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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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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  顾清晏抿了抿唇,不说话。


    就是因为能感觉的出来,所以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一切早有端倪。


    他时候长的跟母亲很像,尤其在十来岁刚开始抽条,但是男子骨骼还没凸显的时候。


    服侍他的老嬷嬷,都感叹过他披散着头发的样子,跟他母亲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无意中发现,皇上会盯着他的脸跑神。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别人。


    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有些难受,他开始抗拒穿那些皇上命人专门给他做的衣服。


    他那时候最讨厌被人说长的像女子,也讨厌被打扮的很漂亮。


    那些颜色很浅,做工精巧,又是绣花又是外面罩着一层纱,看着很缥缈很仙气飘飘的衣服。


    他都很讨厌,甚至主动跑去跟皇上说,他不要穿浅色衣服,他要穿那种黑的蓝的灰的,简单的硬朗的,一看就很有男子气概的衣服。


    皇上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头说,男子气概并不靠衣服装点,得靠自身实力。


    当时只觉得自己幼稚,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讽刺。


    他最信任依赖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把他养大,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胡秀儿有一点说的也对,若是皇上在他母亲在世前,就流露出这样的心思,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以当时先皇对他的监视,是不可能不发现的。


    先皇本就不愿意立他为太子,若是发现他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定会揪住这点大做文章,废了他,另立太子。


    所以,母亲在世时,皇上应该只能在心里想想,并未真的做过什么。


    这么一想,顾清晏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再加上,被胡秀儿那么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好像即便真有点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用她的话说就是谁家锅底没有灰,真较真起来,谁还没做过一点亏心事,没有一丁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了。


    胡秀儿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便是天大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也不过尔尔。


    弄的他好像再因为这件事绝望愤恨,想要毁天灭地,就显得有点大惊怪,还有点撑不住场子。


    脑子从之前那股子情绪中挣脱出来后,顾清晏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换个角度看待现在的情况。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皇上对母亲到底是什么心思,而是皇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以及,他们今晚如何脱身。


    可不等顾清晏想好怎么跟皇后虚以为蛇,怎么拉扯制衡,怎么带着胡秀儿从这里悄无声息离开,从今晚这场乱局中脱身。


    胡秀儿就直接问皇后了,


    “那些陈年旧事咱们先放放,先说现在吧,你到底想干嘛?


    那个花间月的解药呢?


    上次在东河镇,用醉梦生害我的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顾清晏险些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把自己呛咳嗽,她居然就这么直接问了,也不稍微迂回迂回?


    皇后更是惊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连一直保持沉默几乎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秋容,眼眸都惊地颤了颤。


    胡秀儿被众人的反应弄的有点尴尬,她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折腾这么久挺累的,也饿了。


    顾清晏脸色不太好,情绪也不太对,在这儿待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反正她这脑子,再怎么算计也算不过皇后,那不如就摊开直接问清楚。


    能干干,不能干就打,打的赢就走,打不赢就溜。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个死。


    临死前她肯定要拉个垫背的,她都想好了,万一撕破脸从哪个角度扑上去,能一把拧断皇后的脖子。


    胡秀儿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那点心思,在皇后和顾清晏眼中就跟明镜一样,根本隐藏不了一点。


    顾清晏有点头疼,他越来越不爱动脑子,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胡秀儿的不可预测性。


    她的想法和做法都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他就算再百般算计未雨绸缪,也架不住她单刀直入另辟蹊径啊。


    不到最后一刻,他永远猜不到胡秀儿会做出什么来,就像现在,她居然想跟皇后直接摊牌了。


    但凡上过牌桌的人都知道,打牌想打赢得会猜牌会算牌,得提前看好自己手里有什么底牌,对方手里有什么好牌。


    这样才能在对弈中获胜。


    可胡秀儿偏不这么干,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手里有什么牌,也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牌。


    直接掀桌,不玩了。


    顾清晏看着咳的有些狼狈,已经维持不住淡定表象的皇后,忍不住想笑。


    这大概就是任你百般算计,也敌不过她一拙破百巧吧。


    遇到胡秀儿,即便是皇后也得自认倒霉。


    皇后终于平复了呼吸,她看着胡秀儿,心情很是复杂。


    有种秀才遇见兵,不知该从何说起的郁闷。


    想了想,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虽是嫡出,却并未养在家中,生下来没几天就被送到了庵堂,只因我出生那天,我的庶弟也出生了。


    祖父请了高人来为我们批命,说庶弟是我家的麒麟子,将来势必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说我命格古怪,养在家中会克父克母,影响家中运道。


    于是,我就被送到了庵堂,交给老尼姑抚养。”


    胡秀儿看向顾清晏,她问的问题皇后一个也不回答,反倒给他们讲起往事来,是怎么个意思?


    顾清晏给了胡秀儿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以皇后的城府心机,愿意给他们讲这些,说明并不想与他们为敌。


    这是好事。


    皇后抿了口茶,继续回忆,


    “也许外人觉得我一个嫡女被送到庵堂,从就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很悲惨。


    可我自己并不觉得难过,庵主和师父们对我很好,也不太约束我。


    我只要把每日功课完成,就可以在山野间四处跑着玩,春日赏花夏日摸鱼秋日摘野果,冬日出去玩雪。


    每天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还能结识到有趣的伙伴,一起烤鱼烤鸟蛋,日子过的很是开心呢。”


    听到“伙伴”三个字,胡秀儿不由扭头看向顾清晏,顾清晏也在看她。


    俩人对视一眼,都默认这个伙伴指的应该就是圣子。


    看来圣子没说谎,皇后跟他确实是青梅竹马,两无猜,哪怕至今回想起来,皇后的神情还是愉悦欢快的。


    皇后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只可惜,这么开心的日子我只过到了十三岁,就被接回了家。


    并不是他们良心发现,终于想起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嫡女了,而是他们意外得知了一个消息。


    皇上要给自己的亲侄子指婚,看中了我那位才名远扬的姐姐。


    而我那位姐姐不想嫁,我爹娘舍不得她嫁,又不敢惹皇上生气,就想起我来了。


    毕竟我也是嫡女,长得也不差,只比姐姐一岁,也到了能定亲的年岁。”


    顾清晏开口问道:


    “然后,你就代替你姐姐嫁给了皇上?你就没想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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