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什么粉身碎骨的，这么不吉利，等你把孩子生出来，我再跟你算账。”


    在厨房里帮忙孙师傅打下手的王杜娟端出来一盘子刚炸好的黄鱼，外皮焦香酥脆，鱼肉柔韧耐嚼，口感绵密。


    旁边还有一个碟子放着辣椒粉、炒熟的碎芝麻、香菇粉混合在一起的干碟。鲜咸混杂，御厨的后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每一道菜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征服柳翠翠的五脏庙，一口气吃了十几条黄鱼，每条黄鱼都沾满辣椒粉。


    吃完一抹嘴，然后伸长胳膊去够酸菜鱼里面的酸菜叶子。


    王杜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赞叹说：“能吃辣还能吃酸，翠翠，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你肚子里说不定怀的是双胞胎。”


    柳翠翠和白栀栀对视一眼，放下筷子，一脸的生无可恋，无语问苍天。


    “最好是个龙凤胎，这样带出去也有面子。”


    柳翠翠皮笑肉不笑：“娘，你开心就好。”反正做白日梦又不犯法。


    吃完饭，柳翠翠和白栀栀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遛弯，身边依旧跟着刘坤平身边的一个警卫员。


    过机动车的主干道，柳翠翠不能去；有水的地方不能去；台阶比较多的地放也不能去；甚至连坡度比较陡的地方都不能站……


    “我真的太羡慕你了。”


    柳翠翠哼笑：“先把你幸灾乐祸的表情藏好，再说话好吗？”她以前以为白栀栀是个娇软又柔弱的白花，现在看来是朵黑心莲才对。


    “我觉得你还是尽快坦白吧，要不然等你真的怀孕的时候，还要重新失去自由一次。”


    白栀栀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她心里得过且过的想法，这件事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你先陪我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想确定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白栀栀眼睛瞪大，面露诧异：“什么问题？”


    “不孕不育。”


    白栀栀：……


    借着拿药的幌子，柳翠翠和白栀栀来到了妇幼保健院。


    “检查什么？”医生是个中年女人，齐耳短发，眉眼冷清。


    “我怀疑我不能生孩子。”柳翠翠打算先自己过来检查，等过几天找个机会把方东铎也拉过去检查一下。


    毕竟要是土壤不好的话，无论播下多少种子都不能发芽。


    中年医生简单给她搭了一下脉，冷冷看了她一眼，对着门口：“下一位、”


    柳翠翠觉得有些莫名，声地问了一句：“医生，我需不需要吃点药，调理一下。”


    “调理什么？”


    “身体。”


    “呵呵。”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来，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柳翠翠看了一眼女医生别在胸前的铭牌，写着孙玉珍几个字，狭长的眸子瞥了她一眼。


    语气和刚刚医生的语气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医生，这么多锦旗买的时候应该不便宜吧，刚好我们家就是做这的，有时间还劳烦医生关照一下我家的生意，多谢了。”


    她站起来指着诊疗室一墙壁的锦旗，神色鄙夷。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不止墙上有满满的锦旗，椅子后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纸箱子，纸箱子上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


    难不成自己是误会了，这个医生如果真的是沽名钓誉应该会把锦旗都挂上才对。


    女医生对她的挑衅，只是淡淡挑眉，斜眼扫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冷哼一声：“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就直说，现在打掉还来得及，下午就可以做无疼人流。”


    柳翠翠呆若木鸡。


    “医生，她这是有了吗？”白栀栀比当事人还激动，紧紧攥着医生的手。


    “医生，我真的有了？”


    女医生瞪了她一眼，“孩子都四周大了，都没见过你这么粗心的妈妈，你自己上个月经期没来你自己不知道吗？”


    柳翠翠像只鹌鹑一样低下头，她的姨妈期一直不规律，她这次来医院检查，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忧。


    她掰着手指头大约摸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上次她和方东铎在加工厂的休息室的那一次，不对，是那好几次。


    柳翠翠不由得老脸一红，赶紧给人家医生赔礼道歉。


    人家医生淡淡地挥挥手，让她免费去领叶酸和一些孕早期吃的药。


    医院的地刚喷了消毒水，柳翠翠鞋底又比较高，差点摔倒，柳翠翠及时扶住了门框。


    感觉到背后有凌厉的视线向她横扫而来，回头就看到女医生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这就让家里给给我送双平底鞋。”


    柳翠翠认错态度很是良好，像一个听话的学生，医生没再说什么。


    是赵光明开着车看来送鞋，把平底鞋递过去，直接把那双坡跟鞋给扔到垃圾桶了。


    柳翠翠咬咬牙，敢怒不敢言，只希望赵光明不要把今天差点摔跤的事情告诉方东铎。


    这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成了统一战线，但凡她这边有点风吹草动，方东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赵秘书，你刚从阿拉善那边回来，带没带什么土特产，我想给里面的孙医生送点东西，不用太贵重的，能表达一下感激的心意就行。”


    太贵重的柳翠翠怕坏了孙医生的名声。


    赵光明眯着眼睛想了想，还真有，后备箱里有两蛇皮袋子的葡萄干，还有三麻袋的纸皮核桃。


    柳翠翠想着赵光明跟着刘坤平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但是送礼这种应该是看家绝活。


    所以这事，就交给他办了。


    孙玉珍值完夜班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男人吃力地拖着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堵在她家门口。


    吓得她赶紧躲到了一边，从包里摸出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她常年值夜班，这条巷子又窄。


    那男人喘着粗气来来回回四五趟，终于用沙袋把他家的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孙玉珍眼底杀光凛冽，肯定是自己在医院里得罪的人，想借机报复她，先一步把门给堵上，一会再爬墙进家里欲行不轨，她在里面，无论怎么挣扎都打不开门。


    说不定还会在她家放一把火，想活活烧死她。


    啪嗒~耀眼的火光亮起。


    果然是想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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