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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8 定格的生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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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消毒水的气味在重症监护室外凝滞成冰,江穗岁的生命体征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缓。


    沈清棠死死攥着江柏宇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却浑然不觉。


    江清辞和江清泽兄弟俩倚着墙壁,目光死死盯着监护仪屏幕,喉结不停滚动,像是在吞咽着什么滚烫的东西。


    池砚舟跪坐在病床边,双手交叠着贴在江穗岁苍白的手背上,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和生命力传递给她。


    "岁岁别怕,阿舟哥哥在呢。"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乔清石站在病房门口,背过身去狠狠抹了把脸,金属门框被他攥得发出咯吱声。


    凌晨两点五十分,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


    沈清棠尖叫着扑向病床,被江清辞一把拉住。


    江柏宇踉跄着扶住墙壁,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池砚舟感觉世界在这一刻坍塌,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江穗岁的脸,却被护士无情地推开。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的声音像一柄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月光穿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在她年轻的面庞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像是命运最后的温柔。


    "不——!"池砚舟的嘶吼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他扑到床边,紧紧握住那只逐渐冰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


    输液管在他颤抖的动作中晃动,监护仪屏幕上刺眼的直线无情地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十八岁的生日还未过的少女,这一刻,离开了世界。


    那个本该有耀眼未来的女孩,


    本该幸福度过一生的女孩,


    本该,承载着无限爱意的女孩,


    离开了。


    在那个一切都即将开始的十八岁,永远留在了病床上。


    沈清棠的哭喊声瞬间刺破寂静,她挣脱江清辞的手,跌跌撞撞地扑向女儿,"岁岁!我的岁岁!你醒醒啊!"


    江清泽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而江清辞则死死盯着天花板,强迫自己不要眨眼。


    沈老爷子得知消息后,当场昏厥在病房外面。


    …………


    当他在医院醒来,浑浊的眼睛里再无往日的威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我的乖囡囡,外公对不起你"


    沈清棠醒来后,被护士搀扶着坐在病床边,突然发疯般扑向江柏宇,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


    "你为什么不能护着女儿?!她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母亲!"


    她的声音凄厉,泪水混着鼻涕糊满脸庞,早已没了往日优雅的模样。


    江柏宇瘫坐在地,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泪水。


    江清辞站在走廊尽头,拳头死死抵着墙壁,指节泛白。


    江清泽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兄弟俩谁也没说话,却同时转身走向太平间。


    江清辞亲手为妹妹整理遗容,心翼翼地给她穿上最喜欢的衣服,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而江清泽默默收拾着妹妹房间里的一切,拿起她未完成的画作时,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池砚舟是最安静的那个。


    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机械地跟着江家人忙碌,确认葬礼细节。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像一口望不到底的枯井。


    乔清石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想起时候江穗岁的笑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突然一拳砸在墙上。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他红着眼眶怒吼,"连一个十八岁的女孩都护不住!"


    ……


    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江穗岁的照片被放在墓碑中央,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得仿佛能驱散阴霾。


    沈清棠和时向晚哭得几近昏厥,被人架着才能勉强站立。


    江柏宇站在一旁,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大半,佝偻的脊背像是被命运压弯的老树。


    池砚舟最后一个走到墓碑前。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胡茬布满下巴,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白菊,指尖抚过照片上女孩的笑颜:"岁岁,我知道的,你最喜欢花了。"


    话音未落,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岁岁,怎么办,我好想你啊。"


    他哽咽着,身体剧烈颤抖,"我真的,好想你啊"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江穗岁站在不远处,朝他轻轻招手。


    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染红了墓碑前的白菊。


    他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岁岁!我的岁岁"


    在意识消散前,他仿佛又听见了她的声音,


    甜甜的唤着"阿舟哥哥"。


    墓碑上的女孩依旧在笑,而属于她的青春,永远定格在了这个未完成的1八岁。


    风掠过墓园,带起满地白菊的清香,却再也带不走那些破碎的灵魂和永恒的思念。


    照片里的少女永远停留在了最美的年纪。


    而活着的人,却要带着这份永恒的伤痛,继续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徘徊。


    …………


    晨光刺破云层,却照不暖池砚舟冰凉的指尖。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朝着江家奔去。


    远远望见江家门前未撤的白幡在风中飘荡,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满院的素白刺痛了他的双眼,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角落,如今只剩无尽的悲伤。


    转身离开江家,又来到了墓园。


    石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远远望见那座崭新的墓碑,他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走近些,江穗岁的照片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仿佛还带着温度。


    "岁岁"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双膝重重跪在墓碑前。


    指尖抚过照片上那熟悉的笑颜,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滴在冰凉的石碑上。


    "原来,你真的走了啊"他哽咽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岁岁,我知道你肯定一个人很害怕对不对?"他伸手轻轻触碰墓碑,仿佛能触到她的体温,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护好你?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陌生的地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日日夜夜,她对他露出的笑容,此刻都成了凌迟他的刀。


    "别害怕,等着我好不好?你走慢点,我很快就会去追上你的。"他缓缓向前,在墓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仿佛在亲吻她的额头,


    "我的岁岁,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离开呢。"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仿佛又看见江穗岁穿着白裙,站在花海中对他微笑。


    突然,他想起了陶悠。


    原来从一开始,悲剧就早已埋下伏笔。是他太自大,以为能保护好她,却不知危险早已潜伏在暗处。


    "是我的错"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


    离开墓园时,池砚舟的步伐突然变得坚定。


    他回到家中,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他收集了许久的证据。


    深夜,他独自来到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


    陶悠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写满恐惧。


    "为什么?"池砚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听着陶悠歇斯底里的辩解,他只觉得可笑。


    当一切都结束后,池砚舟很平静。


    他仔细地整理着房间,把她的照片、玩偶、画作,所有的一切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张信纸,写下最后的告别。


    "岁岁,等我。"他轻声说,将信纸放在茶几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刀。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了江穗岁的笑声。


    岁岁,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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