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眨眼间,岁月又走完了一个轮回,人生也翻开了新的一页。爆竹声中辞旧岁,再难忘,再遗憾,再多的刻骨铭心早已湮灭于时间,化为灰烬。
人是要不断往前走的。
海光潋滟月团圆,一颗明珠落玉盘。你抬头,发现一切正好,不要辜负当下。——2019新年祝福
……
一道漫不经心、写满慵懒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霎时,即墨凌完颜柔还有完颜菁三个人,面色皆是不约而同的一变。偏生即墨凌怀中的白染,还在那里浑然不觉,无意识的扒着自己的衣领口,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热、好热…嗯……”
即墨凌的面色霎时一白,赶忙将白染递给了完颜贵妃,如同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他低声道:“母妃。”完颜贵妃接到即墨凌的眼神示意,点了点头,转手抱住白染。
尸体被火烤焦,却依旧掩不住那血腥味儿。
这儿,掩埋了太多的罪恶。
“呀,身后的屋子怎么失火了?本王的王妃又怎么晕了?”
即墨夜笑得森然,他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可三个人脚底像是生了根似的,挪动不了丝毫,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即墨夜的声音轻佻如常,眸却如冰:“晕了还这么不安分,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皇侄,你觉得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后木屋着火,灼热的温度太挠人了,又或者是天气太热了,即墨凌抿唇,额头上竟微微起了一层薄汗。
看着即墨夜身后那一群凶神恶煞暗卫,再看看自己身后仅剩的两个,压根就不会武功的女流之辈,这个胜算……
即墨凌的心往下沉了沉:“皇叔私养暗卫,甚至还堂而皇之的让皇侄瞧见,就不怕皇侄告诉父皇吗?”
这是在威胁他?
即墨夜笑了,似乎是在嘲笑即墨凌的不自量力:“你尽管去说,相信即墨言在知道本王私养暗卫的同时,肯定也会知晓,你与贵妃勾结掳走本王王妃一事。”
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以狸猫换太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白染带至燕京城郊的一座庄子,喂白染喝下春药,逼迫她与即墨凌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到时候即墨夜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即墨凌微微一怔,旋即如沐春风的一笑,解释道:“皇叔误会了,皇侄只不过是见到有人掳走皇嫂,还欲对皇嫂行不轨之事,便救下了皇嫂,哪曾想,那贼人竟放火烧了木屋跑了,皇侄一追出来就遇见皇叔了。”
“噢,原来如此。”
听了即墨凌的说辞,即墨夜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身后,那被熊熊烈火燃烧殆尽的木屋,如狐狸一般的笑意,不达眼底:“无往,你觉得这个谎言编的如何?”
无往?
即墨凌看了过去,只见即墨夜的身后竟缓缓走出两个人,而其中身负重伤血流不止,被人搀扶着向他走过来的,不正是那个逃走的洛世吗?
糟了,即墨凌心下咯噔一声,这下玩完了。
虽然身负重伤,但由洛温言搀扶着,洛世的声音即使虚弱,也依旧淡冷、依旧惜字如金:“此言编的精彩,但,漏洞百出。”
即墨凌赶忙截话:“皇叔可不能相信此人的一面之词,万一……!”
“何以见得?”即墨夜鸟都没鸟即墨凌。
洛世垂眸,分析得精准且有理有据,让即墨凌简直无话可说:“其一,即墨凌身为皇子,更逢今日殿下大婚,又怎会出现在如此荒郊野外偏僻之地,还如此巧合的,贵妃与完颜二姐也在。
其二,即墨凌说他打败贼人救了阁主,那为何,全身上下一点儿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其三,应是即墨凌与贵妃勾结掳走阁主,欲行不轨之事,甚至给阁主下药,为了毁尸灭迹不惜放火烧屋。事实如此,乃是无往亲眼所见,天地日月可鉴,绝无半分虚言。”
一连串都不带喘口气儿的说完。
洛世甚至都不屑于称呼即墨凌为殿下,他冷淡的声线一如既往,却字字珠玑,让即墨凌觉得仿佛置身冰窖一般,而他身后的完颜菁与贵妃的面色,亦是精彩纷呈、美妙绝伦。
“不错,着实精彩。”
即墨夜鼓掌,不知他口中的精彩,指的是洛世头头是道的分析,还是即墨凌临时编制的谎言,又或者是两位女流之辈的脸色,“皇侄还有什么话想解释一下的吗?”
即墨凌哑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叔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唔!”
即墨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即墨夜的手就快、准、狠的掐上了他的脖颈,那双手渐渐收紧,即墨凌的面色青紫,呼吸逐渐困难。
即墨夜眸色狠厉如鹰隼。
“不过就一个女人?即墨凌,她是本王的妻,更是你的皇嫂。亏得这话还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枉本王先前还以为你对她情深,如今看来……呵!就你?也配跟本王抢她?”
“即墨夜、你……!”
即墨凌不断的挣扎着,双手牢牢抓住即墨夜想要掰开那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奈何任由他如何用力,即墨夜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该死!
即墨凌咬牙,即墨夜不是个不会武功的废物吗?什么时候有了这般高深的内力?!就算知道即墨夜在藏拙,即墨凌也断不会料到,他藏得如此之深。
“够了即墨夜,快放开凌儿!”
抱着白染的完颜贵妃红着眼睛冲了上来,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方才雍容华贵的贵妃模样,而是一个母亲:“你不就是想要夺回白染吗?给你,我把白染给你就是了,你快松手!”
“母妃不可!”即墨凌失声道。
可完颜贵妃却置之不理,而是走上前来,把怀中满脸通红、犹在昏睡中的白染递给了即墨夜,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拉扯着,即墨夜的手:“松手!快松手啊!”
“温言。”
即墨夜眼神示意,洛尘收到了他的暗示之后,正要走上前,却被洛世抢先一步,将完颜贵妃怀中的白染给抱住了。身负重伤的洛世,则因为动作过快而一不心,重新扯开了伤口,血再次顺着黑色的衣襟留下。
可洛世却浑然不觉。
他抱着白染,蓝色的眸子贪婪地盯着她的容颜,四处翻了翻她的衣袖衣领,似乎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见白染完好无损。洛世松了口气,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如同怀中是稀世珍宝一般的心翼翼,不想让任何人窥见分毫。
洛温言将这些看在眼里,眸中划过一丝心疼,旋即隐去。他盯着洛世,话却是对着身后,即墨夜带来的一批暗卫说得:“把她们押下去。”
“是。”
“即墨夜,白染已经给你了,你放手啊!”暗卫将完颜菁押下去时,完颜菁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反抗。
反倒是完颜贵妃,就如同骂街的泼妇一般,看着挣扎的力气越来越的即墨凌,她什么礼节、什么仪态,全然都抛在了脑后:“即墨夜,再用力凌儿会死的!你给本宫放手,放手啊!!”
“贵妃还真是聒噪。本王还没聋,谢谢。”
即墨夜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撇嘴,冷眼扫过完颜贵妃,话语与眸子丝毫没有温度:“但是贵妃何时听见本王说过,夺回白染就饶即墨凌一命的?”
什么?他诓她?白染可是他们手上最后可以威胁即墨夜的把柄了啊!气急之下的完颜贵妃失声骂道:
“即墨夜你个……唔、唔唔!”
完颜贵妃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点了哑穴,这下,终于没声了,世界安静了。
一旁,完颜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全部过程,然而她的面色毫无波澜,旁观冷漠的令人发指。甚至,看到完颜贵妃和即墨凌此刻的狼狈样儿,她的心底里,竟然还有些报复的快意。
“世,你的伤口裂开了,在流血。”
洛温言走到了洛世身边,提醒道。可他的提醒,得来的只是洛世一句不咸不淡的:“我知道。”他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洛温言迟疑了片刻,抿了抿干涩的唇道:“世……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他的本意是让洛世在夜王府里好好养伤,可是洛世不听,又倔又逞强,说什么也要亲眼见到白染安然无恙,才肯罢休。
“既然已经见到了她毫发无损,就把她给我抱吧,你身上有伤不太方便。”洛温言说着,弓下身就要拉过白染。
可是洛世却护紧了白染,任洛温言如何用力,也不肯撒手松开半分,原来……洛世还是个护犊子的人。
洛温言心里暗想,收回了手,神色晦暗不明:“世,别忘了你答应过兄长的。”必须和白染断绝关系,可如今这般护着她又是何意?
“我没忘。”洛世敛眸。
两人之间弥散开一种微妙的气氛,似敌对,又似猜忌,总之就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相对缄默。而另一边,即墨夜掐着即墨凌的脖颈,浓浓的火药味儿蔓延,即墨凌被掐的已经面色发紫了。
可就在此僵持不下之时,异变突生。
洛世怀中的白染突然睁大了眼睛,像僵尸一般径直的跳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洛世率先回过神来,关切的问道:“阁主可还好?”
旋即意识到了自己关切的太紧张了,有些不妥,瞬间,洛世如触电一般松开了搂着她的腰,跳开了五尺之远,单膝跪地垂头,他敛下眼睑,收敛语气:“属下方才一时情急抱住阁主,实乃逾矩,请阁主责罚。”
若是平常,白染一定会笑洛世一句“哎呀这算什么事儿嘛”,可是这次久久都没有等来回应,回答洛世的,是一声包含痛苦的嘤咛:“脖子…疼……”
你以为白染是怎么醒的,自然醒?不可能,白染是被窒息的感觉逼醒的!本来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突然的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疼……呼、呼!”
白染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面色涨的通红,窒息感,让她甚至都忘记了春药的存在,如同岸边缺水的鱼一样,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极其难看,洛温言就算隔着三米远都能听得出,她的喘息声中包含的痛苦与挣扎。
唉,缺水的鱼,缺氧的人啊。
洛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阁主,你怎么了?”是脖子疼吗?可是他一拿开她捂在脖颈上的手,却发现她的脖子白皙如玉,压根儿连半点血痕、刀痕都没有啊。
嗯?洛世皱眉,难道阁主又在逗他?
说真的,这是白染第一次看到洛世紧张的样子,可惜她现在没那个闲心去调侃他了,她觉得她现在真的差不多可以去见阎王了,呼吸、呼吸真困难!p到底是哪个鳖孙在掐她的脖子!
明明压根就没人在掐啊。
即墨夜自然是注意到了白染那边的情况,看着白染极其痛苦的面色,他瞳孔微滞,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瞪向了即墨凌:“你给她吃了什么?”
即墨夜减了减力道,以便即墨凌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皇叔,我真的…只是给她喝了、春药啊……”
脖子什么的,真的不关他的事儿啊。即墨凌的内心是崩溃的,可偏生就只有他最有嫌疑,这下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即墨夜松手,眯了眯眼:“你在说谎。”
如果只有春药,那白染现在那么难受的模样,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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