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第章


    对于姜念的消息，他一直悄悄关注。为了不让她查觉，他冒充了姜家一个合作伙伴的身份重新注册微信加上了姜念。


    她几乎每隔一周发一次动态，有去旅游，有美食，有和傅明礼在一起的日常。


    同为男人，他能看到傅明礼眼里的爱意，可他不信这份爱意会长久到一辈子。


    从前他缺少耐心，可他现在有的是耐心。


    在得知姜念要回母校参加校庆时，他终是按耐不住选择跟了上去。


    因是开放日，人很多。可顾思泽隔着人群依旧能看见亲密的两人，从高中他们最喜欢待的礼堂到钢琴教室，再到那间舞室。


    曾经属于他和姜念独特意义的秘密基地，如今却有了第三人的到来。


    顾思泽的心口泛起密密麻的刺痛，过往女孩在月光下起舞的场景历历在目。


    对于姜念，他确认自己是深爱并真的想和她走一生，年少时的相识，七年的情谊都让顾思泽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失败。


    而林橙，他扪心自问，从没有真正喜欢上她。


    可或许是他太自负，竟然觉得姜念不会离开。


    他想，世间万物都不是绝对，而他错得一塌糊涂。


    在看见傅明礼去卖部给姜念买水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来到了姜念面前。


    为了掩盖容貌，他戴上帽子和墨镜，久到姜念有些发怵。


    “你谁啊，也是这个高中的吗？”


    顾思泽点了点头，嘶哑的嗓音再次想起。


    “念”姜念一颤，反应过来眼前男人是顾思泽，可他为什么这副装扮。


    “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当初着火时我没救你。林橙的事更是她罪有应得，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很多。我知道你现在很幸福，可是我不信傅明礼不会犯错。我永远等你。”


    姜念蹙紧了眉，她实在没想到顾思泽来到故地就是说这个。


    她坚定摇了摇头，


    “顾思泽，我相信傅明礼不会像你一样。何苦呢？”


    还没等男人回答，傅明礼已经走向这边，顾思泽本能选择离开。


    “我也想放下，可我放不下。”


    姜念脑海里久久回荡着这句话，直至傅明礼走在身前才回神。


    “刚看你身边有个陌生男人？念，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一个问路的陌生人。”


    姜念摇着头，将头靠在男人肩膀相携离开。


    远处大树背后的顾思泽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想苦笑出声却万分艰难。


    坏死的面部神经和肌肉牵张的痛告诉他输的彻底。


    虽然姜念把那些过去的东西都扔了，可是顾思泽不想放弃，找了许久才从废品回收站找来部分玩偶和纪念品。


    顾思泽抱着它们走了许久才回到那座熟悉的房子，他耐心地洗去脏污，甚至请人修复，直到姜念的房间满是熟悉感，顾思泽才清楚地知道他放不下，于是他学会了买醉喝酒。


    深夜时，他颓废坐在姜念住过的房间买醉，酒精的强烈刺激让他的思绪混乱，身体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偶尔猛然摔倒的痛感才让他清醒片刻。


    由于酬酒带来的胃痛咳血让顾思泽整个人消瘦一大圈，还是最后差点死在医院里才戒了这个噬好。


    可心上的疼痛让他学会了自虐，手腕一道道划痕都是他轻松自由的证明。


    但清醒后，他又会唾弃自己真是疯了，医生更是诊断他有重度抑郁。


    顾父顾母对于儿子这样，不是没劝过他，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却死活不肯放弃。


    “我一定要等她。”


    年过五旬的俩人渐渐放弃，无比后悔当初因着怜悯把林橙接过来养。


    走投无路的两人也只能想着试管再生个孩子培养。


    而顾思泽在得知姜念要出国留学时，高兴且欣喜。


    可在看到陪同的傅明礼时，他笑不出来。


    在安排好顾家一切后，他踏上a国的飞机。


    异国三年，他选择和姜念就读同一所大学，每次下课铃响时，他都会在隔壁教室看见姜念飞奔出去的身影。


    一天，两天直到每个月都是这样，他渐渐麻木坦然。


    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如果他当年选择和姜念一起留学，他们会不会是那般亲密。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顾思泽安慰自己还有机会，只要他们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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