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 “陛下,你需要我做什么。”
叶灵儿想明白这所有的一切,感慨的看向明棠。
明棠有计划有安排,那么她想她在这中间也有自己的角色。
“我想让你带着叶家的族人,齐聚汴京城,如此,便能分散贾青跟贾家的注意力。”
明棠说着,叶灵儿点了点头:“好,那我便修书一封人,让叶家的族人全都聚集在京都。”
“叶灵儿,你为何这么信任朕,难道你就不怕朕是以叶氏全族之人为棋子,想让所有人都牺牲么。”
叶灵儿答应的痛快,倒不是让明棠觉得吃惊。
她只是想亲耳听听叶灵儿会怎么回答。
“那陛下,你会么,你是叶家的正统血脉,若是你想让我们死,我们便慨然赴死,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叶灵儿笑了笑,笑的倒是依旧从前那样洒脱。
明棠了然,也低低一笑。
她挥了挥手,示意叶灵儿出去吧,叶灵儿身影轻轻,径直走出了大殿。
黑夜寂寂,烛光万盏,叶灵儿走后,明棠便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寝殿门口。
“陛下,半刻钟前,长公主已经去了中安宫。”
李泽全侯在明棠身侧,声音轻轻。
“嗯。”
明棠颔首,视线也落向中安宫。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什么事都圆满,总是要有舍有得的。
长公主再嫁给顾平生,原本以为是获得了真爱,可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
但好在,顾子理这个儿子很争气,将来定会大有所为。
中安宫,正殿。
天色不早了,自从帝祀出京后,长公主日日都会来中安宫陪着太上皇。
“陛下,殿下,夜深了,宫中的宵禁时间马上就到了。”
长公主跟太上皇坐在桌案前,手上各执着一枚棋子。
长公主执白棋,太上皇执黑棋,白棋久久的没落,太上皇抬头,低叹一声,将剩下的黑棋丢回了棋盒中。
“父皇不必多说,孩儿都省得。”
烛光照应下,透出长公主一双微红的眼。
她猛的闭上了眼睛,手紧紧的捏着那枚棋子。
这些年,她对顾平生而言,只怕就像是手上的这枚棋子吧。
那顾平生,可曾对她有过半分真心。
“委屈你了。”太上皇低叹,也有些不忍心。
原本就是他亏欠了长公主,如今又要为了大晋,让长公主做一个了断,他何尝不知道长公主心痛啊。
“我是父皇的孩儿,是大晋的长公主,我食万民供奉,没有百姓,没有家国,便没有我今日的身份跟地位,所以,为了百姓跟国家,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能及时止损,能断舍离,对人来说,已然是一次天大的恩赐了。”
长公主站起身,捏着那枚白棋没放下,又道:“但是在那之前,孩儿仍旧对他抱有一丝幻想,既然是孩儿的内心在作祟,便让孩儿亲手扼杀那丝幻想,天色已晚,父皇您早点休息,孩儿告退。”
长公主说着,转身便走出了寝殿。
她的背影,依旧那么决绝。
这些年顾子理的病以及在他国所收的委屈,长公主从来不提,也并未以这个为借口,要求国家跟太上皇弥补她。
这些,全国的人都看在眼中。
长公主,她不愧为是大晋的长公主,若她是个男儿,或许太上皇也会考虑将皇位传给她,因为她够果断,行事够雷厉风行,人又聪慧。
“是朕对不起她。”
夜风阵阵,烛光幽幽。
长公主的身影,没一会便消失在了原地。
太上皇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也站了起来:“朕此生做了两件错事,一便是让帝祀去边境历练,便是在当年一事中没有深查,险些让那些探子,毁了朕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太上皇走到寝殿门口。
看着半空的明月,太上皇的心很不好受。
“陛下,您没错,你都是为了大晋着想,如今那些人都暴露了,是时候可以收了。”
郑和劝着,生怕太上皇过于伤心难受,身体又不好了。
“不,是朕错了,朕也是知道真相的,但是朕为了磨炼帝祀的心性,让他不要陷在儿女情长中,便将真相隐藏了。”
当年钟粹宫中,得知真相的不仅仅是连王,还有他。
但身为一个帝王,便要断情绝爱,不能有在意的人。
可帝祀对明棠的在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也没想到帝祀会跟明棠之间相互折磨,如今又成了这样的局面。
“陛下,总会过去的。”
郑和心里也难受。
可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是人无法控制的,哪怕是一国天子,也有很多无可奈何。
或许无可奈何便是这个世道最难解的难题,也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难关。
“是啊,都会过去的,只是可惜了帝祀。”
太上皇闭上眼睛,任由夜风吹拂在他的面颊上。
顾家。
长公主的车架落到顾家门口。
顾平生是一个很温柔儒雅的男人,当初长公主回京后,她便与顾平生一见钟情了。
上半辈子长公主觉得她的人生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家国百姓。
回国后,她这才敢去真心的爱一个人,她这才觉得她也可以跟正常人一样。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是梦,就要有醒的时候。
“殿下,今日怎的回来的有些迟了。”
顾平生穿着一身浅白色衣裳。
他本来就生的俊,哪怕如今人到中年,那股子儒雅跟俊气也不减当年。
长公主下了马车,顾平生赶忙走了过来。
他是温柔的,长公主觉得顾平生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看着顾平生的脸,长公主笑了笑,状似有些疲倦:“没什么,今晚进宫陪父皇聊天,父皇有东西交给本宫,本宫觉得那东西,不适合长时间留在手上,正想回来与你探讨一番。”
顾平生扶着长公主的手,一步一步的往顾家走。
一边走,长公主一边说,顾平生微微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声音无异:“什么东西,竟扰的你这般心烦。”
“你知道陛下大婚之上出现的那个女人么,她身份不凡,会用南疆消失已久的灵术,她或许是南疆的后人,此番来大晋,是来报复的。”
长公主说着,眼瞳深处倒映着顾平生的神色:“父皇说,当初南疆国破的时候,国主曾留有一副画作,画作中藏了南疆国玺,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父皇近日来确实得了一副画。”
长公主说着,身后的丫鬟手上确实是抱了一个盒子。
顾平生听见画像二字,眼神晦涩,长公主心中苦笑一声,袖子中的手微微蜷缩。
果然,顾平生他的任务,不过是为了所谓的画像。
那副画像中藏的秘密,让多少人前仆后继,甚至不惜让顾平生辛苦蛰伏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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