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黛羚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萧瑟的初冬。
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11月25日。
曼谷的凉季猝不及防地降温,那夜的风冷得刺骨。
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他亲自将她接回家。
他抱着她跨进门槛,屋子里命人清扫过了,但还是缺了点人气。
那些日子,没了她,一直以来都像缺了什么,空空荡荡的,只剩他的魂魄游走在每一寸角落。
黛羚的手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手心手背都缠着纱布,冰凉得没有温度。
她仰头看着那双黑漉漉盯着自己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炽热得惊人,像燃烧的火焰。
昂威抱着她,身影抵上门板,并不急着将她放下。
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咫尺之间,那双深邃的黑眸盛满情绪,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温柔和眷恋。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悸,一种即便近在咫尺,却仍不敢确信她真正回来的不安。
她的平安,和这一刻的无人打扰,他等了这么久,却仿佛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脸,手臂触感轻飘飘的,怎么也感受不到她,好像虚幻的梦。
良久,黛羚微微抬起手,指尖轻触他冷硬的下颚,刚想开口,眼泪却已悄然滑落。
“l”
这一声呼唤,轻得像叹息,却蕴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他们之间,只此一句,仿佛再不必说任何话。
她没有问他那天晚上的事,他也没有提起,但她知道,他是胜利的一方。
昂威低头吻上她冰凉的额头,闭上眼,声音低哑,哄着她。
“别哭。”
“我不喜欢你哭。”
他睁开眼,看着她,嘴角微微弯起,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温柔的承诺。
“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
额头抵着她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带你去欧洲。我要你好好的,我保证,永远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却冰得他发颤。
目光柔和,辗转在她脸上,气息洒落包裹她。
“乖,抱紧我,别再放手了,好吗?”
他扬了扬眉,看起来轻松许多。
昂威将她心抱着,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卧室里,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他看得心疼,带着歉意的爱意的,克制的隐忍的,忏悔的柔情的,他耐心吻遍她的泪和每一寸伤口,最后眷恋地印上她的额。
给她盖好被子后,他去了浴室,冲掉满身风霜。
回到床上,他从身后将她抱住,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整个人生。
他沉溺在她熟悉的温度里,鼻息间是她独有的气息,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填满。
深夜,月影映在他们的身上,刚好照亮彼此的眼睛。
感受到了她仰头的寻找,低下头,指尖托起她的下巴,就这样迎接了她主动而上的吻。
他本想克制的,但好像她一撩拨,就无论如何再克制不了,一瞬间焚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昂威反手将她紧紧扣在怀里,翻身而上,却依旧克制地避开她的伤口。
他的手臂抓在床头,单手护住她的腰,吻落得缓慢而炽热,动作温柔得要命,每一寸碰触都心翼翼,生怕弄碎怀里的人。
她的睫毛微颤,身体蜷缩了些,却又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牵绊,不止是身体,还有彼此的灵魂。
情到深处,他匍匐在她耳畔,那只扣在床头的手臂收回,手掌缓缓抚过她的发丝,此刻,再认真的话也带着激情的喘,断断续续。
“……我们结婚吧,去欧洲。”
他一股脑儿说着自己早就准备已久的话,说给她听。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承诺,可不知为何,真正说出口的这一刻,他心底竟涌上一丝莫名的害怕。
他怕她拒绝,怕她逃离,怕失去她。
所以,就连誓言,他都带着一丝强势的霸道,不想她再反驳。
“你听好,以后,不止曼谷……全世界,我都会让你住最好的房子,开最好的车,用最好的东西,你会是陈家太太,是四海帮的大嫂,我保你一世富贵,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他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力道拿捏得刚好,让她微微颤抖,却又不至于会疼。
“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我也不会有情人,以后,我每年都陪你看雪,全世界的雪,我们一起看个遍。”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只要你陪着我,看着我,想着我。”
“但你再也不能骗我,也不能离开我。”
“我们婚礼那天,这就是我的证词。”
他吻住她的唇,低哑呢喃。
“我想好了,全都用来拴住你。”
要说前二十几年,疯狂巩固地位,是为了复仇,那么往后余生,就是为了和她的未来。
他从未如此感谢,也从未如此渴望过手中的权力,它曾是复仇的利刃,而现在,它是守护她的铠甲。
此刻,他突然不再迷茫,觉得生活终于有了盼头,有了真正想要守住的人。
黛羚的眼睛止不住哭,只是搂着他,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前额坚硬锋利的头发。
半晌,她好像哭又笑,眼眸微微弯起。
“你好傻”
我只要你啊。
他低头辗转亲吻她的鼻尖和唇,眼神在夜里亮亮的,带着一丝炽热的执拗,凶狠的男人,原来笑起来也可以温柔。
“要知道,从别人都说我聪明。”
他扬了扬眉,语气故作得意。
黛羚也被他逗笑了,泪水氤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让悲伤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
他们长久地凝视着彼此,怎么都看不够。
昂威扯过她的一只手,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她的眼睛,他低头,极尽缱绻地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像是宣示,又像是沉溺,一寸寸描摹着,刻进心里。
又像故意展示给她看,他对她极强的占有欲。
没有急着离开她的身体,他们还紧紧连接,今晚,他并未采取任何措施,其实他很清楚,抽屉里就有,可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甚至连提都没提。
他抱着她侧身躺下,像一头将猎物圈入怀中的野兽,又像一个得偿所愿的少年,强势地将她紧紧扣在胸前,让两人的身体面对面,以确保不会压到她的心脏,也不会让她的伤口难受。
他的双臂有力,箍得很紧,任凭她轻微挣扎,始终没有松开,黛羚的反抗自然不奏效。
他有些执拗的不管不顾。
“说你爱我。”
“黛羚,我要听你说,你爱我。”
好像这是一场梦,他马上就要醒,所以那么急于听到答案。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飞走。她仰起脸看他,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他竟觉得怎么都看不清她的模样。
柔软的身体凉得要命,笑着摸他的脸,终于点了头。
“我爱你,l。”
那一瞬间,所有的孤独与不安都被填满了。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揉进怀里,怀抱得太用力,导致两人的身体不心分开。
她哼了一声,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揪住他腰间的衬衣,嗓音软软地贴在他胸口,带着撒娇的意味。
“床单湿了”
他抚着她的头,嗓音低哑而温柔,“湿了就湿了,早上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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