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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春江水暖鸭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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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大孙子新婚第一天,就巴巴地跑到宫里,陪自己这个大父锻炼身体,自己这个做大父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更何况,他原本就做好了从今天认真打拳的准备。


    但事实就是,他的身体,比他预想的更加糟糕了,只是跟着打了半圈,就觉得浑身乏力,气息短促,胸口发闷,嗓子发痒,不得不停下来,扶住旁边的假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直咳到脸色涨红。


    赵郢急忙上前,扶住了始皇帝的手臂,伸出右手,轻轻地帮他拍打着后背。


    “大父,您怎么样,这就去叫医官……”


    始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劲,这才站直身子,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挣开赵郢的搀扶。


    “没事,不用了,刚才可能是一口气没有顺过来,宫里的医官已经给开好了药,我待会喝了就好了——你们先练着,朕就在这边歇一歇……”


    但,这谁还练得下去?


    转身走到就近的亭榭下面坐下,回头一看,却见赵郢和郑皇后人,还在原地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始皇帝再次冲他们摆了摆手。


    示意他们继续。


    赵郢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先是给了尉未央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笑着对郑皇后道。


    “也好,那我们就先练着,权当是给大父看看……”


    郑皇后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不安,但见始皇帝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自家大孙子表现的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心中这才稍稍安稳了些。


    即便如此,一套太极拳下来,也有些心不在焉,本来挺熟练的一套拳法,愣是出了几处差错。一套拳打完,三个人谁也没有了继续练下去的心思。


    看着跟在赵郢身边走过来的尉未央,始皇帝很是温和地笑了笑。


    “不错,这套太极拳练的很有几分神韵,柔和,圆润,浑若天成,看上去比郢儿都更像样子……”


    尉未央得了始皇帝的夸奖,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搅着自己的手指。


    “让大父见笑了……”


    尉未央本来要告辞回去的,不过始皇帝和郑皇后都很是温和地留了饭。


    如今,皇宫里的早饭,已经变得非常丰盛了。


    有赵郢根据前世看到的一些配方调制出来的各色咸菜,豆浆,油条,包子,烧饼,花卷,千层饼,熬制的非常粘稠的米枸杞粥,莲子羹,以及始皇帝最为喜欢的鱼丸。


    撒上一点芫荽,就是一份鲜香扑鼻,滑嫩可口的早餐。


    就连第一次进宫,本来有些拘谨放不开的尉未央,都破例多吃了一碗。


    至于赵郢,无肉不欢。


    就连宫里的御厨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口味,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皇太孙在宫里用饭,必上肉食,无论是蒸碗,红烧,还是老山参炖的大骨块,都是论盆上。


    郑皇后对自己家孙子新娶的这个孙媳妇特别喜欢,饭后,见始皇帝确实不需要她在一旁照顾,便拉着尉未央去自己住处去聊天了。


    而赵郢直接起身,准备去前殿处理今天的政务,惹得始皇帝不由笑着骂道。


    “你这臭子,哪有见过你这样的,刚成亲就出来上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大父的怎么苛待你呢……”


    赵郢忍不住哈哈一笑。


    “来都来,哪有白跑一趟的道理?再说,等我忙完,正好接着央儿一起回去……”


    始皇帝笑着摇了摇头。


    见赵郢已经走到门口,这才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像临时起意,忽然想起来点什么来似的,很是随意地叫住了赵郢。


    “前几日,我听你大母念叨,说是赵芷那丫头如今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武威那边,毕竟新建,条件稍微差了些,不利于休养——”


    “大父的意思是……”


    赵郢看向始皇帝。


    “我觉得你大母的话,也有些道理,毕竟,你三叔那边只有这么一个丫头,而王老将军家也只有王离这么一个孙子,总是留在武威,终究是有些不妥——这样吧,你回去之后,让内阁那边写一道诏书,把王离给调回来,至于职位……”


    始皇帝语气稍微顿了顿,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中尉张洵,昨日告病,恐怕要休养一些时日,王离有跟着你平定漠北和月氏之功,又在武威表现的可圈可点,就让他先临时领着吧……”


    赵郢沉默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好,就依大父所言……”


    从后殿出来,赵郢的脸色便不由更加凝重了几分。


    调王离回咸阳,镇守京畿。


    这其中的意味,让他感觉心中很是沉重,事情真的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


    时间就像一辆破旧的老水车,它虽然破旧,但依然吱吱呀呀,一丝不苟地往前迈动着自己的步伐,不可阻挡。


    今天,始皇帝破例地没有出现在他批阅奏疏的偏殿,让赵郢一整天心里都空落落的,感觉跟心中少了点什么似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始皇帝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是不是可以放开手脚,加快推动历史的进城。


    然而,一旦这一日,真的逐渐逼近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一向喜欢待在大父身边的黑老,也没出现。


    不过,他去后宫接尉未央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始皇帝的影子,而且看上去,似乎跟往日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正背负着双手,站在夕阳下的台阶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站在他这个位置,几乎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咸阳城。


    见赵郢走过来,稍稍转过身子。


    “大父,看什么呢?”


    赵郢神色轻松地走过去,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看朕的江山……”


    始皇帝侧身站在橘黄的夕阳下,笑容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


    赵郢很是熟练地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微眯着双眼,看着眼前重重叠叠的宫殿,以及更远处,鳞次栉比的人家。


    “大父的江山如画——”


    说到这里,赵郢笑着转过身来,看着鬓间发白的始皇帝,语气很是肯定。


    “而且,大父的江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也会越来越稳定——您老人家好好的将养身体,您一定会亲眼看到,我们大秦到底会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王朝……”


    始皇帝笑着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欣慰。


    “好,那大父等着……”


    ……


    就在王离调任京畿,权知中尉的诏令即将发出去的当天,朝廷就收到了王离和萧何联名签署的请求出兵吐蕃的奏疏。


    赵郢盯着眼前这份奏疏,看了半晌,终究还是默默地扣上。


    “殿下,调任的诏书还发吗?”


    张良猜不透赵郢的心思,见他迟迟不做表示,忍不住出声请示。


    赵郢点了点头。


    “让人即刻发出去吧——”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尽快……”


    “诺!”


    与万众瞩目的王离调令不同,前雁北郡守项羽麾下副将军徒徙为卫士令的命令,几乎是悄无声息,除了顶头上司卫尉陈笤,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卫士令,份属卫尉麾下,统领诸宫门卫兵!


    历来为帝王亲信干将。


    ……


    “陛下和殿下要调离儿回来,权知咸阳中尉?”


    书房里,得到这个消息的王翦老将军,忍不住沉默良久,不知道为什么,眉宇间忽然就多了一丝伤感。


    “明日——”


    王翦老将军的语气微微有一丝异样。


    “明日,我要入宫,去替离儿给陛下谢恩……”


    “诺,老奴这就前去准备……”


    老管家躬身退下,整个书房瞬间陷入了安静,原本神色平静的王翦老将军,忍不住缓缓伸出枯瘦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


    右相府。


    “陛下真的下令,要调王家那个子回咸阳担任中尉?”


    听到这个消息的冯去疾,神色一怔,放下手中的鱼竿,脸上再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写意。


    “听说是陛下的意思。前几日,我还曾与中尉张洵一起饮酒,还未曾听说过他身染恶疾,没想到他忽然告病休养——今天中午,朝廷调任王离权知中尉的诏书就已经发了出去……”


    冯劫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冯去疾没有说话,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本家,意味深长地道。


    “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上面有陛下,下面有皇太孙,哪一个不是智慧如海,雄才伟略的人物?天塌不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认真做自己的事就好……”


    冯劫起身,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多谢右相指教!”


    ……


    冯劫离去不久,冯去疾就让人叫来了自己的嫡长子冯长安。


    “这几日,你就先回老家,整修一下祖屋,购置一些田产,或许用不了多久,老夫就能回老家看看,颐养天年……”


    冯长安闻言,不由大惊失色。


    “阿翁,您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自家这个资质平庸的蠢儿子,冯去疾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很是平淡地道。


    “没什么,年纪大了,忽然有些想念家乡的荠菜风味了……”


    见自家阿翁不肯多说,冯长安也不敢再问,当即下去准备了。


    老家的祖屋,这些年,虽然每年都有派人修缮,但毕竟是祖屋,已经颇为破旧,自家阿翁真要回去住的话,还需要好好的再整饬一下。


    一直到冯长安离开许久,冯去疾才缓缓地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房。


    轻轻地摊开一卷空白的竹简,在笔架上悬挂着的一溜毛笔中,认真地挑选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在一旁的砚台中仔细沾满了浓墨。


    然后在上面提笔写下几个大字:


    “奏请陛下,告老还乡书:臣自追随陛始,至今已有四十余年,陛下之待臣,正如微臣之待君,肝胆相照,君臣相得,堪为佳话,臣常感念陛下恩德,夜不能寐,恨不能为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长伴陛下身侧,以报大恩,然天地有轮转,四季有更替,人生有始末,臣自效命于孝文王而至今,殆有五十余年,而今不觉间,已经发动齿摇,垂垂老矣……”


    冯去疾停下毛笔,凝目远望,天际已是夜风习习,星光闪烁。


    ……


    左相府。


    李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良久,等到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伸手叫过自家次子李岘。


    “这几日,你用心准备一份厚礼,过几日,我要亲自去皇太孙府上,喝两位公子的满月酒……”


    李岘不知道自家阿翁,为什么忽然要改变主意,要放下手中的公务,亲自去赶赴皇太孙府上的满月酒,但还是很听话地下去准备了。


    看着自家儿子即将离开的背影,他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这几日,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被人暗中盯着一样。


    他曾让人暗中调查,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他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劳累的错觉,但今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懂了”。


    ……


    春江水暖鸭先知。


    始皇帝的这一调令,虽然落在普通人眼中,没有什么,即便是有什么感慨,也大多不过是艳羡罢了。但这种艳羡却也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谁让人家命好?


    大父和阿翁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这个真是羡慕不来的。


    但这个调令,还是让一些老狐狸,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然后颇为默契地,各自做出了自己的应对与选择,就像以往,他们每当重大变动来临的时候,总能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大秦始皇帝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九日。


    眼看就要迈入七月的时候,没人发现,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过问朝中政务的老将军王翦,竟然坐着马车,再次赶赴皇宫。


    不久之后,宫门口值守的侍卫,就又看到了先后抵达宫门的右相冯去疾,以及如今刚刚与陛下结为亲家的太尉缭。


    心中不由闪过一丝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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