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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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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肩颈,带来一片酥麻,我慌乱摇头,捂着身子推开他跑回诊室。


    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怎么净说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啊!


    “林医生,我身体到底什么情况啊,严重吗?”


    林意安在电脑上操作着,听我问话,头也不抬的说:


    “触诊下来还可以,你先去拍个片后再来找我。”


    “加下微信吧。”我起身要往外走时,他又叫住了我,“私人微信,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我发消息。”


    林意安的微信头像是一枚针织的花朵,和他这个人的形象不太符合,挺可爱的。


    或许是比较常见的配饰,我觉得那朵花有点眼熟,但我还来不及细想在哪里见过,后面的患者就自己敲门进来了,我只能先跟林医生告别。


    在等片子结果的时候,我收到了房东阿姨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她止不住的哭泣声:


    “乔,你在哪儿呢,现在方便见一面吗?”


    房东阿姨是个知性的中年女人,说话向来温温柔柔,基本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见她这样,我也来不及等结果出来,赶紧离开医院跑去找她。


    可我没想到回家的时候,我的行李竟然七零八落的躺在门口,家门大敞,里面的人还在一件一件粗暴的往外扔东西。


    我血压蹭一下就上来了,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


    我家遭强盗了?


    4


    里面搬家具的男人们个个身强体壮,我一个姑娘是万万不敢跟他们硬碰硬的。


    在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房东阿姨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


    “乔啊”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下两个铁青的黑眼圈很是显眼,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


    “霍阿姨,你来得正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房东阿姨的抽泣声中,我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丈夫出了车祸,要做手术,医疗费用太大,她只能变卖名下的车产的和房产。


    而目前租给我的这套房刚好有买家看上


    “霍阿姨,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这事不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吗?现在我东西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跟垃圾一样被丢在门口,何况这么晚了,您让我上哪儿住啊?”


    “这事是阿姨做得不对了,你看我租给你房子这么久了也没涨过房租,要不是真没办法了我也不会动你这套房子,实在是买家也急,我又着急用钱。”


    霍阿姨说着又要哭,她嘴里痛斥着命运的不公,末了又拉着我的手,言辞恳切:“乔,我记得你家就是本地的吧,不行你就先回家,我把剩下的房租退给你。”


    这种情况多说无益,我只能认栽。


    拎着两个行李箱离开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没有去处,无家可归。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回我爸妈那儿住,但每次一碰面他们就要批斗我自由职业,工作不稳定,没有男朋友等一系列事情。


    回家免不了又要一番争吵,干脆找个酒店先凑合一晚吧。


    祸不单行,准备开房的时候我又发现自己的身份证找不到了,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微信消息。


    林意安:我刚查了一下系统,你检查报告结果出来了怎么没来找我?


    病人对医生突如其来的关心都会感到害怕,我也一样。


    他这么晚来找我,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吧!


    我颤抖着手给林意安拨了个语音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林医生,我今天下午有事,没来得及等报告出来,您特意来找我是不是结果不太好?”


    “你现在在家吗?”


    我一听完了,这是得多严重啊,还问我在不在家,不会要安排我立即住院吧!


    “我在酒店,需要我现在回医院吗?”


    “你在哪个酒店,我去接你。”


    林意安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好。


    我惜命,立刻告诉了他地址。


    不出半个时,酒店的门被拉开,林意安带着一丝凉风走了进来。


    我原本焦躁不安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意外的平复了。


    他深呼出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两只手握住了我的行李箱,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跟我走?”


    妈的,真帅啊!


    我被他勾去了魂,哪里还有自己的思维,胡乱点着头跟在他身后,回过神时,我已经坐在了他车的副驾驶位置。


    林意安问我为什么会露宿街头,我大致说了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在旁边安静听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我身上徘徊。


    “那你要不要住我家?”


    “?”


    或许是我的眼里满是防备,林意安又接着补充道:“我家很大,有空的房间,等你找到新的落脚点再搬走也不迟,你这个身体情况,我在会方便一些。”


    人家明明是医者仁心,我真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再说我担心什么,我和林意安住一起,真说有什么也是他吃亏。


    “那就麻烦你了,林医生。”


    我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在车上问了林意安好几次检查的结果,他总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这让我很是不安。


    等胡思乱想的我快哭的时候,他才悠悠开口:


    “你别担心,检查结果来看就是有点增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每天帮你按摩一下就好了。”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按摩’会让我们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5


    林意安把车开进了富人区里,我知道这儿的房价,死贵!


    他领着我进了一栋别墅,然后递给我一双拖鞋,自己则是光着脚的。


    林意安,单身独居且有钱的男人。


    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异性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这么一个大帅哥,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


    像是看出了我的局促,林意安递给了我一杯牛奶,将我安顿在客房后就没再出现了。


    我疲惫的躺在床上,回忆起今天的大起大落。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不到10点我就睡着了。


    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一直有一双手在抚摸着我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热吻落在我的身上,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好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是谁呢


    6


    第二天我起床时,身上像是被人狠狠折腾过一样疼,我猜可能是平时不运动,昨天又拎着沉重的行李箱到处游荡的缘故。


    林意安应该是去医院了,他担心我不好订外卖,还贴心的在微信上给我发了详细地址。


    晚上他回到家时,我正戴着耳机在房间里画画,这是我的工作,靠着画漫画谋生。


    音乐声开得比较大,我又过于专注,根本没发现林意安已经悄然走到我的身后。


    颈肩传来温热的呼吸,消毒洗手液的味道侵占着我的鼻息,林意安像是好奇我在画什么,双手拄在我椅子的扶手撑着身子看着。


    这姿势暧昧极了,就像他把我圈在怀里一般。


    我绷紧了身体不敢再动,他靠我靠得那样近,近到我只要一侧头,嘴唇就会擦在他的皮肤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意安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先一步摘了耳机。


    “林医生,下班挺早的哈”


    他忽然松开了我,骨节分明的手挽着自己的袖口,嘴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道:


    “还好,毕竟家里也有我放下不下的‘病人’,是该早些回来的。


    “乔,今天我们该按摩了。”


    他的话像是咒语,我莫名其妙就解了束缚躺在床上任由他为我‘治疗’。


    我看着墙上的影子,林意安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而我平躺着,臣服于那倒身影之下。


    “舒服吗?”林意安声的在我耳边低语。


    明明只是普通的按摩,但他问的问题却让我羞红了脸。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舒服的。”我打趣他,“林技师手法毋庸置疑。”


    他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像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弄得我又痒又麻,我只能娇笑着求饶:


    “错了,我错了,林医生!


    “别闹,痒哈哈哈哈,林意安,轻点儿”


    那晚的治疗与玩闹持续到了后半夜,接下来的几天,林意安总是以‘按疗程治疗’为由,深夜敲响我的房门。


    我知道那只是借口,但我也沉溺其中,就随他去了。


    林意安完全符合我心中的完美好男人的形象,但这样仙子一般的人物又怎么会和我这种平凡的路人甲在一起呢,他应该只是玩玩吧。


    我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他相处的。


    直到那天早上


    7


    那是个普通的工作日,难得我醒得早,林意安也颇感意外。


    “我正好在做早餐,带你一份吧。”


    我迷迷瞪瞪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投喂,十分钟后,林意安端着两个碗走出了厨房。


    “馄饨,你的没加香菜,快吃吧。”


    刚睡醒的我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等坐到餐桌之后才反应过来,林意安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


    虽然同居了半个多月,但我们很少一起吃饭,我确信自己没跟他讲过香菜过敏这件事。


    而且林意安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包括他头像的那个针织花朵,再加上他知道我不能吃香菜。


    我在脑袋里搜遍了回忆也找不出关于他的半点记忆,难道是我多心了?


    “发什么呆呢!”林意安拿手轻弹了下我的额头,“你慢慢吃,我要去上班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前脚刚一离开,我后脚就上楼去了他房间。


    他的卧室很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杂物,一眼便可以望尽。


    我自己都不知道来这里干嘛,或许真的只是我想太多了。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赫然发现他枕头下面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掀开了枕头,几十张照片全部暴露在我眼前。


    看清楚上面的图像后,我浑身上下都冷得发颤,鸡皮疙瘩顺着脚爬满了我的背脊。


    那上面全都是我。


    是入住在他家第一宿,喝了牛奶便不省人事的我。


    是闭着眼睛,脸上表情或是欢愉或是痛苦的我。


    是衣衫不整,主动勾着他脖子递上自己嘴唇的我。


    我被偷拍了?


    这些看上去只是视频的截图,原片是否流传到其他站我也不得而知。


    但这一切一定是林意安设计的!


    可照片上的林意安手上并没有任何可以拍摄的器材,所以


    我慌乱跑回自己的房间,按着上排查微型摄像头的方法仔细检查起来。


    玩偶熊,相框,浴室镜子


    我竟然是全方位暴露在林意安眼皮子底下的。


    报警!


    对,我得报警!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急得解锁密码都输错了两次。


    第三次解开后,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十分钟前收到的。


    林意安:乔,你这样可不乖哦。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看到了!


    我立刻报警,可是没有信号。


    这种紧急电话怎么会拨不通?除非他开了信号屏蔽器


    我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顾不得收拾行李了,我拿着手机跌跌撞撞跑下楼,拖鞋掉了一只在台阶上我也没停。


    当我握着门把手准备推开门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希望。


    “你想逃去哪里啊,我的乔?”


    八


    醒来的时候身上很乏,像是重感冒一样浑身无力。


    记忆停留在想逃出别墅前。


    我不知道林意安是什么时候回的家,但当时林意安就站在我身后,他出说那句话后,我鼻尖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就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我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房间的光线有些暗,我这才发现窗户被木条封住,看上去有些诡异。


    “醒了?”


    我抬头,林意安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乔,你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呢?


    “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跑呢?


    “你已经逃过一次了,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让你从我眼前溜走吗?”


    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脸,往日觉得好看的手今天却让我心生恐惧。


    等等,什么叫我逃过一次了,他该不会把我误认成别人了吧。


    “你不记得我了吗乔?”林意安神色忽然有些伤感,“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花,我一直都留在身边。”


    他给我看那朵针织花,我的确是觉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你以前保护我,说长大后要嫁给我,我当真了!你说话可不能不作数。”


    时候?


    如此说来,我确实想起了一段朦胧的回忆。


    我很的时候曾经在军大院住过一段时间,记忆中是有个胖胖的男孩子一直受人排挤。


    孩子嘛,心智不成熟,很容易就会说些伤人的话。


    我自心思敏锐,很快就察觉出他的害怕与拘谨。


    那时的我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有点圣母,救世主心理使我非常想让那个男生融入我们的团体。


    刚好过家家游戏缺人,人缘还不错的我被捧上了‘公主’的位置,他们问我想让谁做我的‘王子’。


    在一个个豆丁期待的目光中,我的手指穿过人群,指向了不远处怯生生看着我们的胖子。


    “就他吧。”


    孩子的敌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还受人排挤的男生因为我的原因,没过多久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因为很快我们一家就搬走了,而那朵花,好像是学表现好的奖励,我有好多个,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随手送出去的。


    “所以你是那个胖子?”


    林意安忽然变得很是激动,连带着放在我脸上的手都用起力来。


    “疼”


    他抱歉的松开手,转而心翼翼吻起我的脸。


    这到底是什么偏执变态啊!


    正常人都不会把孩子的玩笑当真吧!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个吻从温柔逐渐变得霸道,一路向下,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向下沉。


    “林意安,你这是犯罪!你放我走,我不会去报警的。”


    “不会放你走的,我的乔,你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摊牌后的林意安撕去了往日温柔医生的面具,他像是头野兽,横冲直撞的朝我袭来。


    由于药物作用,我无力反抗,只能像只破败的布偶娃娃一般任他摆弄。


    他就是个疯子!


    我一定得想办法逃走。


    9


    我原是想趁着他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溜走,但林意安那天以后再没去过医院,只天天待在家里粘着我,从早到晚。


    手机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儿,卧室只要是他不在,门就一定是锁着的,就连唯一能逃出去的窗户也被木头钉死,我根本没有办法拆开。


    难道真的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外头又传来了熟悉的开锁声,我靠着床板背对着门,压根没往那儿看一眼,想也知道是林意安给我送晚饭来了。


    和我的要死不活不同,林意安依旧是那么光鲜亮丽,衣冠禽兽。


    “还不吃饭吗?你是想靠绝食让我心软然后放了你?”


    事实上我已经快三天没有进过食了,我都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有骨气。


    下颌骨忽然一痛,林意安竟然一手捏住我的脸,另一只手粗暴的往我嘴里灌粥。


    他力气太大,我被那粥呛到了气管,难受得眼泪鼻涕横流,拼命挣扎着。


    泪水滑到他手上,林意安忽然松了力,我一口将嘴里还未咽下的粥吐到他脸上。


    “咳咳,神经病!禽兽!咳”


    林意安抬手就想给我一耳光,我仰着脸,倔强的看着他,最终那一巴掌也没落到我的脸上。


    我当时心里就想着硬碰硬,他总不能真让我饿死吧,就算我死了,早晚也会有人发现,林意安的下场也好不了。


    但我还是低估一个医生的专业能力了。


    “不吃就不吃吧,死不了就好了。”


    林意安不顾我的挣扎,开始往我身体里注射东西,应该是镇定剂,然后再输入葡萄糖。


    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是我呢?


    我没力气再挣扎,他就把我抱在怀里,像之前那样亲昵。


    从他口中,我也渐渐得知了他的过去。


    林意安从跟爷爷长大,爸妈一直在外做生意,对他的陪伴少之又少。


    老爷子是个要强的,对林意安的教育一向很严厉,他时候胖,受人欺负,又没什么朋友,于是造就了他严重缺爱的性子。


    “乔,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不要离开我。”


    类似的话他已经讲了无数次了,在他把我囚禁的情况下。


    这算是洗脑吗?


    那在他没有重新遇到我的这十几年里难道就生不如死了?我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的。


    我又没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清醒的知道是他限制了我的自由。


    无论他如何美化,这仍旧是以爱之名对我实行的绑架。


    我想家了。


    或许我应该换个逃脱的计划。


    10


    林意安像往常一样带着注射器和一份食物推开了我卧室的门。


    我没有时间概念,记不得这是我被他关起来的第几天了。


    不过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意安,我饿了,但是我没力气,你喂我好不好?”


    我充满爱意的看向面前的男人,他听到我的话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乔,你不怪我了?”林意安声音有些颤抖。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世界上可能没有比你更爱我的男人了。”


    我朝林意安温柔一笑,顺从的喝着他喂过来的粥。


    他渐渐对我放下防备,卧室的门也不再锁着。


    某一天林意安跟我说他出门有事,叫我乖乖在家。


    多好的机会啊!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恋恋不舍道:“那你要早些回来哦。”


    林意安果然走了。


    但我不能走,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生性多疑,敏感又脆弱,我这才示弱几天啊,他一定不会对我完全放下心,说不定又是在车里透过摄像头监视着我。


    果然,见我没有想离开的动作后,林意安很快就回来了。


    那之后我愈发黏着他,尽量装作一个深爱他的女人。


    我从不知道自己演技竟然这么好,也或许是林意安努力催眠着自己一切都是真的,总之我能感受得到他在一点一点地信任我。


    只是他仍然不允许我跟外界联系,不能出门,手机也没有还给我。


    “意安,我想去看海,我们去q城旅游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撒着娇,软磨硬泡了很久,他同意了。


    但我临行前身份证却找不到了。


    我相信自己的行李之前一定被林意安翻过,身份证并不是我故意藏起来的,我还记得当初来他家之前在酒店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应该是真的丢了。


    在林意安看来,这只是个意外。


    “算了,还是不去了,只是可惜我们还没一起旅过游呢”


    我表现得毫无破绽,仿佛真的只是为了不能一起出行而感到惋惜。


    林意安果然心软了。


    “机票都买好了,没事,我陪你去重新补一个,很快的。”


    在他的陪同下,我出门了。


    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暖暖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哭出来,我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我面上装作波澜不惊,其实手心里出满了汗。


    直到我的脚踏入了派出所,我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我被囚禁了,救救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身边的人明显有些怔,但林意安很快调整过来,他笑着牵住我的手:


    “不好意思,我妹妹脑子有些问题,打扰你们了。”


    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和他的从容不迫相比,我的焦急与哭泣倒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一样。


    林意安反应太快了,那些警察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要被拖走了,幸好一个女警姐姐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


    “不好意思先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11


    医院出了一份我的精神报告,证明我可以自主思考。


    同时我给他们看了我被林意安长期注射的针眼,那些伤痕并没有那么快下去。他们在林意安家也找到了多个摄像头和我被偷拍的照片。


    至此,我算是彻底逃脱开了林意安设置的牢笼。


    因为林意安非法监禁,并对我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伤害,他被处以一年零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我其实和这个人不想再有任何的往来,但有些事情还是该说清楚。


    探监室里,我见到了林意安。


    他剃了寸头,没了昔日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你为什么也不要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我?我爸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林意安情绪并不激动,只是喃喃的问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不解。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林意安,你很优秀,很多人都喜欢你,如果你不做那些极端的事情,我想我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你觉得自己可怜,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凭什么要这么被你对待?”


    林意安眼眶通红的看向我:“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心!”


    这话都给我气笑了,他是怎么能一本正经扭曲事实把锅稳稳扣在我头上的。


    “林意安!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具!


    “算了,夏虫不可语冰,你就在里头好好反思吧。”


    我离开了监狱回了家。


    爸妈知道我的遭遇很是心疼,也不再催我结婚的事了。


    父母对孩子哪有那么多要求,他们只希望我健康平安罢了。


    我不知道林意安是否真的能想清楚,但我是真的害怕了,万一一年后他出来仍然对我贼心不死怎么办。


    刚好我有朋友在创业初期,想要邀请我跟她一起,于是我选择离开这座生活了27年的城市。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离开那天是我2八岁的生日,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很轻松。


    乔思桐,生日快乐,恭喜你,即将开启新的旅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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