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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至亲至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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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从被养在宫廷的将军,熟读兵计谋,历经后宫争斗,深知官场沉浮。他的心思,怕是她绞尽脑力都不能能猜透。


    而她呢?


    一个穿越而来的女子,提不起毛笔,认不得古字,听不明古话。只知道一点浅薄的来日会应验之事。


    为了他,她咬文嚼字,学礼明义,接纳了香儿,接纳了芴春。把德麟视为己出,可如今,她竟然也成了他筹谋中的棋子。


    但是福康安对她的心细令她心中动容摇曳,他是将军,平日里的都是兵战略。虽不同那些鲁莽野夫,可到底不是和珅那般风雅之人,诗词歌赋可信手拈来。


    但他待她却处处心细如银丝般,清浅的撩拨在嫣凝心扉上。


    思度良久,嫣凝热暖的手不自觉的飘拂过自己的腹,月白蝶牡丹花旗袍下,依旧是平坦如初。可内里流淌着她的血脉,这种冥冥的相通感越来越清晰。


    窗棂外的百花挂串叮呤响着,清脆悦耳,嫣凝寻着声响望向被幕帘遮住的水精帘。福康安对她的心意如此明了,她如何能疑心他。


    福康安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孩子的阿玛。她应当信他,在这个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古代,她也只能信他了。


    嫣凝紧蹙的蛾眉松了许多,“竹香,去房问将军讨一本《孙子兵法》来!”


    竹香不解嫣凝怎么会突然要兵,当时连个账簿可都是费了不少力气。若不是府里有为德麟请的师傅,嫣凝当真是对着一本账簿无计可施。


    冷月姣姣,连月光都透着一股鬼魅的阴冷。竹香一出门,便哆嗦了一下。她穿梭在抄手游廊上,急走到房门前,把来意告知了守在门口的赵兴。


    赵兴也是一脸的疑惑,“夫人兵做甚?夫人可有异样?”


    竹香往幕帘处走近了一些,门侧有为守门的下人烧的火炉子,黑炭红滟滟的冒着噼噼啪啪的声响,一股烟绕着寒气飞出火炉就不知所踪。


    竹香把手放在上面烤着,眉眼间那股寒气也渐渐散去了。她着赵兴思了一会儿道,“夫人面色温和,不像是又疑心了什么!”


    赵兴点了点头,走到竹香身旁,高声禀告道:“将军,夫人派竹香前来找您讨!”


    赵兴个子比竹香高出许多,此刻站在她跟前更加挡去了一半的月光。黑黢黢的,竹香只能到赵兴与自己咫尺之隔带着些肃然的侧脸,立即垂首红了双鬓。


    她鲜有机会这样细他,比起旁人,赵兴也是俊朗的。不过是整日的伴在福康安身侧,掩了他的光。


    “进来!”


    帘内传来沉闷一句,竹香逃似的掀帘进去了。


    福康安端坐在案前,眉宇紧皱的着手上圣驾启銮圆明园的侍卫部署锦布图。


    览阅兵无数,操持将士千与万,如今却只得闲赋京城,管制皇上的仪仗,架空了他一身保家卫国的本领。心中不满,又不可溢于言表;护天子,即是护天下了。但他福康安要的是铁蹄铮铮、戎马生涯,不是内大臣这样的皇宫管家。


    房中,只有福康安身前的案上燃了一只如竹节粗细的白珠,插钎在铜色的烛台上。烛泪乱遭遭的流淌着,因弯了烛芯,故烛焰晃动着。


    昏黄晦明的烛光下,福康安深绛色的身影如布满绛色泥土的千年磐石稳坐着,眉宇的褶皱历经风霜。竹香不敢出声扰了他,便放轻脚步私自上前拿起黑褐色的剪烛芯剪刀,剪去了弯下的那段烛芯。熟练的撩挑一下,火焰比之方前高了数寸。


    福康安眸前一亮,向了站立自己一侧的竹香。鹅蛋般的面容被烛焰映的红彤彤,家碧玉之姿令人心生惬意。


    他不免多了一眼。


    竹香眼眸触到福康安漆黑如夜的眸光,立即福身道,“将军,夫人让奴婢来取《孙子兵法》!”


    福康安愣住了,放下手中的锦布图,皱眉沉思一会儿,起身从架上取了本线装交与竹香。他虽不解嫣凝是何意,但未作他想、随即埋首于锦布图之中。


    正房内室中,嫣凝捧着一本《孙子兵法》从暖榻移步到床榻,光是烛台,竹香都为她添了三盏。可嫣凝还是口中喃喃着,“这是什么字啊?竹香,屋子里太暗了!”


    竹香怯怯的对卧在床榻上的嫣凝说道,“夫人,咱们屋子里已经如同白昼了,这再点蜡烛,恐烛焰味熏了您。”


    嫣凝把,扔在膝上的锦被,凝视着烛台上噗噗落下的烛泪。窗外风声飕飕,她一颗急躁的心却沉寂了下来。


    既然福康安不明言,那她就同他打暗语。横竖他都会护她周全,即使不为她,也定会为了她腹中孩子。


    这样想着,嫣凝拿起方才丢掉的古。竟也有几个字能认得了,她细细的起来。


    福康安从房回来时,嫣凝已经半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他在《孙子兵法》。


    内室照的宛若明日,深绛色轻纱帐下,嫣凝侧卧的身影令他心中的尘世繁芜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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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香、兰香伺候着他褪去衣物,在他的命令下移去了多出的三盏烛台,又剪去了独留下的那盏蜡烛的大半烛芯,只留了出头些许。后又垂下帷幔,二人方福身退了下去。


    眸中一暗,嫣凝更不清上的字了。


    福康安掀开嫣凝身上锦被一角,躺在嫣凝身侧,着她手上的《孙子兵法》。


    从那日合锦被而睡后,福康安便令人撤去了床榻上的另一床锦被。此刻两人之间仅隔了两层薄薄的寝衣,嫣凝身上一暖,转过身来,与福康安四目相对。


    因穿着白色寝衣,福康安面容上的沧桑也褪去了不少,他嘴角弯起了深深的笑意,“来我的夫人还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心胸!”


    嫣凝合上,移掉身下鸳鸯戏水清波红的长圆枕头。平躺下,不他。“你非韩世忠,我亦非梁红玉,我只想知道,一个整日兵的人,都存着什么心思!”


    福康安拿过她手上的,放置在榻基上,揽她在怀,“可明白了?”


    古字又乱又无符号隔句,嫣凝了几个时辰,连一句都没有明白讲的是什么。她有些气恼,可又不知气恼的到底是什么。一本旷世奇兵,福康安定是早已熟烂于心。


    她更不知他的心思了。


    嫣凝双手环住福康安,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福康安!我在这里无依无靠,只有你可以相依,你一定要护我周全,若来日我们有了孩子,也一定要护他周全!”


    她泪水湿了他的寝衣,福康安理在嫣凝秀发上的手顿住了。她到底是疑心了,可他却不能心软。


    “我岂会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周全!”


    福康安眉宇紧皱,这话是对嫣凝说的,亦是对自己讲的,但却对芴春说不得。


    蜡烛剪了烛芯,静静的燃着,不跳跃灵动,烛焰都只是短促的。窗棂外的百花挂串叮呤急切响着,风雪肆意之姿听在耳中。


    有了福康安的话,嫣凝胡思一会便沉入梦里,福康安却彻夜未眠。


    次日,送了德麟去练功室,奶嬷嬷便去了牡丹堂。


    下人们刚掌了晨灯,照亮了院子里的皑皑白雪。


    老夫人还未起,靠在床榻上的福寿软枕,恹恹的无精气神。昨日进宫一事,真真耗了她大半的精气。


    屋子里的蜡烛燃的已露出了尖锐的插钎,被烛焰烤的已经有些黑黝黝。


    老夫人的头发挽起家常发髻,只插了一个银簪子,整个人显得素净雅致。


    她启了启浅淡色的唇瓣,“我交代你的事,可做好了?”


    奶嬷嬷跪在榻基不远处,俯首道:“昨日夫人突然向奴婢提起要等安姨娘回来,给她送凫葵,奴婢就把凫葵易滑胎告知了夫人。见她的面色,应是疑心了自己腹中有子。”


    老夫人颔首,“去罢,这件事莫让旁人知晓了!若是被将军知晓了,你知道后果!”


    奶嬷嬷答了句,“奴婢遵命!”退下后,李嬷嬷去换了盏烛台,屋子里亮堂了许多。老夫人愁云满布的面容,越发的清晰了。


    天微亮时刻,福康安想起床,他欲把靠在自己胸膛的嫣凝扶开,嫣凝搂着他腰身的双手却箍的很紧。


    他只得安然的躺着,瞧着怀里的嫣凝。墨黑般的秀发散着,蛾眉皓齿静谧如秋日里的堂前海棠,绽开满树旖旎。弯长的睫毛,扑扇在他白色的寝衣上,他心柔弱下来单手轻轻滑过她凝脂如玉的面容。


    嫣凝的身体轻微动了动,却把他箍的更紧了。


    福康安有些恻然,是自己让她在睡梦中也是如此惶惶生恐吗?


    嫣凝醒来时,天已发白,连幕帘都透照进浅淡的日光。


    她抬首,对上福康安温意的眸子,搂着他的双手有些酸痛。她蹙眉把手抽回来,寝衣的长袖已被汗水湿透。袖口处的金丝菊花,像是沾了水珠子般,透着生气。


    福康安见她坐起,也跟着起身,僵硬住的腰部传来“咔嚓”一声。他为了不压痛嫣凝放置他腰下的手臂,整晚腰都僵硬的微微悬着。


    他伸手理了理嫣凝的秀发,把她揽入怀中。


    “我是你的夫君,就是你一生的依靠,我在一日,你便可安心一日!若有朝一日,我战死沙场,也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福康安语气很淡,却很笃定,嫣凝抬眸,对上他铁意沉沉的眸子。


    将士战死沙场,从福康安口中说出是那么天经地义,听在嫣凝耳中,似弯刀割搅。


    嫣凝赌气起身,“你若是战死沙场,那我倒宁愿你是个布衣百姓,守着一亩良田!还可白首到老!”


    福康安知嫣凝说了气话,也不同她认真,在她身后从床榻上起来。


    菊香与兰香帮福康安换好长袍后,他便坐在一旁着镜台前梳妆的嫣凝,神色温润如玉。


    竹香帮嫣凝更衣时,见她手臂软软总无气力。喃喃说道,“夫人莫是手臂染了湿寒,还是找大夫来瞧一瞧罢!”


    嫣凝尴尬对竹香道,“只是昨晚睡的不老实,放在头下,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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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喝漱口晨茶的福康安被主仆二人的对话呛到,嘴边弯起笑意了一眼羞红脸颊的嫣凝,放下手中的盖碗,扯起月白色长袍便出去了。


    二人去向老夫人请安时,被李嬷嬷挡在了门外。“回将军、夫人,老夫人昨日累着了身子,今日就不见将军与夫人了,请将军与夫人回罢!”


    福康安与嫣凝亦心知老夫人不是累着了身子,而是惊了那颗沉寂于富察府的心,怕是要缓一段时日方可静下。


    从牡丹堂回来,福康安竟雅兴起来,要教嫣凝写字。


    丫鬟们把泛着黄旧的宣纸铺展在桌案上,福康安洋洒数笔,挥就几行颜体。方中见圆的字体大气磅礴,饶有筋骨,亦有锋芒。


    嫣凝拿起案上的宣纸,墨香扑面。她不懂法,只得福康安的字浑厚强劲。


    忽想起在三希堂,皇上曾说过他喜行草,而自己却从未见他写过行草,一向都是规矩的楷字,只在力道上下了很多功夫。


    “你为何不写行草?行草更配你的性情!”


    福康安闻言一怔,放下手中的毛笔,叹道,“还是方圆规矩好些!”


    嫣凝知他话中之意,不再答话,向手中那几行字。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与福康安四目相对,自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也什么话都不用说。


    直到赵兴打破了房的相视无言,“将军,宫中林公公来传太后口谕!”


    福康安面色无一丝惊异,像是早已知晓。嫣凝只被赵兴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到,对太后的口谕倒也不惊奇。


    福康安今早的话,已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丹药,纵使皇宫暗藏机关林林。她也要同福康安一起面对。


    前院厅堂中,福康安与嫣凝和随行的下人跪着,林公公刺耳的嗓音如匕首划过玉瓷石,“太后口谕,富察夫人性生婉顺,质赋嘉柔,深得哀家欢心,赐随行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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