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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他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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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这厚脸皮,真是得了祁俞白与将军府一家的精髓。


    “我的铺子上个月就赔了,再加上孤身一人置办母亲忌日,还有给彤姐儿置办东西,手上没有太多。”


    听到穆清晗松口,罗娇眼神一亮,“表姐能给多少?”


    穆清晗笑着举出一只手来,晃了晃五根手指。


    这让罗娇很是高兴,“表姐竟然能给五千两,这宴席定然是能办好的。”


    说不定还有余钱,给她自己再置办几身新衣服呢。


    但眼前的穆清晗却摇了摇头。


    面色含笑的说了一个数字,“是五百两。”


    这瞬间就让罗娇脸色难看下来。


    五百两能干什么。


    最多能应付个流水席。


    还有十之八九都没法儿置办。


    “表姐,舅舅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穆清晗悠悠看她一眼:“是啊,可母亲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厚此薄彼。”


    “你是想我与侯爷背上一个慢待亡母的罪名?”


    罗娇语塞,知道祁俞白最要面子,必定不会背这罪名。


    虽说只有五百两,但聊胜于无。


    最后,罗娇还是要了樱环送上来的五百两转身离去。


    走时还不忘话里话外说一句穆清晗不孝。


    穆清晗抿着唇角,却从未正视罗娇。


    她眼角眉梢的关注,尽在屏风后那道魁梧的身躯上。


    待到罗娇走后,霍承翊才急不可耐从屏风后走出。


    “他们这般贪婪,可是要将夫人囫囵个和血吞了。”


    霍承翊冷冽的眉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期待。


    穆清晗受屈早就不是第一日的事了。


    如今连亡母忌日都要被恶心,还不打算和离吗?


    他眼中漆黑一片,几近洋溢的期待也被穆清晗读得透彻。


    不过和离?


    她可没想过。


    穆清晗弯了唇角,勾着霍承翊的脖子,避开他满含深意的视线。


    “他们贪婪,你就不贪我身子?”


    她反手捏着霍承翊的腰,指了指床榻。


    方才罗娇来的急,他们结束得也匆忙,还没尽兴呢。


    穆清晗脸颊飞起的红晕,晃得霍承翊心神不宁。


    甚至忘了反驳。


    他是贪穆清晗。


    但可不只是她的身子。


    七年的战场经历,把霍承翊的胸膛打造的宽阔有力。


    依偎在霍承翊的怀里,穆清晗总算舒坦了些。


    她本也不是扭捏作态之人。


    那些虎狼让她不痛快,她自然只能在霍承翊这里找些痛快的。


    只是……


    痛快的有些过了头。


    霍承翊轻轻把穆清晗放在了床榻上。


    紧接着便欺身而上,如火般的薄唇让床上的人儿轻吟不止。


    但因为不允许留下痕迹,霍承翊只能浅尝辄止。


    半炷香后,魇足的穆清晗懒懒的揉了一把霍承翊的胸膛。


    “你可以走了。”


    看着床上人儿杏眸迷蒙,桃腮含春的模样,霍承翊喉结一滚。


    不舍情绪从眸间划过。


    每次祁俞白不在,他才能来见穆清晗。


    虽然比起之前见不到要好。


    但是见的次数多了,心里的欲望也随之增大。


    每次见面的一炷香时间已经满足不了霍承翊。


    最后万般不舍还是化为虔诚低头。


    “是,夫人。”


    霍承翊剑眉轻挑,最后亲了一口白皙葇荑的掌心后便起身。


    他整理着身上的衣襟,声音轻快,“夫人明日可别忘了给我留个窗。”


    说完,便一直看着穆清晗。


    似乎是不等到回复不罢休。


    穆清晗斜靠着看他,被瞧的实在尴尬,只能无奈的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霍承翊这才心满意足的拿上佩剑离开。


    朱门被轻轻推开,门口低头端着茶水来的樱环被吓的连连往后退。


    当看清楚是谁后,她虽心里不喜漠北王,但还是退开行礼。


    “漠北王慢走。”


    熟悉嗓音和过去没有半分区别。


    过去的经历重登脑海,霍承翊低头看她。


    长长凤眸浮出几分阴翳,他轻扯薄唇,声音讥讽,“樱环姑娘倒是有规矩,但可就不知私底下,会不会是一副仗势行凶的刁仆模样了。怎么刁蛮无礼了。”


    他意有所指,但却听得樱环一脸茫然。


    刁仆?


    她什么时候刁了?


    哪怕霍承翊以马夫身份陪在穆清晗身边,她也不曾颐指气使吧?


    顶多有些看不惯,不给他好脸色罢了。


    樱环进门后将茶水递给穆清晗,奇怪嘟囔。


    “姑娘是给漠北王气受了?找我撒气来了?”


    穆清晗也不解,她漫不经心的安抚:“没吃饱抽风了吧。”


    毕竟不能留下痕迹,霍承翊施展有限。


    也许心里有闷气,又不敢朝自己撒,便泄在了樱环身上。


    樱环闻言,委屈巴巴的撇嘴。


    “那奴婢以后还是少露面吧,漠北王那深藏不漏的,奴婢怕哪天被他扒了皮都没知觉。”


    知道这只是樱环的吐槽,穆清晗也没有当真。


    反而被逗得柳眉舒展,笑了起来。


    她脸上的媚意和粉红还未消退。


    此时笑起来如花苞绽放,娇艳而明媚。


    ……


    对于侯府的地形,霍承翊已经是了如指掌。


    不过几息,便已经从侯府院墙离开,悠悠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刚才刺了樱环一句,心里还不太痛快。


    幼时,穆清晗主仆朝他撒的野,他还没报复回来了。


    随行的侍卫从身后跟上,低声提醒:“王爷,寒七回来了。”


    闻言,霍承翊本来轻松闲适的气势浑然一变。


    硬朗眉眼多出几分凌厉,“牵马来。”


    霍承翊没乘马车,独自策马飞速赶回了王府。


    等赶到书房时,已经有一个黑衣青年坐着等候。


    身上的黑衣因为连夜赶路,已经被风尘染成了灰色。


    看到霍承翊,寒七站了起来行礼,声音却颇为有怨念。


    “主子,我一炷香前就赶回来了,二哥他们告诉我你在外面,让我老实等着。”


    “我澡也没洗,饭也没吃,茶也不敢喝,就怕主子来了还要等我。”


    “外面的什么事情还能……”


    寒七那张嘴跟上了油似的,一刻也不消停。


    熟悉的念叨声音让霍承翊脑仁“嗡”的一疼。


    当初他派寒七出门,一是因他稳妥。


    二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那张唠叨的臭嘴。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正事,寒七当即变了脸色。


    他语气沉重,“祁田亥,他曾经参与了伪造假证,其他人还在查。”


    祁田亥?


    霍承翊面色阴沉。


    还真是巧了。


    寒七补充道:“祁田亥,正是清廉候祁俞白的父亲。”


    霍承翊没说话,脸色却沉如水。


    清廉候,真是好一个光风霁月的封号。


    担着“清廉”之名,却行栽赃之实。


    多少含冤流放的忠臣,埋骨边塞,死后亦不得安宁。


    脑海中纷涌的记忆用来,霍承翊眼底翻滚的恨意清晰。


    他自幼受了生离死别之苦。


    凭什么祁俞白能袭爵高官厚禄,更娶了他幼时便爱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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