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安宁穿好衣衫,四下张望一眼,便闭目冥思起来。康泰看着安宁此时模样,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便向着洞口走去。
康泰到了洞口,向外张望时才发现,洞口处竟然有一层寒冰之气,而外面不时有赤炎精灵好奇探视,但却与那层寒冰之气保持距离。康泰见此反而心中一松,便就地倚墙而坐,渐渐进入冥思之境。
武进打量赖皮猫半响,便没了兴趣,又跑到应辰泽身侧坐下,亦是盘腿冥思起来,不过几息之后,便是鼾声雷动。凌若雨见众人都在修炼,便也放下了心中的不解,静心凝神。
众人自兵家一行后便未有好好修炼,再加上赤炎大漠极焰消耗和锦蛇王以及腐肉的吞食,此时精气皆有些空虚,这一次冥思竟然持续了半年之久。
最先转醒的是凌若雨,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那颛顼宫中潜修十年亦不过是升了一级,还是四阶初级到中级,而这才短短半年,怎会又要突破呢?”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不再思量,见众人还未转醒,便兴高采烈的跑到郝仁身边,郝仁正在将一个个玉石打入地下,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凌若雨看着其认真的模样,讥笑道:“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郝道长不愧是高人啊。这阵破的如何了?”郝仁良久打入手中最后一块玉石后方才睁眼看着凌若雨,一脸兴奋道:“绝无问题,我已经确定其阵眼所在,已经想到衰弱阵法威力之法。你看那贱猫。”随即指着光罩中悬浮的赖皮猫,凌若雨闻言瘪嘴,但是看了一眼阵中赖皮猫和那玉盒后却是惊讶不已,只见那与赖皮猫相对旋转的玉盒中,虚影已经行了近五分之一路程,却是比颛顼宫中快了数倍,如此估量再有三年便可归于赖皮猫魂府。当即一拍郝仁肩膀道:“哇,郝贱人,本公子还是看你了。佩服佩服!”郝仁亦是一手搭上凌若雨肩膀,哈哈大笑。
两人欢喜之时,安宁转醒,看了一眼还在闭目冥思的应辰泽和康泰,微微一笑,起身站到凌若雨和郝仁身侧,郝仁急忙指着阵中玉盒对着安宁一阵炫耀,安宁看着阵中一脸祥和的赖皮猫和那足渐接近的虚影,对着郝仁道:“郝道长当真是阵法大家,这五千年前的高人所布阵法竟然都能够破了,女子佩服!”郝仁闻言,很是受用,忙道:“这还不止,待我再施神通,或许还可缩短时日。”言毕,手中再现一堆玉石,神情再又专注起来。安宁和凌若雨见此便又退回墙角悄声言语着。
又过几日,武进悠悠转醒,揉搓着朦胧的睡眼,喃喃自语道:“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凌若雨闻声,急忙跑到武进身边道:“武大长老,你平时修行便是如此酣睡吗?”武进嘿嘿一笑,挠着头道:“每次一想师傅说的话,就会酣睡,便不停的做梦。”凌若雨惊讶不已,连连称赞道:“难怪是太乙子前辈看上的人,果真是天赋异禀啊。佩服佩服!”武进闻言只是嘿嘿笑个不停。
凌若雨见无趣,便又回到了安宁身边。武进起身活动了一会筋骨,便不管应辰泽是否还在冥思,跑到应辰泽身前大叫道:“应兄弟,我们好久没比试了。师傅说要我每日都要和你比试。”同一句话说了百遍,见应辰泽还无反应,便又双手抓着其肩膀使劲的摇晃。
终于,应辰泽一脸怒气的睁开了眼,却又无可奈何的说了声:“好!”随即起身,鬼刹直击金汤。见此情景,凌若雨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跑去加油助威,随时准备施展治愈之术。然而,应辰泽如今五阶初级修为,鬼刹施展当有六阶之威,武进五阶初级修为,金汤施展却亦是六阶之威,不同的只是一攻一防。鬼刹一击破不了金汤,再次施展时金汤亦是再次补全,是故,竟是旗鼓相当。凌若雨喊破了嗓子也未有一点用武之地。
待康泰几日后转醒,便急忙跑了过去。还未等康泰反应便兴奋道:“本公子快要突破四阶高级了,待突破五阶,爷爷便会告知我父母下落,到时可不许耍赖啊。”康泰睁眼便见凌若雨欣喜的容颜,心中欢愉,再闻其言,当即道:“可喜可贺!你放心,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定陪你。”凌若雨喜笑颜开道:“好!到时候我俩……诶,不对,还有师兄,到时候我们三见了我父母,凭借他们的医术或许可以将你身上被大人抓伤之处治愈。”康泰本来欣喜的心情瞬间有些失落,淡淡道:“这些伤没什么打紧,无所谓。”凌若雨嬉笑道:“你个淫贼,没了大好的容颜可难勾引无知少女哦!”康泰却不接话,踌躇半响方才皱眉道:“你师兄对你那么好,有他陪你,还要我作甚?”凌若雨闻言,当即起身指着康泰恼怒道:“诶!这么快就想耍赖了?”康泰赶紧起身拉住凌若雨解释道:“我哪有反悔,我自是很愿陪你左右。只是……只是为何还要你师兄陪着?”
凌若雨闻言神色黯淡,良久才道:“师兄也是个苦命的人。记得那是我六岁的时候,跟爷爷去尘世救治疾苦,一家六口全部感染瘟疫,师兄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经断气,回天乏力,只有师兄还有一口气。爷爷将他治愈后,他便一直跟着我们,最终我苦苦哀求爷爷收留了他。从那时起,我们便是兄妹相称,他感恩我求爷爷收留,所以待我犹如亲妹,我念起庇护包容,亦是待其如亲兄。还约定,他日寻得父母,亦为其父母。”
康泰闻言,欣喜若狂,压在心头许久的巨石终于落地,连忙笑着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嫌我修为不足呢。如此甚好,甚好!”凌若雨却是疑惑道:“我修为够了就行,要你修为作甚?”康泰赔笑称是。凌若雨突然神色一变,一脸奸诈道:“你也说是,对吧?那是不是该帮我快点增加修为?”康泰见其神色,脸色一沉,木然的点头。凌若雨当即兴奋道:“那就脱吧!我再研习研习针灸之术。”
康泰趴伏于地无法动弹,看着师兄与武进攻防有度,心中羡慕,看着郝仁神情专注,安宁怡然自得,赖皮猫一脸安详,心中欣慰。不知不觉又冥思起来。一个月后,康泰被凌若雨叫醒,直言针灸之术暂告一段落,接下来研习经脉逆转之法,竟是生生将康泰经脉逆转,再逐一复原,此间疼痛比之针灸之术更甚。再三月,又是续骨圣法,康泰全身骨骼接连粉碎,再又接续。此间疼痛,康泰只有强自进入冥思之境才能释然。如此再半年,凌若雨终于收手,开始将实践所得冥思完善。
康泰终于重获自由,在这不大的石室中修炼龙行虎步身法。半年后,凌若雨转醒,却是一脸懊恼,看着康泰在其眼前闪现,嘟囔道:“你这身体是否异于他人?怎的实践近一年,如今还未突破四阶高级?”康泰无奈摊手道:“若是有异,只怕也是这一身铮铮铁骨吧!”凌若雨瞬间被逗笑,笑骂道:“屁!怎的也跟那郝贱人一般爱自吹自擂了?”
说完便朝着赖皮猫跑去,随即大笑道:“哇,牛皮吹破了吧?还说能够使其更快呢,怎么又过去一年多时日了,才行了三分之一行程?”郝仁闻言,停下手上动作,一脸懊恼道:“布阵之人果然厉害,竟是三层禁锢,如今我才破了一层。”凌若雨瘪嘴道:“呸,你说厉害就厉害?怕不是故意提高其厉害而以此突显自己吧?”郝仁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凌若雨半响说不出话,良久摇摇头,自语道:“孔老夫子所言不虚,唯女子与人难养也!”言毕便又自顾自的破阵了。凌若雨哈哈大笑道:“儒家孔子始祖这般言论却是大错,你却反而当成圣典了,哼!改日看我不在老子始祖前告你一状。”
凌若雨奚落完郝仁便又看向比拼中的应辰泽和武进,两人这一年多时间几乎天天在比拼,此时武进貌似已经力不从心,反应迟钝。应辰泽再一次鬼刹袭来,却是忘记再加持金汤,已经承受了两次鬼刹的金汤瞬间破碎,武进一口鲜血倒飞而去。凌若雨兴奋的跑过去为其治疗。
康泰大呼一声:“好!”应辰泽面色平和,转身看着康泰,月魂缓缓抬起,直指康泰。康泰一喜,御气便朝着应辰泽冲了过去,应辰泽如今五阶初级即将突破中级,而康泰还在初级,全力一击未能破了应辰泽护体精气,然而应辰泽鬼刹一起,康泰护体精气瞬间破碎,匆忙间再施展龙行虎步,肉身瞬间强横,但仍旧被鬼刹一枪洞穿。武进被凌若雨治疗后,竟然随即酣睡起来,凌若雨从此便忙碌起来。应辰泽与康泰比拼再半年,只感突破在即,当即盘腿冥思起来。而康泰初级境界也已经稳固,口含悟道精金闭目冥思起来。
又半年,应辰泽突破五阶中级,只感神府精气肆意,浑身蕴含无尽的能量,当即一声大喝,鬼刹施展,众人只感天崩地裂,石室一阵晃动。凌若雨惊讶道:“又突破了,真是怪才。”武进停下了鼾声,愣愣的道:“好强大的威力!”郝仁却是冷哼一声道:“区区五阶中级,有什么好炫耀的。害得道爷乱了阵脚!”
安宁一直在专心研习那九尾银狐所留绝世幻术——幻世当空,此时也睁开眼,神采奕奕看着应辰泽道:“应大哥英明神武,修为再进,必定更加威武不凡。可喜可贺!”应辰泽转头看着安宁,一脸坚毅,重重点头。
郝仁见安宁转醒,忙跑到其身侧笑道:“安姐姐,你那幻术修习如何?”再转头看着应辰泽轻声道:“不计后果,不顾生死,乃是莽夫所为。何来英勇?”安宁妩媚一笑道:“这便是认识不同罢,我辈妖修,崇尚实力与勇猛。或是天性罢!”郝仁闻言,当即胸膛一挺,沉声道:“原来如此,安姐姐,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勇猛吧?之前一直压制,就怕吓着你,往后终于不用再压抑了。哈哈哈。”
凌若雨闻言老远大笑道:“呸,你个郝贱人,还勇猛?”安宁亦是一阵娇笑道:“郝道长,你之秉性,安宁早已明晰。也早已言明,你我情深意重,乃此生挚友。”郝仁闻言瞬间泄气,嘟囔道:“莽夫所为有何益处?”随即便再回返阵法前,专研破阵。
康泰看着安宁笑道:“安姐姐,你这幻术修习难道不需要磨砺净化吗?”安宁笑道:“万般功法,殊途同归,你没见凌妹妹专修医术也要拿你试炼,那郝道长精研阵法,更是时刻不停。我这幻术当然也是需要磨练的。”康泰不解道:“那你怎一直闭目冥思?”安宁眼神妩媚,翻了他一眼道:“此间皆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挚友,忘记当年我答应过你,不擅自对自己人施展幻术?”随即又忙道:“自那日雪狐一族,我无奈对你施术后,更是时刻牢记!”康泰一拍脑门苦笑道:“当年,子无知,对幻术心中恐惧。不过却也是随口一说,这幻术与功法以及身法医术阵法皆乃突破自身潜能的上法,本身并无善恶好坏,不过在于施为之人之目的。安姐姐切莫再将子当年胡言记在心上。如今我们风雨同舟,彼此相伴十几载,别说姐姐你施法为了救人,为了强己,哪怕是为了一己私欲,子亦是鼎力支持。”安宁闻言一愣,想当初被其所救,自己便一直以报恩的心态伴随,不曾想,不知不觉已经十几载,而其心意也早已变成了至交密友,甚至亲人,一时感激涕零。
凌若雨见此急忙跑到安宁身边,拉住其手轻声安抚,再指着闪身而来的康泰骂道:“叫这子胡说,安姐姐别生气,我帮你报仇。”康泰一脸郁闷却也赶紧附和着凌若雨道:“对,我胡言乱语,安姐姐别往心上去,我这嘴笨。”安宁却是破涕为笑道:“姐姐高兴!”康泰和凌若雨顿时松了口气,安宁再又道:“那姐姐可要磨砺幻术神通了。你们谁愿意以身试法?”
凌若雨闻言瞬间远去,一把抓住懵懂的武进的手腕,仔细查探起来。康泰却是慢了一步,当即愣在原地,看着安宁眼神越来越斑斓,康泰渐渐失神。突然康泰惊醒,看着手中的酒壶,使劲摇摇头,再仔细打量起所在之地,竟是一处张灯结彩,贴满喜字的卧房,而自己正身穿大红喜服,那温床边正有一同样身穿大红嫁衣,头盖锦绣盖头的女子,康泰一阵欣喜,方才记起今天是自己大婚之日,随即又是一阵自责,怎的大喜的日子,竟然醉酒酣睡?康泰起身,缓缓向着床边走去,心中激动,手上便有些发抖,颤抖着揭开了新娘的盖头,却是一愣,当即大惊:“怎么是你?不可能。”
随即竟然急火攻心,晕死过去。再次醒来,只见面前安宁一声轻笑道:“可还满意?”康泰楞了一下,突然起身看着飞奔过来的凌若雨,对着安宁悄声道:“安姐姐,我心中绝没有念她,怎会如此?”安宁却是轻佻一笑道:“如何?”康泰皱眉道:“你族幻术不是专攻神魂中的弱点,利用其本心吗?我并未有此心意,怎会是她?”凌若雨贼兮兮道:“你刚才在幻术中遇见什么了?是何感受?”康泰惭愧的看着凌若雨却不知如何言语,安宁却又是一笑,康泰闻声渐渐再又迷离,片刻再又清醒,竟然双手正触碰到方才那红色盖头之上,还未揭起,却已经柔声呼唤道:“雨,从今往后,我将陪你看每一个日出,待你如那清晨雨露。”随即便向着已经揭开盖头,正一脸羞涩的凌若雨亲吻去。
然而,一声轻响将康泰惊醒,对面竟是一脸羞涩并伴有一丝恼怒的凌若雨,而康泰脸上一阵火辣,凌若雨垂头恼道:“淫贼!”康泰一脸无辜,再疑惑的看着安宁,安宁却是眼神再一翻转,凌若雨便陷入幻境,康泰顿时来了兴趣,静静的看着陷入幻境的凌若雨,只见凌若雨过了片刻便是一阵大喊:“爹、娘,孩儿终于找着你们了。孩儿想你们!”之后再又提高声音道:“你还不快来见过爹娘。”“爹、娘,这子便是你们的乘龙快婿。虽然愚笨了些,但还算良善,对我言听计从。”随后便是高兴的大笑不止,又过了片刻竟然又柔声道:“夫君,人家就这一个要求嘛,你就答应了吧。有旁人在时,你要对我言听计从,至于我两独处时……但凭夫君做主!”言毕竟然还扭动了腰身。
康泰看的目瞪口呆,忙轻声对安宁道:“问她夫君是谁?”安宁却是一笑,康泰瞬间再又沉睡,画面一转,康泰疑惑的看着自己满头白发,一身褶皱,竟然已经垂垂老矣,突然门外一人蹒跚而来,竟是一个白发老妪,一手杵着拐杖,一脸慈祥,康泰细看之下,竟然欢喜。老妪原来是凌若雨,而那老去的凌若雨却是瞪了康泰一眼道:“老不死的,欢喜什么?”康泰嘿嘿一笑道:“有如此如花美眷相伴,自然欢喜!”老去的凌若雨轻唾一声道:“老不羞,都这般模样了,还油嘴滑舌!”康泰哈哈大笑道:“夫人在我心中,永远是那初识的模样!”老去的凌若雨神色一沉道:“我这般模样,你不嫌弃?”康泰微微一笑,柔声道:“容颜易老,红颜易逝,真情永存。你我相伴百年,难道靠的是那红颜?”随即眼前竟然渐渐清明,凌若雨正一脸娇羞的看着他,然后轻声道:“你与谁相伴百年?你夫人是谁?”康泰赶紧看着安宁,埋怨道:“安姐姐,我问你他幻境中人,你怎又欺我?”凌若雨赶紧拉住安宁胳膊道:“姐姐,你要是说出去,我就与你绝交!”安宁微微一笑道:“我绝不会言语他人幻境中事。”康泰又疑惑道:“安姐姐,我方才问你,我并未有那心意,怎会有第一次那幻境?”安宁娇笑一声道:“可记得雪狐一族之事?那日雪狐长老传我一功法乃是幻世当空,寻常幻术只能在他人本性和记忆的基础上施为,不可无中生有,但幻世当空乃是绝世功法,能够随我心意造你心境。”康泰恍然大悟,凌若雨忙道:“哦,我就说我怎会那么想呢,原来是你给我无中生有!”安宁却是一笑道:“我对你可没施展幻世当空,只是寻常幻术。”凌若雨闻言脸上又是一红,赶紧跑开。康泰见凌若雨跑开,也瞬间施展龙行虎步远去,只留一声:“恭喜安姐姐幻术精进!”
安宁娇笑一声道:“如此,我又如何能够磨砺神魂之力?”康泰拉着应辰泽又开始比拼,闻言,大声道:“安姐姐,无碍,我等自会护你周全。你这幻术还是施与外人吧!”安宁轻笑道:“罢了,谁人心中没有秘密,定是不愿他人知晓。姐姐不难为你了。”当即便又要盘坐冥思,武进却是跑过来,看着安宁痴痴笑着道:“这幻术这么厉害?能不能破我金汤?”凌若雨立马大喊道:“姐姐,武大长老通透坦荡,定是没有秘密,你也顺便为其加些灵智!”安宁再看着武进笑道:“你这呆子,他们都不愿,你却是送上门来。”武进嘿嘿一笑道:“你才四阶修为,况且我金汤牢不可破,不妨事!”安宁不再多言,娇笑一声,武进瞬间失神。
片刻后,武进便是嘿嘿直笑,一会大喊:“爹,孩儿乃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一会又笑道:“师傅,我这金汤天下第一,同阶之内,无人可破!”一会再爽朗道:“兄弟,你站我后面,我保护你!”之后任凭安宁五彩绫飞舞,眼眸变幻,武进却来回只有这几句。
而康泰与应辰泽的比拼也用上了身法,应辰泽顿时再难沾身,凌若雨则一直大呼叫。如此一晃又是一年。这日,康泰与应辰泽的比拼告一段落,再次冥思研习,凌若雨看着那光罩中行了三分之二的虚影,对着郝仁又是一阵奚落,安宁终于心满意足,将武进唤醒,便闭目冥思起来。武进醒来后,四处打量一番,笑了一年的脸庞有些发僵,自顾自的揉了一会,再看着已经闭目冥思的安宁,笑着自语道:“我安然无恙,看来她这幻术也不咋样!”便就地盘坐冥思起来。
一年后,康泰等人还在冥思研习之时,郝仁突然兴高采烈道:“成了,老道当真天赋异禀,三层禁锢尽皆破除!”众人闻言,相继转醒,此时距进入此间,已经过去五年。只见光罩中那道虚影本来还离赖皮猫头颅有三分之一行程,然而郝仁话音未落,便仿佛瞬间脱离了束缚般冲着赖皮猫头颅直飞而去。片刻本来一脸安详的赖皮猫显得痛苦不堪,在光罩中挣扎嚎叫数日,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随着光罩的散去而跌落地面。
再三日,赖皮猫缓缓转醒,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半晌方才试探的问道:“本大人又昏迷了?”众人闻言,大出一口气。郝仁忙傲然道:“你这死猫,今后万不可再乱了辈分。我乃兄长,你乃幼弟!”赖皮猫闻言笑骂道:“死胖子,大人为大,再敢胡言,让你遍体鳞伤!”郝仁当即苦着脸,对着众人道:“诸位看看,这死猫便是如此报答救命恩人的。哎,亏为兄还舍身救你。哎!罢了,罢了!”赖皮猫却是不为所动,一脸怀疑的盯着郝仁道:“哟!还舍身?就你这贪生怕死的死胖子还舍身?接着吹嘘。”郝仁当即指着安宁和康泰道:“安姐姐,子,快,都告诉他。”
康泰却是不理郝仁,只是惊讶的打量着赖皮猫道:“你这死猫又长大了几分。”众人看着已经有两尺长一尺高的赖皮猫啧啧称奇。武进摸着头道:“这咋不像猫了?”赖皮猫讥笑道:“你个呆货,大人本就不是猫。”随后又用头蹭着安宁道:“安姐姐,到底是何情况?这是哪里?”
安宁一边抚摸着其头,一边将此间经历一一告知,当知晓混沌中伤了康泰和郝仁,赖皮猫嬉笑着跑去用头蹭了蹭康泰和郝仁,看着康泰胸口和郝仁胳膊的抓伤,不好意思的笑笑。
随后听闻凌若雨为全其心意所说言辞,当即对着凌若雨笑道:“想不到凌公子竟有如此见识,大人再不说你是雌的了。”
再听说应辰泽为阻其前行,鬼刹数次攻击自己,哈哈一笑道:“大人铜皮铁骨,岂是常人可破的!不过,此次大人谢过。”
直说到郝仁舍身相救,紫金碗显威之时,赖皮猫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郝仁,良久,方才嬉笑着道:“郝兄,弟多有得罪,今后大人美味与你分享!”郝仁哈哈一笑道:“大家可要作证啊!”
当安宁再说到锦蛇王和腐肉之时,赖皮猫义愤填膺道:“一会出去,大人为你们报仇,今日就有劳安姐姐为我等烹制上古异兽锦蛇王了。”凌若雨嘟着嘴鄙夷道:“真是一模一样!”赖皮猫闻言瞪了凌若雨一眼,最终却强自压下到嘴的话语,又赶紧问安宁。
当安宁将赤炎精灵所遇全部告知后,赖皮猫却是愤愤自语道:“五千多年前?人族?还命其看守?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分离大人魂魄?”康泰疑惑道:“你记起什么了?承认是魂魄不全了?”赖皮猫怒气未消道:“大人只记得一些搏杀手段,还有便是知晓了进入魂府的乃是大人的一魄。”话毕,突然人立而起,向着洞口走去。
康泰忙拉住他道:“外面赤炎一族有紫色之威坐镇,若存害我等之心,我等怕是连个渣都剩不下。”凌若雨忙道:“怎会呢?当初不是他放我们进来的吗?怎会害我们!”康泰摇头道:“放我等进来,只是因为他们赤炎与这洞内极寒冰火不容,难以进来。算是他利用我等对付坑害他们的人。而如今我等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若不思量仔细,莽撞出去便是任人鱼肉了。”
郝仁眼珠子一转,豪迈道:“怕甚?老道先出去探探口风。”赖皮猫惊讶道:“你这死……郝兄何时如此英勇无畏了?”凌若雨冷笑道:“呸,还不是有那宝贝碗,要我有那宝贝,我早就出去了。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郝仁老脸一红,抬脚便往外走,康泰一把拉住道:“你这样出去如何能探到虚实?若存害我等之心,自是要一打尽,不等我等全部出去,又怎会露出爪牙?”凌若雨闻言欣喜道:“康公子,不错嘛,竟然也有我几分才智了。那你说说你的打算?”
康泰肃然道:“如今情形,若真有害我等之心,那么我们硬拼是必败无疑,而唯一有可能的价码便是那封禁猫大人魂魄之人。放我等进来便是为了解恨,而如果我等如此便结束,对其便没了价值。而如果能够让其认为我等还能够帮其报仇,那或许还有一丝侥幸。”凌若雨嘿嘿一笑道:“跟本公子想到一块了,接着说!”康泰看着郝仁道:“你能否再将此玉盒封禁?让其也无法打开。”郝仁点头道:“老道略施神通便可!”康泰再看着赖皮猫道:“你直言你乃上古异兽,修为了得,五千多年前被其奸计诓骗,才被封了一身神通,此次便是寻到封禁之地,恢复神通,报仇雪恨。而此番五年才破了此间禁制,而玉盒却还不能打开,此次出去找阵法大师便可打开,届时便是复仇之日!”
赖皮猫闻言哈哈大笑道:“此情此景甚合大人心意。”凌若雨亦是对康泰竖起大拇指眨巴下眼睛。郝仁便开始为玉盒布置法阵。安宁却是担忧道:“如此般做作,会不会弄巧成拙?若其本无害我等之心,万一有了破绽,会不会……”凌若雨洒然一笑,打断安宁道:“若本无害人之心,这些无关其利害的把戏亦不会令其反转。”言毕朝着康泰眨下眼道:“康公子,对否?”康泰皱眉点头,凌若雨又疑惑道:“既然已有计谋,怎还愁眉不展?”
康泰叹气道:“出此寒洞只是第一步,赤炎精灵之后还有腐外还有锦蛇王,最绝望的便是那赤炎大漠中的极焰。”赖皮猫不屑道:“怕甚,只要过了这赤炎精灵。那腐肉和锦蛇王交给本大人。而那极焰不是奈何不了紫金碗吗?或许皆是紫金碗便又为了吞噬极焰而再又意识。”
康泰看着赖皮猫,一脸疑惑道:“怎得多了一魄,身形见长,这吹嘘之能也见长啊。那腐肉腐蚀精气血肉,且毁而再生,你若沾惹上,不时便成骨架。而那锦蛇王身法迅猛,亦是吞噬精气,且头生奇物,你能如何?”赖皮猫鄙夷道:“你这子,怎得胆量越来越?”康泰苦笑道:“情谊越深,担忧便越多。牵挂越多,胆子便越!”赖皮猫冷哼一声道:“子,看好了。这一魄归位,大人便忆起了些神技。”语毕,爪子伸出,爪牙竟又长了些许,且更显锋利。随即前扑,侧闪,凌空腾挪,身形快了数倍,一招一式竟然也是迅猛的紧。康泰惊讶不已,其速度虽然远不如那锦蛇,更不如康泰的龙行虎步,但其爪牙想必是足够,配合行事,当能建功。随即不再多想,先出了此洞再说。
三日之后,郝仁终于将玉盒再次封禁。众人以赖皮猫马首是瞻,口称前辈,随即鱼贯而出。赖皮猫一马当先出了寒洞,当即大喊一声:“那贼人如何害了你们如实到来,老夫此次出去便为你们……”话说一半,便再无下文。
只见外面石洞中已经布满赤炎精灵,为首者乃当年所见紫色精灵,其后蓝色精灵三个,青色精灵五个,白色精灵数十个。见此阵势,再感受着与寒洞中截然相反的炙热,赖皮猫瞬间心中打鼓,停下身形挡在洞前。康泰抱着玉盒见此情形,急忙传音道:“此间若回返,再无出去机会。切莫胆怯,露了马脚!”赖皮猫闻言强装镇定,再次缓缓向前。
待众人出了寒洞,那为首紫焰高呼一声:“赤炎一族全族恭迎诸位!”随即成千上万赤炎精灵左右一阵摇摆。众人见此皆有些摸不着头脑,康泰赶紧传音赖皮猫,赖皮猫强自镇定,朗声道:“五千多年前,老夫被那贼人以奸计封禁了功力,此次便是来寻回,不过五年时间方才解了内间封印,而这玉盒还需寻那阵法大能才能解禁,届时恢复神通,定要报仇雪恨。念你等未助纣为虐,便不与你等计较。你等将遭那贼人欺辱之事如实到来,老夫一并为你等报了。”
那紫焰盯着赖皮猫一阵打量,片刻后才道:“原来是前辈来此,之前晚辈有眼无珠。”康泰心中一喜,这死猫神府空明,又无视精气,那紫焰果真上当。赖皮猫闻言,渐渐来了感觉,竟然冷哼一声道:“闲话少说。将那贼人罪孽一并道来!”
那紫焰闻言踌躇片刻,便叹气道:“前辈明鉴。我赤炎精灵一族本生息在赤炎大漠中,与世无争。然而五千多年前,一人闯入此间,将我族祖先诓骗于此,再以祖先名义将族人全部召唤来此,并在此布下寒冰洞,将那玉盒置于其间,命我族看守此洞,我族祖先当然不从,但那人修为高深,祖先却是不敌,便佯装答应,本想着等其远去,再重复自由。然而谁知那贼人竟然在外放置两上古异兽,一腐尸渊灵,一锦蛇王,皆好吞噬精气,且天赋神异。而我赤炎一族本就是那极焰诞生的精气所化,竟是被其死死克制。
想我族祖先已经修炼到八级冥焰之威却仍旧不敌,最终沦为锦蛇王腹中之物。此后五千余年,我族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修行,希望灭掉两妖兽,然而失去了那极焰的滋养,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此下去,我族必亡!”
赖皮猫闻言,怒吼一声道:“奸贼,竟然还做下如此灭族罪孽,待我恢复神通,定将你挫骨扬灰。”凌若雨却是真的义愤填膺道:“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康泰怕其说漏,忙打断道:“诸位赤炎精灵,这位前辈定会为你等讨回公道!”谁知那紫焰闻言却未有兴奋,叹气道:“哎,这恨虽深,却也比不得我族生息延续。前辈好意,晚辈谢过,不过晚辈还有一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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