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 这家茶礼,自然也是沈嘉礼的主意。
眼下高丽仍旧动荡不安,想要持续进货并不容易,货源不稳定,供应自然也稳定不了,赚的钱也就少了。
既然妗瑧礼的经营遭到了考验,他们就必须另外想办法,赚别的钱。
这段时间经过沈无疆的市场调研,发现京城里的茶楼生意很是不错,便开始着手进入茶楼市场了。沈嘉礼将现代的早茶文化融入其中,顺道还能给梁博安排一个谋生的差事,也算是一举两得。
答应给梁博的钱,也是她出的。
现在她每日都在东宫盘算着宫外茶楼的建设计划,有了点儿事情做,倒也不觉得无聊了。
许妗如再次上门的时候,发现她涂涂画画,宣纸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她凑近过去瞧了瞧,忍不住挑眉道:“你还是一刻也安分不下来啊。”
沈嘉礼跟着扬起眉毛,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色,轻哼了一声,笑道:“那是自然。人生总是要勇于尝试,才会发现新大陆嘛。”
她说着,将其中一张草图摆在了许妗如面前,“这个包厢是特意给你留的,你出宫方便,过几日便去看看吧。”
许妗如不像沈嘉礼一般,出宫要自由一些。
她仔细瞧了瞧沈嘉礼画的草图,眼底却渐渐蔓上一层薄薄的无奈之色,“你给我留个包厢也没有用,只怕我没什么机会用上了。”
沈嘉礼猛地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许妗如,“你这说的什么话呢?你要做什么?”
许妗如努了努嘴,无奈地耸肩道:“景王的封地毕竟在威海,我从过年到现在,已经住了许久了,眼下,也该跟随景王回去了。”
此时沈嘉礼才恍然回过神。
许是因为跟许妗如在一起的时间太开心了,过得太快,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她拧着眉毛,嘟囔着嘴巴,“前些日子总是希望老八能早些回来,将事情说开了,像从前一般好好待你。如今,我确是后悔了,他让我失望,而你,也要离开我了。”
许妗如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沈嘉礼的面颊,柔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其实说起来,沈嘉礼比许妗如还要年长一岁的,若是算上在现代的年纪,那可比许妗如多吃了好几年的米饭,可面对这些离别的事儿,她还是不如许妗如想得开。
沈嘉礼重重地叹息着,“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在感情上,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拉着许妗如的手,撅起嘴巴,“要不让景王先回去,你留在这儿?”
许妗如深深摇了摇头,“不合规矩。”
身为景王妃,便应该以景王为重。沈嘉礼此番若是利用自己太子妃的权力强行将许妗如留下来,只怕是会被人诟病的。
沈嘉礼可以不在乎,但许妗如不能不在乎。
闻言,沈嘉礼也只能是无奈松了手,“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需要,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及时跟我说,我必定会为你出头的。”
她的性子,许妗如怎么会不知道?
只要朋友出事,她必定是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于是,许妗如点了点头,应道:“好。我会的。”
许妗如很快便跟随谢闻前往封地,沈嘉礼的日子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毫无波澜的平静。
不过因为有了锦曦,她整日抱着孩子到处溜达,日子倒也过得挺快的。
经历过一番波折之后,日子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她还是容易嘴馋,隔三差五地总要组织一次烧烤,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跑到了冷宫架火堆。
皇后身居凤鸾殿,对于冷宫这个方向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所以根本不会有所注意。偶尔有几个扫洒的宫女太监路过,被沈嘉礼热情地招呼过来一起烤肉玩耍。
一时间,沈嘉礼的好评度在宫里不断上涨。
皇后身居中宫,管理合宫上下,平日里与这些宫人接触多了,一开始听着这些对沈嘉礼的夸赞还嗤之以鼻,但时间久了,总归是会动摇的。
过些时日,谢保捧着自己新写成的字帖来到皇后面前请安时,也说起了沈嘉礼的好话。
“前儿回宫路上有些疲饿,太子妃嫂嫂给儿臣带了一块糖糕,那日在黄太傅面前,表现得宜,还被父皇夸赞了。”
“嗯?”皇后有些惊讶地将自己的视线从手上的字帖上抬起,转向了谢保,“你怎的也开始为太子妃说话了?”
谢保自养在宫里,性子如何,她是知道的。只是一块糖糕的恩惠,也不至于被沈嘉礼就这么给骗了去。
却见谢保十分认真地说道:“黄师傅总说儿臣的字写得不够好,却又不告诉儿臣哪里不好,那日巧得了太子妃嫂嫂的指点,儿臣这字才有了进步。”
皇后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字帖,上面的笔迹确实与从前不同,笔锋更加凌厉,更显成熟了。
但是……
她有些狐疑地将目光凝在谢保脸上,“这太子妃不是自养在乡下,性子粗俗,如何能指导你呢?”
而且,她之前将谢保召入凤鸾殿,亲自教授,便是为了培养第二个皇位继承人,与谢劭夺嫡。按理说,她不应该希望谢保能学好啊。
对此,谢保只是耸了耸肩。
倒是边上的槐芜柔声道:“奴婢听闻,太子妃自从嫁入端王府之后,便勤于学习,每日看书,不甚刻苦。这么些年,她依旧能陪在太子身边,且为太子所爱,想来,也并非等闲之辈。娘娘,您不如静下心来,仔细瞧瞧,也许,便会发现太子妃只是贪玩了些,甚至还不如当年的宝欣公主呢。”
当年的谢宝欣刁蛮任性,整个京城闹得风风雨雨。
相比之下,沈嘉礼倒是乖巧了许多。
如此,皇后似乎才叹息一声,“本宫也不愿如此苛待,只是……“
只是她怕自己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日后等谢劭登上皇位,主掌一切,自己的地位不保。
槐芜急忙说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这么些年,太子一直对您敬重有加不是?纵使您与东宫闹得再僵,这逢年过节的,太子妃还是照例过来请安送礼。“
先前谢劭明令不能让任何人踏入东宫,包括皇后,可沈嘉礼并未因此蹬鼻子上脸,对皇后不敬,该有的礼数其实一样也没有少过。每次她传达的指令,沈嘉礼也都会去完成。
只是,她好像一直忽略了。
瞬间,她有些恍惚,“如此,倒是本宫苛待她了。槐芜,本宫记得这几日太子妃偶感风寒,染了咳疾,你送点润肺梨汤过去吧。”
槐芜笑盈盈地应了一声。
这梨汤很快送去东宫,清浅的汤水倒映出沈嘉礼恬淡的面容。
“母后怕是对你有所改观了。”谢劭的手轻轻抚摸着沈嘉礼的脑袋,眼底全是爱意。
“今日听着槐芜的意思,好像的确如此。看来,攻略皇后,也并非一件难事嘛。”沈嘉礼的眉毛上扬,显露一副得意之色。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日后,也没有什么难题能难得到我们了。”
窗外,天晴云朗,大周的未来如今日一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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