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 “说啊,本宫让你说!”
长公主眼底泛着血色。
她紧紧的盯着安德路,满脸凌厉,安德路被吓了个半死,赶忙道:“回,回长公主,太上皇他老人家是中毒了,是雪上一枝篙的毒。”
安德路不敢隐瞒,说话的速度很快。
他生怕他说晚了,长公主会更激动,让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雪上一枝篙,那你说,这种毒药长在哪里最普遍。”
长公主咬着牙,安德路支支吾吾的,最后只吐出两个字。
雪山。
北川的雪山上,常年积雪,冰雪不融。
在那样人迹罕至又冰天雪地的地方,其实长了很多药材,自然也有很多毒药。
其中,这雪上一枝篙,便是其中的一种。
若说谁最有嫌疑给太上皇下药,那必然是北川之人。
安德路心里想着,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解毒,解毒啊!”
长公主吼着,赶忙扑倒在床榻边。
太上皇的脸色泛青,双眼紧闭。
他的唇角,不断的有血迹渗出。
长公主的手颤抖着朝着太上皇的鼻息间摸索。
待感受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长公主直接哭出了声:“父皇,是儿臣,是儿臣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啊。”
“儿臣不要您出事,您曾说要陪着儿臣一辈子的。”
长公主从便跟太上皇好。
从番邦回京后,哪怕嫁给了顾平生,长公主每日也会进宫陪伴太上皇。
整个大晋,太上皇是长公主最在乎的人,顾平生知道一旦太上皇出了事,第一个受不了的人,便是长公主。
“殿下,您冷静一点,先让御医看诊吧。”
长公主哭的不能自已,可太上皇手都没动一下。
眼看着太医都无法上前,顾平生赶忙拉住长公主的胳膊,让她冷静一下。
“尔等还不快研究解药。”
顾平生安抚着长公主,声音低沉。
安德路哭丧着脸,他想说雪上一枝篙没有解药。
除非下毒的人主动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便是研究上两年,也无法研究出解药。
可这话他不敢说,长公主现在就恨不得要吃人了,若是他说了,只怕命立马交代了。
“殿下容禀,雪上一枝篙无法研究出解药,除非下毒之人主动拿出解药,臣在医书上曾看过有关于雪上一枝篙的描写,下毒之人,以血喂养,喂足半月,毒性加强两倍,所以,想要解此难关,必须要下毒之人的血配上解药。”
季咏跪在地上,匆匆说着。
顾平生感受到长公主身子一僵,眼底的晦涩更重了一分。
“郑和,刚刚有谁来过中安宫,说啊,是谁。”
父皇无缘无故,不会中毒的。
且这么怪异的毒药,一定是那人早有准备。
或许还逼迫了父皇。
“殿下,老奴……”
郑和跪在地上,犹豫着没开口。
他想应该不是明棠给太上皇下的毒,可今日来的,只有明棠一人。
不管怎么看,明棠的嫌疑最大。
“说啊,你难道是想让父皇死么,父皇若出了事,你便是罪人,好好好,你不说,本宫问其他人。”
长公主一把推开顾平生往殿外去了。
顾平生盯着她匆忙的身影,赶忙跟了上去。
“你说,今日是谁来了中安宫,说啊!”
长公主冲到殿外,一把拉起一个宫女。
那宫女浑身抖的像筛子,长公主又问了两声,她才缩着脖子道:“是,是陛下。”
宫女说完,便跪在了地上,头死死的扣着。
她说了不该说的,万一陛下追究起来,她就要没命了。
可现在不说,万一长公主要处死她怎么办。
早说晚说,都要说。
“是她,居然是她,是她就对了,她为何要害父皇。”
长公主松开手,身影踉跄。
她皱眉,好似十分不解为何明棠会这么做。
但想来想去,若不是明棠做的,那还有谁。
中安宫守卫森严,绝对不会有人能越过暗卫下毒害太上皇的。
“殿下,你没事吧。”
长公主眼前一黑,顾平生赶忙扶住她,她这才没摔倒在地。
只是她浑身软的站不稳,顾平生只好扶着她,让她慢慢的坐在地上。
“不,怎么会是她,她没道理啊,父皇明明那么支持她,父皇已经放权了,就连皇兄也不会过多询问朝堂之事,她为何还要那么做。”
长公主喃喃自语。
顾平生半抱着她,感受到她的身子抖的不像话,好似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了,嘴角动了动:“殿下,或许是误会。”
误会,才会让大晋的朝堂乱起来。
承德帝出了宫去行宫颐养天年了,只有太上皇坐镇宫中。
对太上皇下手,一定会挑起拥护明棠的大臣跟旧臣的争执。
再加上一个爱父如命的长公主,何愁大晋朝堂不乱。
“不,本宫要去乾清宫,本宫要去问问陛下,为何要这么做,为何!”
长公主脸色苍白,她挣扎着起身,便要往承乾宫冲。
顾平生装作拉她,但却被她一把推开。
“殿下!”
长公主从来都没这么失态过,推开顾平生后,立马往乾清宫跑。
看着她跑的身影,顾平生眼底似又闪过了一丝情绪。
乾清宫。
明棠从中安宫回来后,便坐在龙椅上有些出神。
李泽全心的伺候着,还贴心的泡了茶水让明棠饮用。
“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有旨,谁也不见。”
茶盏刚端起来,门外便有嘈杂声响起。
长公主眼圈猩红,一脸苍白的赶过来便要往殿内冲。
侍卫跟宫女赶忙去拦,但却被长公主高声训斥:“放肆!尔等连本宫也敢拦!”
“本宫要见陛下!”
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且还是大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手上有实权的公主。
她发起火来,就连侍卫都惧怕三分。
但明棠已经吩咐了今日不见人,要是让长公主闯进去了,他们都要掉脑袋。
“都给本宫滚开,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问问陛下,为何要谋害父皇!”
乾清宫的门半关着。
长公主眼神深深,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刀,直接推开了殿门。
“大胆!长公主殿下,是要造反么!”
长公主就那么冲了进来,在场的宫女太监跟侍卫都吓坏了。
李泽全大声叱责,而长公主却比他的声音更高:“你这个狗奴才,滚开,放肆的是陛下!”
长公主吼着,猩红的眼睛看向明棠:“陛下,你可敢发誓,刚刚你去中安宫,没有谋害父皇,你还有何不满的,如今大晋上下都拥护你,你为何还忍不下太上皇!”
长公主疾言厉色,不惜拔剑指着明棠。
宫外的人听着她的喊声,纷纷一惊。
什么叫明棠害了太上皇?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否则,大晋可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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