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27
方陆泽带着向西来到了海边,海浪带着风一阵阵呼啸向远方。
今天是个好天气,如同多年前和向西初见那天。
女孩的笑颜从年少伴随着他直到现在,最后化作手上沉甸甸的一个盒子。
他忍下眼眶的酸涩,今天就是永别,女孩一定不想看到他掉眼泪的样子。
方陆泽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海水里,步伐很慢但很坚定。
直到海水淹没到他的膝盖,才堪堪停下。
打开骨灰盒,心的将骨灰洒在海里。
这里不算海岸边,不会有其他人惊扰到向西。
白色的粉末绕着他打了一个转,好似女孩最后给他的拥抱,随即伴着海浪涌向深海。
方陆泽静静在海中站了许久,直到最后一点粉末也消失在涌起的海浪后,他才收回了视线。
转身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他还是没忍住落泪。
收到录像带的那天安祈闻差点把自己折腾死了。
助理在机场等了他许久,直到飞机起飞安祈闻还不见踪影,助理这才觉得不对劲。
慌忙赶到安祈闻家,发现安祈闻已经昏迷在车里,头上的血流了一大片。
他从病房中醒来时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天花板反射的光线照得他眼睛刺痛,但他还是努力睁开了眼。
手机响了一声,是方陆泽发过来的死亡证明。
助理在旁心惊胆战的盯着,深怕安祈闻收到刺激又晕了过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认真的看了证明,没有展现出过激行为。
安祈闻疲倦的偏着头,把脸埋进被子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出院后的安祈闻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一改之前的颓废架势,重新回到公司。
他按时吃饭,积极处理公司事务,行事风格也柔和了许多。
只是他变得更加沉默,更不爱笑,目光中多了许多寂寥和其他的东西,在空中飘着找不到落点。
入了秋,安祈闻也瘦了很多。
在这些事以前,他看起来还是意气风发的伙子,年龄对于男人来说更多的是加分项,带着更迷人的风度。
可现在他已经老的厉害了,不是外貌上的老,是周身的气质,死气沉沉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安祈闻开始频繁的做梦,梦里是各种各样的向西,无一例外的都是脸上带着血痕,控诉着他的行径。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舍得醒来,他害怕自己忘记向西,就算是以这样的形式,能看到向西的脸他也很乐意。
为了更多的梦到她,安祈闻开始酗酒,成天喝酒,红的白的全都往胃里灌。
但是没过多久,他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在梦里他听不见向西的声音了。
忘记一个人是从忘记他的声音开始,这就像是预兆,安祈闻接受不了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向西。
就像是树被抽干生机,他开始寻求别的办法让自己不忘记向西。
安祈闻开始自残,浴缸里装满混着鲜血的冷水。
直到连做梦也梦不到向西,安祈闻才真正承认向西已经死了的事实。
安祈闻困在家里半个月以后第一次出门,去的是一个手作陶瓷店。
他照着记忆里的样子,捏了被向西摔碎的那个晴天娃娃。
安祈闻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塞进晴天娃娃的脑袋里。
这个婚戒是向西挑的,现在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不知道自己重新做的,向西会不会喜欢。
夏天也快要收尾了,初秋的天气不算冷,安祈闻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西装。
这一年他报复性的折腾自己的身体,现在算是正如他愿。
安祈闻把公司的股份都转手了,准备离开京市。
到海市的那天,天上卷着大块的乌云,风刮的人快要摔倒在地。
大学时和向西经常去的那个海边竖着警戒牌。
那颗底下的吊椅向西经常坐在上面晒太阳,自己和她在沙滩上打排球,相互依偎着看海上的日出、日落和星空
安祈闻翻过警戒牌,向着海边走去。
海倒映着天上的乌云,漆黑一片,风推着海浪狠狠拍向沙滩。
安祈闻坐在沙滩上怔愣了一会,他什么也没带,手上只拿着那个晴天娃娃。
他开始用手在沙滩上挖,直至挖出一个深坑。
安祈闻最后看了海一眼,跳进了深坑里,抱着晴天娃娃坐在坑底望着一片天空。
向西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吗?
他痴痴的想着。
“我来找你了,西。”
安祈闻要去找向西,但是他不能走的太轻松,这样对向西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浪一阵高过一阵,逐渐逼近那个深坑。
海水混着泥沙从坑顶往他身上流,安祈闻闭着眼睛,任由泥沙浇了他满身
半个时后,这片海滩什么也没留下,深坑被海水盖了个干干净净。
472947294012八1015hl
:。:vqiaqia
r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