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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5


    “李,你没事吧?”郭队长将我整个人翻了个面,拍打着我的脸,想要以此知晓我现在的状况。


    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拼命地拍打着沉重的脑袋,然后眩晕感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直到系统的故障声再次急促地响起。


    我忙不得解释,一挥手就把弹药库打开,连忙让队长安排几个人尽可能地去多拿些弹药出来。


    “队长,快让他们去多搬些弹药……”


    “系统就快要崩塌了……”


    郭队长听不懂我说的系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立马喊了一队人马去搬。


    这期间,日寇的火力突然大增。


    想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我急忙和队长一起跑到坦克面前,脑海中已经有了如何操作坦克的说明。


    跳进坦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幸好在弹药库消失前搬出了足够多的弹药。接着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和队长一起把坦克往敌军那边开去。


    看着那些穿着屎黄色军装的鬼子,此刻我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死里打”!


    队长我们两人一路猛冲,日寇也意识到拿我这坦克几乎没有办法。


    即便他们怎么用炮弹炸,坦克依旧还是毫发无伤。


    我在坦克里都能大致看到他们的指挥官,在疯狂地发号着撤退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们集体四散撤退时,我的坦克竟然消失了!


    故障,故障!


    系统正在重启,系统正在重启……


    我和队长就这样被暴露在外面。


    一股不好的预感不断地袭来,我连此刻的处境都完全注意不到了,慌忙地回头看去。


    此刻先辈们的手上哪还有便携式导弹和冲锋枪,有的只是当时最基础的步枪和机关枪。


    一瞬间的安静让撤退的敌军发现了端倪,下一秒我听到他们兴奋大喊着,再一次朝我们攻了过来。


    “当心!”


    队长反应迅速,一把拽起我的衣襟,把我往一旁的树林带去。


    但没了新型武器的加持,后方的先辈们打得异常吃力,再加上日寇的火力本就很猛,导致我和队长只能边跑边趴下躲避炸弹,几乎很难进到树林里去。


    “队长,你先走别管我!”


    我内心自责,要不是我的系统出了问题,他也不至于陷入这般陷阱。


    再或者如果当时是我一个人上的坦克……


    眼看着日军的炮弹一个接一个地向我们袭来,我却再没有办法帮到他们。


    自从系统故障后。


    除了能听到它报出的故障警报之外,我根本得不到一点回应。


    “男子汉大丈夫的,掉什么眼泪!”


    “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的!”


    队长看着我泪流满面,嫌弃地瞅了我一眼。


    他再一次揪住我的领口,连拖带拽地带着我又前进了几米。


    就在我以为我们可以这样苟到终点时,他却对我下了个死命令:“你一会儿快速地朝着那边跑,我来掩护你。”


    我震惊!


    “不行,队长,要走也是你先走!”


    “是我把你带到这边来的,要不是因为我……”


    我话还没说完,队长就对着我的脑袋给了我一巴掌。


    让我绝对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正当我为难时,他一把将我推了出去。一边朝敌人开着枪给我打掩护,一边快速地喊着:“你没有错,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好不容易左避右避地,跑到树林里找到了掩体。


    刚准备回头,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几声嘶吼:“队长!”


    轰隆!


    6


    多年后,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我已经不太记得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了,只记得后来冲锋的号角吹响。


    我们的援军到了。


    大部队和日军打得极度火热。


    直到日军因先前在我们的新型武器上消耗了大量的弹药物资,再加上我们有大部队的火力支援,这场战斗最终以日军的撤退而结束。


    郭队长被抬回营地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


    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我更加自责。


    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营地的医生立马给他进行着手术,可是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手术一连6时,都还没有要结束的征兆。


    我蹲在正在进行手术的帐篷外,眼睁睁地看着血水一盆接一盆地端出,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系统,你在吗?”


    我在。


    “你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不等系统回答,我就先放弃了这个问题:“算了,你先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救郭队长,有什么特效药吗?”


    没有。


    但只要你离开他就不会有事。


    “为什么?”我不解,直接把意识里的话问了出来。


    路过的先辈,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慰着我。


    告诉我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面对战争我们除了要做到团结反抗,还要做到接受离别。


    我看着那老同志被炸断的双腿,撑着支架缓慢地离开,心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怎么也解不开。


    你的到来导致了这个时空的混乱,只有你离开了这里的一切才能恢复原状。


    “所以刚才出现的故障,也是因为这个?”


    是的。


    7


    手术的第10个时,医生才终于走了出来。


    医生说手术是结束了,但郭队长还并未完全地脱离生命危险,目前也还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我在帐篷外踌躇了半天,等其他人都离开了,才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看着此刻病床上躺着的郭队长,和他平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完全不搭杆。


    听医生说炮弹除了炸伤了他大面积的背部之外,弹片也因冲击力刺进了他的肺部。


    现在只能祈祷肺部不会因此受到感染。


    “谢谢你郭队长。”


    “算起来也算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可我不但什么忙也帮不了,还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那么信任我……可我却……”


    我想我和他们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毕竟,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话音刚落,我把脖颈处的护身符取下来。明明知道他现在不会醒过来,却还是担心吵到他似的,轻手轻脚地把护身符放下,摆在了他的床头。


    接着,我又让系统把能留下来的,一些简单的食物和药物给先辈们留了下来。


    这才准备离开。


    传送前的那一秒,我深深地看了郭队长一眼,手再一次不自觉地抬到了太阳穴旁。


    希望我的离开可以让郭队长苏醒过来。


    会的。


    我原以为系统的这句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我。却不想它是认真的,一直到了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离开时郭队长已经醒过来了。


    这一次失重感消失后,我回到了那个空荡的房间里。


    手机刚一打开,什么消息也没有。


    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最初绑定系统时,原本是我被裁员的当天晚上。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依旧还是那一天。


    就好像我这些天经历的不过是大梦一场。


    或许我根本没能回去打鬼子。


    也根本没有认识郭队长他们。


    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个梦或许也是好的,至少郭队长并没有受伤,他们也都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回来后,系统大概率也是自动解绑了。


    我也再没有在自己的意识里,听到过任何一个机械般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趁着没工作的间隙去了许多地方旅游,只不过每次选地方我潜意识里选的,都是些红色根据地。


    原本以为我和郭队长他们的交集,只会是在这些地方了。


    直到,我回到了爷爷家里时。


    我才惊觉,我们的交集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八


    “爷爷,你以前不是老和我说起我曾祖父吗?”


    “今天也和我讲讲呗!”


    很的时候,我就经常听我爷爷和我说起,我曾祖父当年参加红军时的英勇事迹。


    每一次我都听得津津有味的,还扬言长大了一定要参军入伍,一会儿说要当空军,一会儿说要当海军,一会儿又说要当解放军。


    说来说去,结果败在了参军入伍的第一关——体检上了。


    那时爷爷还拿这件事情调侃我,说我没遗传到我曾祖父的好身体。


    我当即反击:“我看你也没有,我曾祖父在你这岁数就算有轮椅也坐不着呢!”


    当时,差点没把我爷气得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和我讲的,依旧还是曾经讲过无数次的。我刚听下去没多久,就打断了他。


    “爷爷,就没有其他的没讲过的了吗?”


    “没有,想知道自己去书房找。”


    我爷爷的书房里,一直都有留着一些曾祖父生前的物件。


    这我是知道的。


    时候还因为玩火,差点烧了爷爷的书房被怒打了半天。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竹条打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我把爷爷书柜地下的箱子拖了出来,扫去了厚厚的灰尘,才缓缓地把箱子打开。


    “爷爷,你这多少年没打扫了?”


    “记不得了,你现在不就帮我打扫干净吗?”


    “……”


    下一秒,我再没心情去和我爷爷说笑。


    箱子的最上面,摆放着的是一个木制的盒子,而里面放着的物件竟让我觉得恍若隔世。


    我的护身符怎么会在里面?


    难道,我曾祖父就是……


    瞬间我的血液像是和那些天一样,再次沸腾了一般。


    双手捧着我的护身符,急忙跑到我爷爷面前追问着:“爷爷,我曾祖父是不是改过姓啊?”


    “他以前或许姓郭?”


    说完我爷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突然中了邪,他要除邪祟替天行道似的。


    “有病吧你?”


    “……”


    “我爸改没改过姓,我能不知道?”


    我看爷爷一脸严肃,不像是假的。


    又换了个方式,连忙问起他那个护身符怎么会在箱子里。


    爷爷沉默了许久。


    好半晌他才开口,表示自己记起来了:“这个护身符不是你曾祖父的,是他一位战友的。听说是那人牺牲前,转交给你曾祖父的。”


    “哎,你别说,那个人好像就是姓郭。”


    “先前听你曾祖父提起,他这位战友似乎没有后人,牺牲时是在一场打得时间较久的战役里。”


    “当时他还说让你曾祖父等抗战胜利后,把这个护身符捐给博物馆呢!”爷爷拄着拐杖沉思了片刻:“但你曾祖父没舍得,想留作个纪念。”


    大脑骤然间一片空白,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护身符,一遍比一遍还要确定就是我的那个。


    穿过护身符的线上面,还有我外婆特意给我绣的标记。唯一不一样的一点就是,护身符上面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见我不说话,我爷爷才提醒我道:“你曾祖父好像还留了一本他的书,你可以去找找看。”


    听完我不带一丝犹豫地,再一次回到了箱子面前翻找了起来。


    箱子的最下面陈放着的,是一本发表于1932年的《美丽新世界》。


    书的表面已经严重泛黄,从破损程度上来看。这本书的主人,一定经常使用它。


    书本的第一页,有一个写得工整的名字。


    郭成盛。


    真的是他!


    中间写的都是一些,他对书本内容的看法和感受。


    而书本的最后一页,他写的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和新华国,万岁!


    我想他一定是记得我的。


    系统曾说过会抹除他们所有人的记忆,或许它也没能百分之百地做到吧!


    在征得爷爷的同意后,我把护身符用红布心翼翼地包了起来,连同那本《美丽新世界》也一并带走了。


    往后我去哪,它们就去哪。


    这或许也算以另一种方式,带先辈去看了如今的国泰民安、山河壮阔!


    郭队长,你看到了吗?


    如今的世界。


    叮!系统启动中。


    宿主,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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