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 太上皇病重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没用上半天时间,便传的汴京城沸沸扬扬,人人担忧。
太上皇文韬武略,有他支撑着大晋皇室,百姓们的日子自然会越来越好。
如今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太上皇若是挺不过这一关了,不仅大晋,连带着百姓们也没好日子过。
中安宫。
来来往往的人不断进出中安宫,除了太医,还有承德帝的亲信。
听闻太上皇病重,承德帝从行宫匆忙赶了回来。
“怎么样了。”
太上皇年轻的时候对子女都很好,所以不管是长公主还是承德帝,都对太上皇有浓重的感情。
季咏煎了药端进去,可没过多久,就又走了出来。
承德帝赶忙询问,季咏跪在地上,并未吭声。
“陛下,您仔细着身子啊。”
承德帝知道季咏。
听闻他是安德路最看重的弟子,将来要继承衣钵,掌管太医院。
季咏的才华跟本事,也得到了一众太医的认可,只待安德路年纪一大,季咏便会接替他的位置。
季咏医术高明,在行医问诊上,颇有自己的看法。
他脸色如此沉重,承德帝忽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往后踉跄,吓的顺福赶紧去扶,慌忙从袖子中拿丹药给承德帝服用。
承德帝年纪也大了,这些年为了大晋忙前忙后,身子不太好,如今只能靠着丹药调养。
他一激动,差点厥过去,弄的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陛下,雪上一枝篙的毒性太强,若是再没有解药,只怕是。”
季咏面露难色。
再没有解药,太上皇只怕是要不行了。
承德帝不敢置信:“那便快去找解药啊,查,给朕将皇宫上下都查一遍,势必要找出下毒之人,取了解药来。”
承德帝服下丹药,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季咏没吭声,面色更加为难。
顺福也不敢多话,承德帝看着这些人的怪异,只觉得不对劲,火气瞬间起来了:“你们支支吾吾的作甚,还不快给朕说清楚,若是耽误了太上皇的病情,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跟皇兄说。”
下人们为难。
事情关乎到三个帝王,他们怎么敢开口。
且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明棠,有嫌疑的也是明棠。
如此,他们怎么胆敢质疑当今天子呢。
长公主从殿内走了出来。
她一脸憔悴,示意承德帝去偏殿说。
“皇妹,到底怎么了。”
承德帝一头雾水,可他关心太上皇,只得跟着长公主去了偏殿。
季咏在外守着,没一会,只听承德帝暴怒的声音从偏殿响起。
他眯了眯眼睛,将手上的药盅递给一侧的太监:“将这药渣处理了吧,太上皇病情复杂,需要再煎别的药。”
太监是太医院的人,平时他们主要负责摆弄药材,将药材分类。
处理药渣这种事,太监不知做过多少次了,也没多想,立马端着药盅弯着腰走了。
承德帝跟长公主的声音似还若隐若现,季咏不知何时,又走回了殿门口,驻足在此。
余光一撇,他似乎看见了几抹黑影一闪而过,他的唇角勾起,定定的守在原地。
这个时候,顾平生已经联系上了高亮跟蔡傲两个人,也将太上皇的私兵都调来了。
皇宫守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可也有例外,那便是太上皇的私兵。
私兵可进出中安宫,有了这些私兵,便能行事了。
“皇兄,事情关乎着父皇的性命,你还要犹豫么。”
偏殿中,光线略微有些昏暗。
承德帝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公主脸上的晦涩,袖子中的手也握了起来。
“皇妹,此事非同可,是否有什么误会,棠双如今是一国之主,你要反她,岂不是让前方的将士军心不稳。”
承德帝眉头打节,长公主冷冷一笑:“造反?可是皇兄,这大晋,原本就是帝家的,明棠她不过是一个外人,坐在皇位上却不知满足,还要除掉父皇。
皇兄你掌权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么,这次是太上皇,下一个,便轮到你我了,只待悄悄的解决了明棠,不让前方的消息传出去,那不就成了。”
长公主说着,她好似心意已决,不管承德帝同意与否,她都决定那么做了。
“皇兄若是不愿意,那也请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找出解药救父皇,倘若明棠还有一点良心,倘若她真的是为了百姓跟前方的将士考虑,便该将解药拿出来,她不主动拿出来,便意味着她心虚,定有害你我之意!”
长公主越说声音越激动,越说,脸上的冷意就越大。
承德帝蹙眉,心中犹豫不决。
“皇兄,为了救父皇,妹妹今日得委屈你了。”
承德帝还想再劝,不曾想,下一瞬,长公主便趁着他不主意,点了他的穴位,从他袖子中摸出一块铁牌。
这铁牌,能调兵遣将。
承德帝退位后,手下还有两万私兵。
两万私兵再加上太上皇的私兵,足足有四万人手。
将皇宫包围钳制住明棠,轻而易举。
“皇兄,对不起。”承德帝眼睛瞪大,长公主愧疚的扶着他,慢慢的往殿内而去:“皇兄你便先在这里委屈两日,待我解决了跟明棠的事,再来寻你。”
长公主说着,将承德帝扶到床榻上,转身便走。
“咯吱。”一声。
殿门打开,很快又关上。
承德帝眼睁睁的看着长公主走了。
他蹙眉,长公主在临走之前,对着他摇了摇头。
长公主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呢。
“殿下,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长公主出了寝殿,殿外只有顾平生一个人,季咏不知何时走了。
看见顾平生,长公主的脸色软了软,眼神愧疚:“平生对不起,都是本宫让你跟顾家跟着冒险了,此等行为,于你于顾家,只怕不利,不如你还是别跟着一起了。”
“殿下,你我是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这个时候我若置之度外,这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岂不是都是虚的了。”
顾平生知道长公主会这么说,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宽慰着。
长公主似十分动容,轻轻的靠在了顾平生的肩膀上。
“夫君,让高将军跟蔡将军准备一下吧,本宫今晚就动手,另外,这个铁牌给你,为了以防万一,可去东郊大营调兵。”
将刚刚从承德帝袖子中翻出的铁牌交给顾平生,长公主好似很累,慢慢闭上了眼睛。
铁牌上刻有龙纹,摩擦着龙纹的图案,顾平生低低的应了一声,眼底,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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