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第六十九章都怪我
贺凌安的脸色阴沉得骇人。
他额角隐隐犯疼,全然想不到沈溪年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逃跑的。
难道就真那么讨厌他吗?
讨厌他到了要自杀威胁。
讨厌他到了不顾身体也要逃出去!
贺凌安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放手。
可刹那间,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绝对不可能放弃沈溪年!
哪怕是两人如此不对付,他也要纠缠到底!
贺凌安拿出手机,立马拨打秦助的电话:“联系医院查监控。”
“啊?”秦助大吃一惊,一头雾水。
他不久前才给沈溪年安排好了病房,怎么现在又要开始查监控了呢?
“沈溪年跑了。”贺凌安言简意赅,看着地面上的血滴,一步步顺着方向走。
旁边的护工大气不敢出,看着男人这把人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的气势,默默祈祷自己千万别被开除。
而贺凌安显然没有去关注一个护工的空闲。
他顺着地板上的血迹走着。
每多走一步,就觉得心痛。
难以想象沈溪年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离开的。
她会不会因为失血而晕倒在半路呢?
贺凌安除了愤怒,又生出了不少的担心。
他一路走到了大厅,发现血迹戛然而止。
或许是因为他的脸色太过难看,坐在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瞧见后立马上前询问情况:“先生,请问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有没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出现在这里过?”贺凌安指着地上的血迹描述着沈溪年的样貌。
工作人员细细回想,立马就想到了沈溪年。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受着重伤也要往外跑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有!”工作人员点头,“她当时脸色老难看了,不少人都以为她是准备碰瓷,离得远远的。”
贺凌安一听这话,顿时心疼不已,急忙追问道:
“她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晕倒了?”
“我是她的家属!快带我过去。”
“你是家属?”工作人员听见这话,表情顿时有些奇怪。
贺凌安见状,意识到不对,当即道:“说!”
工作人员见他架势不,像是看到了领导那般,不由自主地说出实情:“那、那个女人好像碰到了她的男朋友,被打横抱走了。”
贺凌安闻言,手臂上的青筋顿时爆了出来。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贺凌安不可置信地再次追问。
“可、可能不是男朋友吧。”工作人员吓得立马改口,“只是那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熟悉。”
“那个男的说了没几句话就把女的带走了。”
“我记得好像还是那个女的先求男人带她走呢。”
几句话下来,贺凌安几乎已经锁定了目标。
沈溪年不是个会随意依赖旁人的人。
所以那莫名出现的男人只会有一个——陆时安。
贺凌安的脸色沉沉,骤然爆发出来的愤怒压下了那些心疼。
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就像是一场笑话!
沈溪年一心想要逃离他,就连一个野男人在她的眼中也比他好得多!
贺凌安气的咬紧后牙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旁边的工作人员吓得不行,唯恐贺凌安在这里发狂。
而秦助的电话在此时回拨了过来。
他的声音心翼翼,汇报着调查出来的情况:“贺总,我们查到了。”
“带沈姐走的人是陆时安。”
“对方在不久后有前往国外的航班。”
“给我拦住!”贺凌安不容置疑的吼道。
这声音极大,惹得原本嘈杂的医院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的朝着他这边看去。
而贺凌安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大步朝外跑去。
他竭力忍住那股想要发狂的念头,只是想抓住沈溪年好好算总账!
而陆时安……
贺凌安眸底闪过一丝狠辣。
看来他之前给的教训实在是太少了。
这野男人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拐走沈溪年,简直是找死!
贺凌安上车,疾驰在路上。
他死死的攥住方向盘,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了最底。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沈溪年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别担心,这里是我朋友开的酒店,他应该没那么快查到这里。”
陆时安一边安慰着,一边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沈溪年已经渗血的手腕,眼神中满是不忍。
“溪年,我给你上药吧。”陆时安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沈溪年察觉到他话间努力掩饰住的担心,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时安,你不用担心我。”
她的发丝夹杂着汗水黏在脸上。
整个人狼狈的不行,完全没有曾经在国外肆意高兴的模样。
“溪年,是我对不起你。”陆时安突然说道,眼眶通红。
他落在一旁的沙发,双肩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别这样啊。”沈溪年无奈。
她心里仿佛有一抹暖流流经。
这明明不怪陆时安,对方却这么愧疚。
反观贺凌安……
沈溪年垂下眼眸,掩饰住眸底那股憎恶。
她发觉自己这些年对贺凌安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以往的她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道对方的恶劣之下,竟隐藏着那样的秘密。
沈溪年忍不住握紧拳头。
她恨!
贺凌安这样的人凭什么肆意妄为!
她恨!
自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仓惶离开。
这和五年前有什么区别呢?
五年前的她失去了孩子,狼狈的逃到国外。
而五年后的今天,她失去自由,只能以生命为代价夺得一个逃离的机会。
而这次她也不能再向自以为是家人的贺父贺母求助。
两人若是知道她发觉了那场车祸的真相,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呢。
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沈溪年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整个人被痛恨所淹没。
而陆时安在旁边,立马按住了她的拳头:“溪年!松手!”
沈溪年骤然回神,低头一看,发现手腕上的血接连不断地往外流。
“别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别惩罚你自己。”陆时安帮她处理伤口。
一向情绪稳定的他,眼泪接二连三地坠在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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