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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啦，先松开我，我喘不上气了。”


    谢易琛如梦初醒，从激动之中清醒过来。


    他缓了缓，把萧柔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宋栖月，“你愿意和她见个面吗？”


    宋栖月沉默地摇了摇头，其实这十几年里她也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


    她做过很多种设想，但绝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在重逢的第一天把卡扔在她脸上，叫她离自己的养子远一点。


    也没想过第二次见面她会在明知养子犯过什么样的罪的情况下包庇他，反而打了自己一耳光。


    还说出“怪不得你会被遗弃”这种话。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母亲，也不需要。


    “好，我会转告她的。”谢易琛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现在你姐姐已经醒了，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按照合同的内容，我要陪你演一整年的模范夫妻，一年后离婚，到时候我想和姐姐在国内四处看看。”


    “契约结婚的合同一式两份，我的那份已经撕了。”


    宋栖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谢易琛笑道，“我是说，你是自由的，什么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管那份合同，奶奶那边也不用担心，她常年环游全球，过完了元宵她又要出发了。”


    宋栖月有点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两天后就是除夕夜，宋栖月在谢家老宅里过了新年。


    外面白雪纷扬，烟花璀璨，家里一群人围在一起制作年夜饭的最后一道菜——饺子。


    宋栖月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一样幸福了。


    家里的阿姨把包好的饺子拿去下锅时，姐姐和谢易琛的奶奶坐在一边剪窗花，宋栖月和谢易琛到阳台去看外面盛大的烟花。


    两人伫立良久，烟花亮起的剪影在他们身上明明灭灭，忽然，宋栖月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易琛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发笑，他还以为以宋栖月的迟钝程度，要等个十几年才能发现。


    但他知道宋栖月的上一段感情不止是失败，而是惨痛，萧鹤川几乎毁掉了她全部的人生，她几年之内不会再敢敞开心门接纳另一段感情。


    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不想说出自己的感情，不希望她有压力。但他正要否认时，宋栖月笑道，“奶奶告诉我，你每次准备说谎的时候就会摸鼻子。”


    谢易琛愣了一下，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


    宋栖月忍不住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她正色，“我们相处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我一时之间还不想再走进另一段感情里，所以——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完全地忘记过去那些糟糕的阴影。”


    谢易琛只觉得不可思议，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愿意，十几年、几十年，我都愿意等。”


    又一颗烟花盛开，两人在烟花下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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