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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陈知衍没有多想，反而是拉起被子给她掖紧。


    “你以前生过很严重的病吗？”


    “我爱人也是，你们挺有缘。”


    付秋蝉望向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风吹来，打得窗户作响。


    “怎么了？”


    陈知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是有风灌进来了吗？”


    他急忙走到窗户边，弓着腰仔细检查，确保没有凉意后才安心。


    陈知衍走回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开始剥。


    丢掉果皮，又扯橘瓣上的白色脉络。


    直到处理的干干净净，才递给付秋蝉。


    “这是你前女友的习惯吗？”


    付秋蝉接过橘瓣，没有往嘴里送。


    “是。”


    “不好意思，又把你当成她了。”


    陈知衍将处理好的橘子全扔进垃圾桶。


    “你吃吗，我重新给你剥。”


    付秋蝉摇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看着他。


    “那你给我讲讲她吧。”


    陈知衍愣了愣，许久，扬起笑容。


    “好啊。”


    “她是个活泼乐观的女孩，而且很厉害，感觉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难倒她。”


    “别人都说她太强势，我不认同，我觉得她很有主见。”


    “这样优秀的人，算是我高攀她了。”


    “后来，我爱人生了场重病，非常罕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付秋蝉插话道：“你不是爱她吗，带她去治啊。”


    陈知衍叹了口气。


    “对，我想带她去治。”


    “于是我存钱，找关系，使劲了浑身解数。”


    “我几乎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赚钱，哪怕一命换一命，我死了让她活着也好。”


    “可是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我我都是我的错。”


    “我是个垃圾，是个没有用的东西。”


    他只避重就轻地提了生病的事情，可真正导致这场悲剧的，是他对待感情不够专一。


    陈知衍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味觉得是金钱和人脉才导致他和付秋蝉分别，而林舒曼只是个导火索。


    “那你和林舒曼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付秋蝉问他。


    陈知衍有一瞬的僵硬，支支吾吾的，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了。


    “你的确是垃圾。”


    那股无名火堵在付秋蝉心里。


    “没有能力只是你的借口。”


    “你不敢承认自己对感情不忠贞，不敢承认自己的品德已经败坏了。”


    “只能一味找着外界的原因。”


    “陈知衍，你这是畜生行为。”


    陈知衍垂着脑袋。


    自己不敢戳破的那层薄膜被付秋蝉捅破，阴暗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付秋蝉翻身背对着他，对他的抗拒很明显了。


    “抱歉。”


    陈知衍拖着沉重步伐朝门口走。


    “秋蝉，我知道是你回来了。”


    “我无法否认我对你的伤害，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我全认。”


    在今天他抱起付秋蝉的那刻。


    他就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回来了。


    关上门，两人隔着墙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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