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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闻阮,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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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舟舟的满月酒后,闻阮搬回了清悦府。


    母亲年底手术多,没时间照顾他们母子,贺争让沈逸帆给他们找了保姆,沈逸帆一下找了两个,一个负责孩子,一个负责闻阮,华安雅苑的房子太,住不下。


    回到清悦府,又跟程霜成了邻居。


    程霜和沈逸帆约定的离婚期早到了,但没离成,因为程霜每次提离婚沈逸帆都会出差,怂的要死,不想离婚也不说,只会逃避。


    程霜从无语到放任。


    她觉得婚姻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如果沈逸帆想离婚那就离,如果他不提,那就这么凑合。


    这种态度,止于圣诞节。


    沈逸帆喊她出去吃饭看电影,中途又被许筱恬叫走,她一个人回家,找闻阮聊天。


    闻阮这晚没出门,在家跟贺争开视频,见程霜脸色不对,她挂了视频,让保姆把睡着的舟舟抱进卧室。


    “怎么这么早回来?”


    程霜苦笑,“刚到电影院,沈逸帆接到许筱恬的电话。”


    闻阮皱眉,“许筱恬怎么了?”


    程霜摇头,“沈逸帆太着急,没来得及说清楚。”


    闻阮沉默了下,拍拍程霜的肩膀,“你今晚在我这睡,回去收拾收拾。”


    程霜走后,闻阮给沈逸帆打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接。


    “闻阮?怎么了?”


    声音很嘈杂,像是在酒吧,闻阮无语。


    “沈逸帆你没毛病吧,你还想着许筱恬呢。”


    沈逸帆走到一处稍微安静的地方。


    “我没想着许筱恬,许筱恬来海城了,在酒吧碰到李炎,她说李炎把她拽到包厢反锁了门,我不能不管。”


    闻阮问他现在什么情况。


    沈逸帆:“我到的时候李炎已经走了,说是李炎的朋友过来阻止了他,没出什么事,就是许筱恬被吓到,一直在哭。”


    闻阮让他赶紧回来,“程霜哭了,肝肠寸断的,我哄不好。”


    挂了电话,闻阮想了想,点开魏丞的微信。


    当初魏丞给她们送来许筱恬的消息,互留了微信。


    闻阮:帅哥,我有事找李炎,他正好在海城,你能帮我约一下吗?


    上次魏丞说,李炎的意思当年他和许筱恬是双方自愿发生关系,但许筱恬说是李炎用强,肯定有人说谎。


    如果把两人关一起,面对面聊呢?


    魏丞:啊,李炎不在海城啊,我跟阮灏在外面吃饭呢,刚刚还碰到李炎。


    闻阮刚看完消息,阮灏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你找李炎干吗?”


    闻阮不答反问,“所以你们真碰到李炎了?确定吗?”


    “确定啊,他被他老婆家暴,脸上被挠了两下,魏丞刚才还嘲笑他,所以你找他干吗?”


    闻阮想了想,“你帮我告诉他,有人告他强j,性骚扰,让他有空来一趟海城。”


    …


    沈逸帆挂了电话回到包厢,许筱恬还在哭。


    今天挺冷的,但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粉色连衣裙,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逸帆看着她,脑子里却是程霜,闻阮说程霜哭了,她性子冷,很少哭的。


    “我还有事,得先走,你也早点回去,别待太久。”


    他说完转身要走,许筱恬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去抱住他。


    “你不能走,李炎刚才……我觉得好恶心,沈逸帆,你要了我吧,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你,我不会被李炎欺负,噩梦一样。”


    沈逸帆用了点力气掰开她的手,往后退两步,脸色严肃。


    “欠是欠的,你要什么都行,唯我不行,我有老婆,别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就算我还喜欢你,我也不可能在婚内跟你有什么,你这是在羞辱你自己,也是在羞辱我。”


    李炎听说有人要告他,第二天就来海城了。


    闻阮接到阮灏的电话,让他跟李炎约在晚上七点,挂了电话,她又给沈逸帆打电话。


    “你帮我约许筱恬,晚上七点半,在你们昨天见面的那个酒吧,你要是想知道当年那杯酒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听我的。”


    晚上七点半,闻阮带着律师准时到酒吧,许筱恬脸色不太好,“你怎么来了?沈逸帆呢?”


    闻阮淡淡笑道:“就是沈逸帆让我来的呢,沈逸帆说,你当年被李炎欺负,昨晚又差点被李炎欺负,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指了下在旁边站着的律师。


    “我今天把律师都带来了,你跟律师说说当时的情况,我们帮你起诉李炎。”


    起诉李炎?许筱恬吓一跳,忙摇头道:“不用不用。”


    闻阮拉起她的手,温和道:“怎么不用呢,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你是不是害怕?”


    她拍拍她的手。


    “不用怕,我爸是阮成东,李炎他爸见了我爸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阮董,我会帮你的,所以当年是不是李炎对你用强了?”


    “是,”许筱恬看一眼西装笔挺,目光犀利的律师,有点慌,“但是我不打算起诉——”


    “那昨晚呢?”闻阮打断她,“沈逸帆说李炎就是在这家酒吧欺负你,有这事吧?”


    许筱恬眼神心虚,“是,但是我真的不打算起诉——”


    砰!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脸上有两道伤口的男人进来,指着许筱恬就骂。


    “是个屁!老子昨晚在北城,两个时前才到海城!你他妈这么多年都没变,什么脏水都往老子身上泼!”


    李炎冲上去就给许筱恬一巴掌。


    “就是你要告老子啊?许筱恬你找死是不是!”


    他娶了个强悍的老婆,昨天刚被老婆打了,正憋着火,如今全发泄在许筱恬身上,对她连打带踹。


    “当年老子对你用强了?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当年你嫌沈逸帆是个穷创业的,老子追你,你就想把他踹了。”


    “沈逸帆跟他那青梅怎么睡一起的?你找老子拿的药你忘了?你说沈逸帆不愿意跟你分手,缠着你,你只能把他送到姓程的床上,这样你就能逃离沈逸帆。”


    “老子这些年不说,是因为药确实是老子给的,也算给你留着脸了,结果你呢,听说你现在到处跟人说,是老子强的你?”


    “你脑子不好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告我?你告啊!告啊!谁不告谁孙子!”


    沈逸帆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李炎打许筱恬的时候他没过去,许筱恬抱着李炎的腿,求饶的时候他也安静站着。


    脑子里乱哄哄的。


    唯一清晰的,就是程霜,他对不起程霜。


    沈逸帆和程霜的事解决后,章桐桐和潘瑞的离婚官司有了新的进展。


    原本章桐桐这边占优势。


    因为章桐桐开始起诉的时候,闻阮就把她安排进铭合上班,人事副总监,有工作,收入稳定,且儿子阳阳不满一岁,章桐桐稳赢。


    就是在果果的抚养权上,章桐桐非要不可,潘瑞不放,且潘瑞自始至终的态度就是不离婚,所以僵持了一段时间。


    不过章桐桐的律师厉害,有赢的趋势。


    然,胜券在握的时候,潘瑞那边突然拿了新证据。


    章桐桐的抑郁证明,并且,今年六月份到十月份家里的监控。


    监控里,章桐桐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动不动就发火,对潘瑞又打又骂,砸电视,摔盘子,甚至有时会朝果果吼,朝章母吼。


    最严重的一次,情绪突然上来,抱着儿子要从阳台跳下去,幸亏潘瑞及时把她抱住。


    相较于章桐桐不稳定的情绪,潘瑞这段时间一反常态,行当的稳定,完全的好男人,放下工作,做家务,做饭,照顾孩子,老婆动手就受着,老婆辱骂就听着。


    这监控一放,章桐桐马上处于劣势,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一审败了,没离成。


    这天海城下了场大雪,从法院出来,章桐桐腿软的几乎撑不住。


    监控里都是真实发生的,她本来就产后抑郁,知道潘瑞出轨,她抑郁加重,潘瑞天天在她眼前晃荡,她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需要吃很多药才能睡觉,严重到不敢给阳阳吃母乳,严重到她的情绪不能自控,有时候一觉醒来,她脑子里甚至闪过‘活着干嘛’的念头。


    她确实吼过果果,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控制不住,甚至从监控里看到自己要抱着儿子跳下去,她都没印象,她自己不记得。


    她没想到,潘瑞会在最后的时候,把这个拿出来。


    他逼她,如果坚决要离,孩子都归他,她不可能放弃果果和阳阳。


    章桐桐决定再次起诉。


    闻阮觉得潘瑞很奇怪。


    离婚官司刚开始,她找潘瑞谈过,只要潘瑞愿意离婚,愿意把孩子都给章桐桐,铭合就不会撤资,并且保证不会打压桐果络。


    可潘瑞依旧坚持不离婚。


    她佩服他的骨气,所以在他们打离婚官司的时候,铭合已经退出桐果络,并且,她让倪飞去接触桐果络的竞争对手。


    她搞这些动作没瞒着潘瑞,潘瑞依旧无动于衷。


    贺争让她留意蒋青延,她找林悦问了,荣立那边并没有投资桐果络的计划。


    一审败诉,得等六个月才能提起诉讼,二审定在次年的七月中旬。


    六月底的时候,桐果络出了款新游戏,铭合扶持竞争对手占据了市场,圈里都看出来铭合针对桐果络,没人敢抛橄榄枝,桐果络濒临破产。


    七月初的时候,潘瑞似乎终于耐不住气,约闻阮见面。


    七月七日,暑这天,潘瑞约闻阮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他定了个包厢。


    潘瑞诉苦,“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非要赶尽杀绝吗?桐果破产,我拿什么养桐桐他们?”


    闻阮喝了口橙汁,“离婚,孩子归桐桐,我来养,桐果络可以活,你事业有成,还年轻,还可以再娶再生,两全其美的事你在纠结什么?”


    潘瑞苦笑,“我爱桐桐。”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神色带着愧疚,“所以闻阮,对不住了。”


    闻阮正琢磨他这话什么意思,突然意识开始模糊,蒋青延进来,正好接住往后倒的闻阮。


    与此同时,海城机场,沈逸帆朝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俊美男人疯狂招手。


    “哎!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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