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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救治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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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刚刚走进竹溪阁,沫儿匆匆的身影出了来,见着他,脚下步伐骤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平静如初:“以离笙,我问你,苏瑾若的尸首在哪儿?!”


    显然,以离笙早已料到沫儿会有如此一问。


    故而,连着沉思也曾有半分:“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沫儿脚下步伐踉跄几步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是一脸的愤怒:“宫里的人为什么要带走瑾若?!”


    “南湘国国主已到达沐乐王朝,瑾若的尸体不能够留在王府,该得到安息,而你不能阻隔她轮回的路途。”


    以离笙淡淡一语后,抬步径直进了屋子之内。


    徒留下,沫儿站在院落里,看着落花阵阵飞过身侧良久,双手抱坏蹲在了地上,指甲紧紧在着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口中发出喃喃的呜咽。


    她不曾看到的是,以离笙站在门边,望着她背影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惜,他现在还不能给沫儿一个希望却又让这个希望破灭,所以苏瑾若的尸体必须要带回南湘国才行。


    原以为放沫儿独自一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到了现在才知道一切是那么的难。


    ●水灵音自回到宫中以后,胸口之处便一直疼痛,宫里的人对此皆是认为,离王与水灵音姑娘有旧情,三王妃明着是为瑾若讨回公道,实则是借此还击,在此当中,以离笙私下进宫一见以慕临,将着此事压了下来。


    哪怕这样,以离笙还是较为担心沫儿的安危。


    然而,他越是对沫儿关心,以慕临便会步步紧逼,当一个帝王,贵在不能被任何人牵动情绪,以慕临就是太看重这一点,才会从一开始选择了以离笙。


    故而,对于沫儿,哪怕是天女,也不得不起了杀心。


    而事实上,他也安排了一定的人,待他百年归去之后,找个时机除了沫儿。


    沫儿就像是一颗毒药,是当年继若苒之后的又一次存在。


    在一切刚刚落定之后,却又传来了更大的惊人消息,阎橫逝世!


    此消息一出,几乎是乱了所有人。


    经过太医诊治,阎橫是因为操心过度,体力跟及不上,最后郁郁而死,为此,以慕临为之办了一场盛大的法事,将阎橫安然入殓。


    沫儿在得知消息之时,猝不及防到,令她半天恍不过神来。


    仅仅是短短时间之内,以文郁走了,苏瑾若没了,而到现在,连着阎橫也突然离世。


    在听过太医诊断结果之后,沫儿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更悲伤了什么,人生在世,命运有时确实是造化弄人,有些人也许前一秒还在重遇,下一秒确实天人永隔。


    瑾若你看,其实阎橫很爱你的。


    若不然,怎会这么快去陪你。


    操心过度是假,他根本就是念你成殇。


    但愿,你们下一世会在一起,这一世太累太累,相遇太晚,只愿上天能够多一份眷恋,赐予你们来世再续今生之缘。


    只是,前途漫漫,她与以离笙关系逐渐冷却心在滴血,却还要装作一副逞强的模样,只因有些事根本无法将之跨越过去。


    他们之间,最终又会是以什么结局来尘埃落定?


    这几日来,沫儿都没有再见过冷亦,问出消息后,得到的却是冷亦脱掉了幽冥谷护卫的身份而跟在默殇云游的答案。


    对此,沫儿并未追问太多,也并未生疑为何不同她说及。


    她看得出,默殇对冷亦很是关心,所以把冷亦放在默殇她也很是放心。另外,她已经失去桃了,把冷亦留在自己身边她也不放心而且她这个连自己都快照顾不好的人也保护不了她。


    傍晚之时,沫儿思虑几番后,以自己的血喂了琥珀蛇,自言自语道:“琥珀啊,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你能不能保护的了我呢?沫儿现在真的好无助。”


    琥珀蛇用着自己的脑袋蹭了蹭沫儿身子,那模样似乎在说:“我能。”


    晚间作息之时,沫儿侧身背对着里面躺下。


    她知道,以离笙总会在她睡着之后,怜惜着将她拥在怀中,有时,她是清醒的,只是佯装熟睡默不作声,唯恐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心动。


    苏瑾若一事,他莫不出手相帮。


    当她伤到水灵音之时,他隐隐有动怒的倾向。


    也许,在那时她没有什么时间来得及思考,但是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她仔细为之想过,他娶她,从不说为什么,如今看来,从一开始目的就很明确。


    他,是为了天下。


    不愿为了苏瑾若,得罪丞相府,也不愿令着颜翼铭在背后出手伤她,颜翼铭的手段,她自然是见识过的。


    至于水灵音,说到底他终究是有些感情,她那晚伤了水灵音,久久却并未得到什么惩罚,应是以离笙私下进宫为她说了情,免了她所有的罪责。


    一切的一切,她都能够想一点一点想明白,可是偏偏过不了心下间那道坎。


    思及至此,沫儿伸出手紧紧抓着心脏之处,感受着那里传来一阵阵疼痛想要哭泣,却是张了张口,喑哑着发不出声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难过的不能自已。


    蓦然的,腰间横过来一只冰凉手掌,将着她带入身后的怀抱中。


    他轻然拍打着她的肩膀,似是在给予着她一定安慰良久,淡然话语从着耳边响起:“哭出来会好一些。”


    沫儿用力摇了摇头,死死咬着嘴唇。


    不是不想哭,而是没了哭泣的勇气。


    沫儿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轻轻拍着她身子的手掌一直没有停下,偶尔醒转之时,手掌也是一下接一下,令着她得到一片安心。


    离开还是不离开,这个问题在着心间徘徊不去。


    去向沫离斋时,正值生意兴隆。


    经过这些日子打理,沫儿与着一些商家合作,倒也盈利了一大笔,对于商业,沫儿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只是运用了一点聪明,却发挥到了极大的作用。


    正待上楼之时,听得一些议论纷纷。


    沫儿停在楼梯之间,侧耳聆听了一些,这才得知是关于百姓,无过是百姓穷困,许多因着医药钱付不起失了性命,外地的又有些闹了灾荒,纷纷逃离到这里。


    说这些话时,那些纨绔子弟眉宇间尽是一片淡漠之色。


    沫儿看在眼底,心下微微的叹息,不觉古代地位尊卑观念还真是颇重正待上楼之时,又像是想到什么般,沫儿蓦然身形微微一僵。


    也许,可以藉此为以离笙做些什么。


    但若是这样,岂非把他推向皇位。


    心下来回思考当中,沫儿抬步上了楼去。


    其实,有些事情已经很明了,就算没有了她,以离笙与皇位也仅是几步之遥。


    “把账本拿过来。”


    沫儿上了楼上之后,对着鬼蝶交代一声。


    鬼蝶点头应下,很快的将账本送到了房间当中。


    在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来来回回又清算了一些末了,沫儿将着账本复而递给鬼蝶:“除却沫离斋常开销,剩余的钱都去钱庄取出来。”


    “公子,您要用这么多?”下意识的,鬼蝶询问上一声。


    因为知晓沫儿的身份,鬼蝶一时不明她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末了,却见沫儿脸色凝重的并不大回答,只得拿着账本应下,遂又转身打算离去。


    “对了,全都换成一些碎银。”


    像是想到什么般,沫儿在后面急急补充一句。


    “是,公子。”


    鬼蝶故作恭敬的应下,心下间仍是疑惑重重。


    在此之后,沫儿向后微微仰着,脸带沉思着不语,许久,几不可闻轻然一叹,伸出手揉了揉脑袋,只觉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


    很快的,民间传出一个惊人消息。


    离王出银相接济,为众多贫困百姓送去了钱财,解决了一系列问题,令着心怀感激。


    但是同一时,又是令着一些人心有不甘。


    以文轩不曾想到,以离笙竟会突然在此出手,一时有些猝不及防这样一来,百姓们对于以离笙大加称赞,他又有天女在着身边,恐怕登得皇位名正言顺。


    果然是一个双赢的计策,竟然从着民间入手。


    另一方面,媛妃听后亦是感到震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若是一早,为以文轩立下了这个名声,拥得天下人的爱戴,也许事情还有一丝转机,她不服,不论怎么也不服。


    柳月樱听到这个消息只得是微微一叹,无论将来谁做皇上,只要沫儿能够幸福就够了,四儿本来就对做皇上没有兴趣,自己这么多年强逼他不依然是毫无用处吗?


    他能够做到与木子茜之间相敬如宾这也就够了。


    在这其中,最属心底愉悦的莫过于以慕临。


    他本就有意将着皇位传于以离笙,奈何以离笙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突然之间,他来了这么一招安抚民心,看似没有什么,实则已经赢得了一定的位置。


    日后,将皇位传于他,也算是名正言顺。


    宫中之人,每个人之间心怀鬼胎,大都讶异于以离笙这么一招倏不知,这件事与着以离笙并无多大的关联,仅仅出自一人的无心相帮而已。


    离王府,琴声阵阵幽远清寂。


    “是你救济了百姓?”


    一世梨花树前,一袭白衣的男子淡淡开口一语。


    “是。”沫儿手下的琴弦一停,别有深长意味一答,却是不曾抬起头来。


    将着账上钱数兑换成碎银之后,差一些人纷纷送到贫困百姓家里,自然其中写上“离王”二字,就这么持续送了三天之久,自然而然百姓纷纷争议,以离笙名声也远扬起来。


    毕竟,他不是朝廷所派出面救济,而是自己掏了腰包。


    对于这一点,百姓心里自然是感激。


    一方面,正面帮助了贫苦百姓;另一方面,又帮助了以离笙,沫儿的觉得,这样恰好是一箭双赢,只是不曾想到,反响会是如此之大。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点果然是恒古不变的。


    “我知道,你心系天下,想成就一番伟业也许,我这样做根本是多此一举,但还是想为你做点什么!百姓就像是鱼,那些银子就像是水,鱼离不开水,水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生命一样珍贵你在他们频临死亡的时候,恰逢施舍了水,自然会赢得一切。”


    沫儿淡漠如水的诉说,双眸当中一片涟漪也无,仿佛并未觉做过什么事一样。


    对于此,以离笙却是陷入了一片沉默,抬眼望着沫儿,忽而产生了一丝无力之感,他能够看透一些人一些事,却在此刻看不透了她。


    亦或者,沫儿现在心下已死,令他难以将之认清。


    “丫头,这不是你”


    这不是你会做的事。


    从以往一次次中可以看出,她并不希望他登上皇位,甚至是担忧与厌恶的,那么这一次,怎会下了这个决定?是改变了主意,还是她要离开!


    思及到这个可能,以离笙一举上了前去,将沫儿从着树下拉起,却见她并不怯懦,直直回眸以对,让他看清她的平静与疏离,甚至还有着众多的陌生。


    “呵呵,阿离,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沫儿浅浅的笑,哪怕以离笙握着她手腕,力道没有控制好,传出一丝丝的痛意,窥见以离笙静静望着她,心下微微一动,却是没有泄露出情绪来:“我只是想助你得到皇位罢了。”


    “为什么?我以为你厌恶皇宫。”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呵呵”


    以离笙话语还未落下,沫儿已然咯咯笑了起来,倾城而又格外迷人,下一刻,又向前一步,一只手勾上以离笙的脖颈:“你当了皇上,我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个位置,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我怎么会阻挡你的脚步。”


    “丫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看不清沫儿眼底情绪是真是假,然依着对于沫儿的了解,她是决计不会贪慕至此的。


    “真心话?这是我的真心话,原来睿智如你,竟也有不了解我的时候,做皇后,可是所有女子的梦想,之前我是怕你身上背着断袖名声,难以登上皇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才发现,原来皇上那么的器重你,再加上天女这个传言,你一定会登上皇位的”


    “够了!”


    沫儿还未描述完,以离笙冷冷将之打算下来遂又缓缓放开握着沫儿的手臂,将她搭在脖颈上的那只手放下,望着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深邃。


    “若一切真如你所言,那么沫儿你太让我失望。”


    以离笙后退一步,白发向着后面轻舞,隐隐看起来仓皇一片,末了,唇边向上略显自嘲一笑:“也许你说的对,现在的你,我确实不了解。”


    “我若得江山,你必然是我的皇后。”


    “没关系的丫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么给你又如何。”


    一句句话语,从着冷风当中吹来,直直逼向沫儿的心房,令她有些不堪重负,以离笙在说完这些之后,转身决然的离去,徒留下一片白色留在眼底。


    沫儿站在那里许久许久,久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衣衫被风吹的翻转飞扬,到了最后,沫儿终是从着恍神当中反应过来,咬着唇沉思片刻,用着被冻得略僵硬的手,从着衣袖当中一张纸条。


    沫儿将着那张纸条握在手中,紧紧的,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抬起头,朝着四周凝望一圈,隐隐感到有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她。


    阿离,为何这条情路会这么难走。


    我好累,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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