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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 不是我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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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沫儿按照信上所写,在晚间之时来到了醉仙楼。


    在掌柜引领下,很快跟着进入了一个厢房之内。


    里面,有着一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浑然天成的严肃气息,沫儿一动不动站在门边,衣袖下双拳紧紧握起,眉宇间一片凝重之色。


    在昨晚正要离开沫离斋时,忽而一个纸条不知从何处,被扔到了桌子之上。


    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些陈旧话语。


    本不想去在意什么,上面却写了,如若有违约定,以离笙定会权利尽失,之前一切全都如同泡影溧灭。


    一开始,沫儿一直猜不透,以慕临为何会这般的恨她,紧逼着她离开以离笙身边,后来,心下间猛然一惊,估摸着以慕临会不会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追溯到源头呢?


    从以离笙带她第一次入宫,请求赐予婚事,他便态度坚硬拒绝后来,更是以着各种条件引诱威逼,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同意了下来。


    沫儿深知,帝王最是无情,若不按照他的意愿,恐怕后果承担不起,以离笙心怀大志,有着指点江山的能力,她不能以此为赌注。


    再者,她不得不渐渐看清事实。


    日后,以离笙若是成了皇上,决不会只娶她一人,也许,他可以做得到,但是朝中之人呢?怎么会认同一个君王,后宫形同虚设。


    与其到时痛至骨髓,不如早早学会成长。


    因此,也就有了下午那一幕,刻意所言的贪婪话语,令以离笙对她心有失望,那么等到她不得已离开之时,他的难过也许就会减少一些。


    与此同时,她亦是为了演戏给暗中人看,以慕临信上交代了,会无时无刻盯着她的行动,她不得不做最后一招防术。


    只有,以离笙对她越失望,以慕临看在眼底便会更高兴。


    蓦然的,沫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若论起来,现在的身份公开,她便就成了一个公主,以慕临的亲生女儿,却被他一步步逼得无路可退。


    何其可笑!


    这么想着的同时,前方之人徐徐转过了身来,如同沫儿所猜想一样,的确是以慕临无疑,但见他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流连,带着一丝试探的味道。


    “见过皇上!”


    沫儿脸上牵强扯出一抹微笑,顺带着行了一礼。


    以慕临并未有当即回上些什么,反是徒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在那上面,摆放了一桌好菜,皆是醉仙楼的招牌菜。


    菜里面会不会有毒?


    倏然的,沫儿脑海当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毕竟,她还不能确定,以慕临是否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


    若是知晓,应该是不必担心的,再怎么说,虎毒还不食子。


    若是不知晓,那可就要另当别论。


    “坐。”以慕临吐出一字,陌生而又蔓延着冰冷。


    沫儿微微一怔,继而力图镇定从容地走向桌边,遂又万分心坐下,下意识的垂着头,感受到一道视线在她身上徘徊不散,令她心下泛起满满的紧张。


    让以慕临当她名义上的父亲?那她宁可算了,曾经,他还亲口说了封她为公主的话语。


    只消一想想,沫儿就觉皆是怪异。


    “朕听说,民间膳食最为出名的便是这醉仙楼,天女不必拘束,尽可享用一番。”


    说话的同时,以慕临竟真的拿起筷子,一道道品尝起了菜来。


    沫儿略显尴尬朝着他望了一眼,心下徐徐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秘密看来要长埋心底才好。


    “天女怎的这般拘束,来与朕共饮一杯。”


    以慕临缓缓举起酒杯,朝着沫儿示意了一下。


    沫儿不由错愕些许,紧紧咬了咬唇,又终是不能推脱下去,僵硬着同样举起酒杯,手臂麻木当中又夹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颤抖,眼见着以慕临仰头饮了下去。


    垂眼,朝着杯中清酒望了一眼。


    满怀担忧的仰起头,徐徐喝了下去。


    酒并不甘冽,反而夹杂着一丝醇香,饶是这样,沫儿将之饮下肚之后,里面还是起了一层火热的感觉,脑海间登时产生了些许昏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天女与水灵音关系可还好?”


    沫儿酒杯还未放下,以慕临出其不意询问了一句。


    沫儿眼里凝聚出许多不解,仔细斟酌一二后回上:“仅是淡水之交。”


    “天女是上天派来,为我沐乐王朝降福这么说来,天女心地应是极其善良的。”


    罔顾沫儿的无知,以慕临继续道上一句。


    沫儿更是一时迷茫。


    以慕临朝着她的容颜深深望了一下,心底深处被轻然一触动,但是很快,又匆匆别过了眼去:“朕想代她,同天女借一样东西,就是怕天女给还是不给?”


    “什么东西?”


    沫儿神色稍稍平静了下来,一时不明这个话题转变是为何意。


    向她借东西?


    若是一般东西,她给就是了,但若是以离笙,只要她还是三王妃一天,就决计不会点头让水灵音如愿以偿。


    “心头之血。”


    以慕临平静道上四个字眼,在着静寂的房间当中犹显突兀。


    “啪!”沫儿手中一个无力,酒杯毫无征兆掉落。


    地面之上,铺着一层精致绒毯,酒杯在着上面旋转了一圈,最后落定下来,沫儿身子慢慢站了起来,不知怎么,竟是出现了瘫软征兆。


    “皇上,您这是何意?”


    沫儿踉跄着到达一边,眼底弥漫出一层冷笑。


    以慕临见沫儿反应如此之大,竟也不惊不扰解释下来:“水灵音得了一种怪病,太医们皆是束手无策,眼看已经命在旦夕,水灵音她是神医五鬼的二徒二,朕自然不会让她就此死去,天女只需在心上取下一滴血,方可救回其性命。”


    沫儿愈听愈觉得荒谬,到了最后脸上冷笑阵阵。


    心上取下一滴血?


    这分明是在要一个人的命!


    再者,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却是害死苏瑾若魁祸首的水灵音,仅此这一点,她就绝不可能会轻易同意的!


    “皇上,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沫儿抬起头来,眼眸深处一片决绝之色。


    以慕临听后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应该早就料到了沫儿会拒绝,片刻后,才听他低低一句:“恐怕,这由不得你。”


    原本因为苏瑾若一事,心下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在此又渐渐地想将之原谅下来,苏瑾若又不是以离笙害死的,她却由着一句句为她好的话语,把伤心与愤怒统统指向了他。


    怎会忘了,他是她这一生的信仰,她亲口许诺过,会陪伴他一生不寂寞的,如今怎能失了言。


    思及至此,沫儿不觉生了一种迟来的悔悟,遂在着床边姑且蜷缩成一团,脸颊之上苍白一片这里似乎地处偏僻之地,外面除了冷风吹声音之外,连着一个人影也不曾有。


    沫儿在这里,手脚与身体,皆是被冻得冰凉而麻木,等待得昏昏欲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边传来了些许声音。


    沫儿身形微微一怔,站起了身来,双眼一眨不眨望着,缓缓的,房门由两人从两边打开,随之一人从门外信步走了进来。


    几乎连想也不曾想,沫儿已然确定来人是以慕临。


    但见他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近,很快的屋内被人点亮了一些烛光,似是许久不曾见到光亮,沫儿不太适应的伸手遮挡了一下,从着手缝当中,见到了与她所想一样之人。


    她愤愤的站起身来,奈何身子略显得有些僵硬,向后踉跄了一步,倒在了床榻之上,很是狼狈的尽快爬了起来,将着发丝拂在一边,抬头与着面前以慕临对视,捕捉到他眼底那丝未有掩饰的嘲笑。


    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片徒劳。


    “你是想问这是什么地方?朕不妨告诉你,这里是冷宫!”


    以慕临朝沫儿漠然一望,遂又自顾自开口一句。


    沫儿死死咬着嘴唇,怎么也想不明哪里招惹了他,竟会被他欺压至此冷宫?这便是冷宫么,果然名副其实,清冷而又荒无人烟。


    蓦然的,又想起若梦苒曾经也在这里呆过,心下不由泛起阵阵酸涩。


    “李公公,你先出去。”


    以慕临仿若有话同沫儿私下说,故而将着身边贴己之人也差了下去。


    待李公公刚刚退下去之后,以慕临向前一步,离着沫儿近而又近,沫儿正惊疑不定之时,却见以慕临倏然朝着她伸出手,向着上径一点。


    下一刻,沫儿终于能够出了声。


    却原来,他是点了她的哑穴,难怪会是如此。向后面倒退一步,错开与以慕临之间的距离,此刻的沫儿分外紧张,原本想一诉身份的勇气,也在此压了下来。


    “以离笙,是朕内定的储君,是日后一统江山的人,他是人中之龙,心怀天下,善于指点江山,又不会太用感情,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在沫儿忐忑不安当中,以慕临徐徐开了口来,声音冷冽当中夹杂着一丝轻柔。


    沫儿不得不承认,以慕临说的是对的,但又觉他的想法过于怪异,而在此时,以慕临话语继续传了来:“朕虽然知道他不是朕的生子,而是南湘国的人,但还是决定将着皇位传于他。。”


    提及至此,以慕临有着些许薄怒:“是你让他懂了情,融化了他的心,让他有了心软与犹豫,若再这样下去,沐乐王朝交到他的手中,也定是难成大事,更甚若是一直迷恋女色,走向灭亡也不无可能!”


    这个罪名扣的也未免太大了!


    沫儿听着以慕临的话语,不觉感到有些好笑,忽而就此想起了苏瑾若之前曾无意间提起过她失踪过一个哥哥,如今仔细回想起苏瑾若和以离笙之间的容貌,并非是没有一点相似,再想苏瑾若第一次叫以离笙大哥哥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确又暗含苦涩,那么瑾若她是早就知道了


    可是……


    “皇上这话严重了,我与阿离不过是情投意合,何谈朝代灭亡一事。”


    沫儿淡淡附上一句,声音不卑不亢。


    以慕临负手站在那里,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沫儿不免感到奇怪,正待忍不住想要开口时,以慕临蓦然转过了身子,直直面对向沫儿。


    下意识的,沫儿身子向后后倒退一步。


    “刚才一事,许是朕多虑,但是水灵音性命,却是不得不救。”


    说这句话的同时,以慕临眸中情绪深邃,令着之人看不清晰。


    沫儿听着却是自嘲不已,清澈双眸当中毫无畏惧:“好一个不得不救!表面似是救人,实际恐怕是让我送命!因为她是祁清源的徒儿所以我就要救她,那如果我也是呢?”


    想让她一命换一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你也是神医的徒儿,那么就更应该相救,只是取心头一血,要不了性命。”


    以慕临语气软了下来,竟由着先前的强硬,代之一丝劝说的意味。


    沫儿唇边噙了一抹冷笑,因为她也是神医五鬼的徒儿,所以以慕临对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心头之血,相当于在心脏上取血,那样她怎么会有活命的可能?即便是有,她为何要救水灵音那个女人!


    以慕临那么心狠手辣,铁了心让她救水灵音,恐怕说什么也是无用。


    照着现在这种情况,即使以慕临已经知道了以离笙的真实身份,都能定他为内定的储君,那就说明,他对于以离笙真的很看重,另外,就以离笙义父生前的威望而言,皇位的继承者也很有可能是以离笙。所以,她表不表明身份,还是只有一个替死鬼的结局。


    她不会抱希望,以慕临会看在亲生骨肉份上,放了她走。


    虽说凭着丞相府的若梦苒之墓,可以作为证据,但只怕那样会连累更多的人,而且柳月樱直至现在还执着于自己是她的女儿。


    所以,她怕,怕这样一来连累更多人,更怕会因此连累以离笙。


    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才能够一展抱负,总不能因她而失去了一切,各种各样的想法,在沫儿脑海当中浮现。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以慕临见沫儿沉默良久,终是冷冷发了一言。


    沫儿心下微微一惊,却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表现的不动声色:“我怎么能知,这一切不是皇上刻意安排?若是她根本就没有病,我岂不是白白冒险?”


    说这番话语,既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又是想确认水灵音是否确得怪病。


    “好一副伶牙俐齿!”


    以慕临眼带轻蔑的笑,让沫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待心下安宁下来之后,又觉其中关系分外不正常,就算不去计较父女这层关系,名义上她是沐乐王朝受人敬仰的天女,更是他的三儿媳,却被逼着要了性命。


    不得不说,真是讽刺的很。


    两两沉默之间,兀自想着心下的事情。


    良久过后,以慕临徐徐走动了起来,方向自然是朝沫儿渐行渐近。


    房间之内,面积并没有多大,沫儿见以慕临靠近,只得避开,期间视线触及到门边,心下隐隐起了逃脱的心思。


    以慕临应该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三王妃被关进了冷宫,故而门边应该只有贴身李公公与一个随从。


    越来越没有退路,以慕临耐力也随着沫儿的故意避开,逐渐到了尽头,眼看触怒龙颜,沫儿也恰逢移步到了门边,遂又快速转过身子,快速的打开房门。


    房门敞开的同时,外面被灌进了一阵冷风,吹得沫儿登时无比清醒过来。


    没有什么时间来容她缓神,一步踏了出去,门边候着的两人望着突然跑出的沫儿,脸上皆是微微一怔后方,以慕临不曾想沫儿会有这样举动,竟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沫儿趁着时间,匆匆朝着前方跑去。


    “抓住她。”


    待反应过来之后,以慕临冷冷下了命令,自身也极快的出了房间。


    因不愿让沫儿在冷宫一事,被太多人知道,以慕临只带了信得过的人跟在身边,只是这几个人,皆是不懂得武,故而在领了以慕临命令后,朝着前方沫儿步行追了去。


    李公公本就年迈已高,只得靠另一人紧紧跟随。


    以慕临见此,脸上闪现过一抹冷笑,脚下则是大步向前移动,他的视线牢牢锁定着沫儿,根本没有什么担心,且不算她对冷宫路线不熟悉。


    就算她跑到了冷宫门口,那里也是有着侍卫把守的。


    沫儿漫无目的的胡乱跑着,后方还有几个人跟着,其中有以慕临,心下不免有些惶恐不多一会儿,又累的气喘吁吁,这里位置宽广而又寒冷,清寂的没有什么人来往。


    终于,沫儿先停下尽力平复着呼吸,一袭白衣随着风向后轻舞飞扬。再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沫儿抚着胸口朝着后方望了一眼。


    这个侍从是不会武功的,至于以慕临似乎不懂轻功。


    这么一来的话,倒也是为她省去了一丝危险。


    视线蓦然定格在一棵树上,在树的上面正好是一处屋檐,迅速侧过身子,沫儿一举跃到了树上。


    下一刻,又是一个跨越,轻松到达了屋檐之上。


    朝前方下面之人望了一眼,沫儿不敢停留的匆匆向屋檐上面心走去,现在是寒冬的天气,房顶之上寒风更甚,使得她有些难以承受。


    好不容易到了最顶处,又望着下方恍了神。


    那里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分明。


    “下面是方池水。”


    就在沫儿犹疑不定之时,以慕临话语从下方传了来。


    沫儿微微一惊,遂又别过头,相隔一些距离,因此看不清以慕临脸上神色,只听到他的语气甚是冷漠无情,心下又气又恼,终是忍不住询问上一句:“以慕临,你究竟为何这般恨我?竟一定要将我逼至死地!”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名讳!”侍从听到沫儿的大胆话语,为之附上了一句。


    以慕临则是仰望着站在那里的沫儿,一袭白衣在上面轻舞飞扬,像极了当年那个女子,只是她越像,他的心底越是感到愤怒,长着这样一副相似容颜,性格却是大径相庭。


    若儿不贪图富贵荣华,她却与之截然相反。


    再者,她刚才的轻功……莫不成,她还真的是神医五鬼的徒儿,可心下略微思索,又觉自己多虑,神医怕是不会收这等女子为徒。


    “身为天女,救人是理所应当。”


    以慕临轻描淡写附上一句,对于其中的生死全然不顾。


    末了,又朝着侍从走近,向之暗暗附上一句。


    沫儿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只见侍从在以慕临交代过之后,转身朝着一处外面方向急急跑了去,心下一时不安,渐渐猜测到,许是去外面叫侍卫来。


    不行,不能再落到以慕临手里,否则定是会必死无疑!


    思及至此,沫儿朝身后又心翼翼望了一眼,以慕临说那下面是一池水,竟真的不时有着波光粼粼在现。


    她虽说是会游泳,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是在这么冷的天,又不明池水多深的情况下,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些许胆怯的,不得不为性命着想。


    以慕临站在下面,见沫儿迟迟着犹疑不动,脸上闪过一抹讽刺的笑,那边是一池水,他就不信这个女子敢跳下去?


    贪生怕死之辈!


    “跳还是不跳?”


    沫儿口中喃喃一念,身上被冷风吹得更加的冷,几乎都要僵硬不动。


    片刻时间过后,李公公也从着后面赶了上来。看到上方的沫儿,又望了一边站着的以慕临,最终低低一叹,站于一边,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对于其中缘由也能猜出个一二,这个天女与当年皇后非常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而现在,皇上有意想将皇位传于离王,只是离王爷对着天女用情至深,而对于天女习性又不甚了解,皇上为了长远打算,自然想让天女早早离开离王爷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他这个做奴才的不能对之管理。


    只是,如果当年冷宫的那个孩子不死,现在恐怕也有天女这么大了,更甚容颜与天女也无多大差别。


    “难道要冻死在这里?!”


    沫儿双手紧紧环成一团,又朝下方以慕临望了一眼。


    末了,脚下心向边上走动一步,想查看查看附近是否有其他道路,毕竟再这么下去,侍卫眼看就到了,许是因为站了太久双腿已经僵硬。


    一个猝不及防,脚下猛然一滑。


    “啊!”


    惨叫声脱口而出,紧接着沫儿只感到整个身子倒在屋檐上。


    几乎是同时的,又控制不住朝下面滚了下去,发丝与衣衫旋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冰冷与疼痛,瞬间夹杂着阵阵袭来,终是身子离开了房檐上面,朝着下方池水狼狈落下。


    不是吧?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想到接下来的寒冷,沫儿先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双眼则是定定望着夜空,两边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然而就在落入湖中的前一刻,有着一道风劲从着后面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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