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方喊林可。
“不动。”她换了睡衣，粉蓝相间的家居服，上面印着大嘴猴。窝在沙发上像只大猫。
“我抱你过来吗？”方执着的想让她在餐桌前面吃，他怕给别的地方弄脏了。
“那你抱我吧，你还没这么抱过我呢！”林可撒着娇。
“我腰不好，怕给你摔了。”
“你就是嫌弃我沉，哼。”
“没有，来吧，我抱你过来。”方心翼翼的从沙发上面把林可抱起来。“你怎么轻成这个样了？”他有些吃惊的说。
“我也不知道，最近没少吃，但是斤数一直往下掉。”
方给她放在餐桌前面的地毯上，面对着镜子，他把林可的家居服往上掀。
“你干嘛？”
“你这肚子一点都没有了，别的地方却大了。”“现在身材太好了。”
“确实是哈，没想到还有这功效。”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去勾搭超市的哥？是人家长得帅吗？”方搂着她的腰，下巴倚着林可的肩上。
“我哪有？”
“你不是装拧不开水瓶盖，让那个挺高的伙帮你了吗？”
“哎呀，你的还挺仔细啊！”林可扭着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那你没注意是他主动帮我的吗？要说搭讪，还是他先和我搭讪的。”“估计是我太可了，所以想帮助弱无助的我。”林可终于从他怀里拱出来。
“是吗？我还以为你装柔弱让人家帮忙拧呢！”
“你……难道是吃醋了？”林可盯着他的脸。
“吃个屁醋，赶紧吃你的丸子吧！丸子同学。”他打开装关东煮的袋子。
“嗯~真好吃，这比咱们家那边的都好吃，有点像吉野家那里的味道。”林可眯着眼睛说。
“对对对，我就是一直没想起怎么形容。”方一边吃一边点头。
“有点咸，我要喝白天买的那个果汁。”林可想从凳子上下来，光着的脚丫不怎么怎么着地。
“你坐着吧，我去给你拿。”
有人伺候自己的感觉就是好唉，林可突然感觉到久违的幸福。
两个人把关东煮都消灭掉就准备睡觉。
“你先睡，我玩会儿游戏。”
“这么晚你还玩游戏？不困吗？”林可躺在被窝仰头着他。
“我今天喝酒了，睡着肯定打呼噜。一打呼噜你就睡不着了，我等你睡着再睡。”他给林可往上拽了拽被子。“睡吧，乖。”
林可在昏黄的灯下他，忽然有一丝温暖，一丝安心。迷迷糊糊的她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早上他总是被电话吵醒，连带着林可也醒了。
“我去外面接，你再睡一会儿。”他强打精神起身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反手把门轻轻关上。
林可本来还想睡一会儿，但是每次他电话一响，反射条件的总想着是家里那位，就烦躁的不得了。
睁着眼睛着天花板，感觉睡不着，林可起身去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云雾缭绕。
见林可出来，用右手比划一下，示意手里在抽烟，让她躲开别熏到。左手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不时的嗯嗯两声。
林可打了和呵欠，去卫生间洗漱。
等她全部完事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窗户已经打开了，他把烟味都放了出去。
“不冷吗？穿上点。”林可嘱咐他。
“我现在关上，你别冻着。”他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早上想吃什么？带你吃点好的，然后咱们就得去医院了。”
林可听着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总会来，自己造的孽自己就得还。
“随便吃一点吧！”她早上起床都会恶心反胃。
“那我随便买点上来，咱俩吃完就走。”
“嗯，我没什么食欲，你买你吃的吧，我跟着吃一口就行。”林可懒懒的说。
他下楼去买了点吃的，吃完两个人就往d市市内的大医院赶去。
在大城市的医院病，就是一场灾难，而且是末日片。所有的人黑压压的挤在那里，每人一副求生的面孔。
着这些人，估计排到下午也排不到他们。方带着她又找了个医院，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这怎么办？你知道别的医院吗？正规一点的大医院。”
“我就知道开发区有家三院，很大很好。”林可以前去过那里病。
“开发区人应该不多，我们去那边试试。”方打着方向盘，向开发区开过去。
到了那个医院，人果然不多。上午就了，医生让做检查，检查排到了下午第一号。两个人也没心思吃饭，在医院等到下午医生们上班，直接检查完事。
“你这个孩子才一个半月，什么都不出来。”年轻的女医生说。
“那个，我要是不想要怎么办？”这里只让女人进，林可只能鼓起勇气问。
“你这个不想要也得等长大一些的，现在做不了。你有没有一起来的家属，要不你和他商量商量。”
林可很尴尬，哪有强烈要求不要的，可是，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脸色很差。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方抱着她的衣服问。
“医生说时间短，做不了。怎么也得半个月之后。”
他皱起眉头，“回去倒是也行，下次找机会去s市也可以。但是我就怕你回家恶心受不了，到时候家里再问你。”
“我也难受啊，我也不想拖，医生不是不给做吗？”林可声音哽咽，满肚子的委屈，红了眼眶。
“你别激动，我再想想。咱们先去车里。”
回到车里，林可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陌生，仿佛只是某个项目的合作伙伴，在项目发生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商量着解决办法，不带一丝感情。
“这附近有没有点的医院，那种专门做这个手术的。”
林可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住的楼下还真有一家，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黄没黄。
“好像有，不过，那样的地方可以吗？”
“咱们先去，问问。然后再说。”他发动了车，跟着林可指引到了胡同里面。
这是家专门做这种手术的医院，貌似满街发宣传广告的那种。墙上贴着破旧的白衣天使照片，不是迎接生命，却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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