,沫儿却是抑制不住哭泣了起来:“郁儿是他你了骗我是他”
“沫儿别乱想”
沫儿无疑是脆弱的,情绪更是经不起什么波折,丧失记忆以后的她,就如同一个婴孩,性情根本不受什么控制,很容易被牵扯到涟漪。故而,必须耐着性子来哄:“沫儿,郁儿不曾骗你”
“你骗我你就是骗了我”
沫儿扬起满是眼泪的脸,看不见的双眸中充满了坚定,下一刻,纤手一指前方墨发男子:“你说他不存在,可现在明明他就在这里,他就是以离笙啊!”
一语伤心欲绝,以离笙被这些话语所怔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前方负手而立的男子,徐徐转过了身来。
一切的一切,在着此刻串联起来,使得以离笙渐渐揣测出来些许,或许,沫儿并非是拒绝他,而是已经不认得他,似乎失去了记忆。
这个认知,令得他再次心生隐痛。
而在以离笙转过来的瞬间,以文郁犹如见到什么一样,整个身子僵在原地一双眸子,紧紧锁定在以离笙身上,一丝一毫也不肯离去,死死地犹如盯紧什么猎物。
许久许久,渐渐里面浮现出一层悲伤与认命。
“三哥文郁”
一旁的以梦怜见事情发展不对,不由焦急出声呼唤一句。
沫儿还在低低哭泣着,以离笙则是一动不动与以文郁对视着,冷清着双眸更是没有丝毫感情。
以文郁脚步朝着后面退却一步,踉跄着很是狼狈。
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早该想到”
以文郁由着一开始的沉笑,逐渐转换为极大的冷笑,仿若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他早该知道的,沫儿对以离笙的已经爱之入骨。
可是,他怎么忍心放开她。
沫儿,你为了他,被那些人,生生在心头上取了血,我怎么能再看你受伤?怎么能!
所以,沫儿,我不会放你跟他走。
别怪我,好么。
思及至此,以文郁眸中一点一点血色凝聚,伸手将着一边沫儿揽入怀中遂侧过身子,直直与着以离笙相对:“沫儿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从此以后,她与你以离笙再无关联!”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把她还我!”
以离笙视线一转,望在沫儿身上,见她深深埋入别人怀。
原来,身体之痛这般微不足道,不及心底万分之一。
但听至此,以文郁眸色暗了一暗,伸手一掌冷冷挥出,致使以离笙的身躯向后直直退却了几步远,鲜血更多的从口中涌流而出,沾染了白色衣衫,血色触目惊心。
他已然跌在了地上,单膝跪在地,单手支撑着冰冷雪地,身子在颤巍巍勉强维持着。
“不要不要郁儿你不要伤害他”
沫儿双眼看不到,自是不知以文郁也同样受了伤,只是摸索着护在以离笙面前,双臂两两的在前双开在她身后,以离笙唇边绽放出浅浅的笑。
他的丫头,哪怕是记不得了,也会保护他。
不知是怀着什么心情,明明该同情沫儿与以离笙之间的心,却变成了为自己所爱之人打抱不平:“沫儿,文郁对你如何,你是清楚的,他为了你,差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他死”
沫儿懵懂中很是不安,不明怎么以梦怜怎么会如此的言语。
脑海中,缠绕了很多死结,令她一时根本难以解开,身后那个人,让她的心跳动的极为快速,还升起了某种不该有的眷恋。
可是郁儿,她怎么能离开郁儿!
这样是不对的!她是,她做不到看着身后之人受伤。做不到!她根本,根本就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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