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 宋瑜听到顾清晏护着胡秀儿不让禹卫查验,俩人硬是闯出了宫,不由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胡秀儿会被带去调查,她那个狗脾气,哪儿经得住那帮老狐狸的盘查。
万一一个没忍住,在受到质疑时跟人大打出手,那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更何况,胡秀儿今晚的行踪的确可疑,经不起细查。
好在顾清晏够强势,把人给带出了宫。
只要人没被当场带走,顾清晏总能想办法为她洗脱嫌疑,胡秀儿就不会被卷进这些麻烦中。
林长天呜里哇啦抱怨了一大通,扭头一看,宋瑜满脸笑容,好似十分开心。
林长天不由火大,用胳膊肘杵了宋瑜一下,不满道:
“我都这么倒霉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还看我笑话?”
宋瑜指了指桌上厚厚一沓证词,再把自己磨的通红,沾了不少墨汁的手伸出来,
“我也没比你好多少,这才审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审完。”
林长天心情稍微好了点,但还是瞪着宋瑜,
“那你笑的那么开心是为何?”
“自然是替林兄你庆幸。”
宋瑜压低声音,说的一本正经,
“林兄可曾想过,禹指挥使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查验出宫人员这种差事,一般可轮不到他。
为何他偏就跑来了,还非赶在勇冠侯他们要出宫的时候?
胡将军可是西北这一仗的大功臣,刚被封赏,就因为几个宫女太监的话,就要被怀疑成纵火行凶犯。
你就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勇冠侯是有些嚣张跋扈,但从不轻易跟人动手,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一脚踹飞禹指挥使?
他难道不知道禹指挥使是奉了谁的命令?”
林长天的脸色一变再变,忍不住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见审讯的牢房里只有他和宋瑜,没旁人。
这才声询问,
“照你这么说,勇冠侯是故意的,就是不让禹指挥使查胡将军?”
宋瑜没好气睨了林长天一眼,
“你觉得禹指挥使真就那么弱不禁风,被勇冠侯一脚就能踹飞出去那么远,还吐血吗?”
林长天愣住,一把抓住宋瑜的胳膊,连声道:
“好兄弟,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脑子,你快同我说说这其中的猫腻。”
宋瑜把胳膊从林长天手下扯出来,沉声道:
“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禹指挥使也是想自保而已。”
林长天愣了好一会儿,一拍脑袋站了起来。
他真是蠢笨如猪,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禹指挥使是皇上的亲信,他过来查验,就是为了拦胡秀儿。
皇上怀疑胡秀儿,或者皇上想借这个机会弄胡秀儿,毕竟皇上嫌弃胡秀儿,不想让她嫁给勇冠侯是明摆着的事。
勇冠侯肯定是看破了皇上的打算,才会那么强势护着胡秀儿。
禹指挥使夹在皇上和勇冠侯中间,左右为难,两尊大佛他谁也得罪不起,就干脆趁着勇冠侯发火,把自己弄的吐血。
皇上得知禹指挥使都被勇冠侯打出血了,总不好再斥责他办事不利。
禹卫这个老泥鳅,真是滑不留手。
难怪叔父说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朝臣,没有一个是真正单纯的,心眼稍微差点劲的,坟头的草早就长的老高了。
连禹卫这个粗鲁武夫都能有这种心眼,他真不该瞧任何人。
终于明白过来的林长天,再看宋瑜,心情不由复杂极了。
一样都是从地方考上来的年轻人,他连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出来,宋瑜却能只听他的描述就指出关键所在。
原来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难怪叔父会这么看重宋瑜。
林长天彻底服气了,一脸郑重对宋瑜道:
“以前种种都是弟蠢笨狭隘,还请宋兄莫要同我一般计较,日后多多提点我一二。”
宋瑜温和笑着道:
“林兄客气了,咱们是同窗故交,自当在朝堂上互相扶持,携手同行。”
林长天很高兴,连声道:
“日后宋兄你就是我亲兄长,不论何事,只要宋兄差遣,弟无有不应。”
宋瑜忙表达了一番兄弟情深,引得林长天又掏心掏肺说了一堆心里话。
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想跟宋瑜抱怨,然后拉着他一起对勇冠侯不满,对权贵世家不满,继续追随他叔父这种清贵文臣的目的。
更在不知不觉中,被宋瑜灌输了今晚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扯到皇室隐秘,不好细查的观点。
然后还把这个观点带给了他叔父,在权臣之中散播开来。
送走林长天,宋瑜继续查案。
只要林长天能把他刚才说的话,如实转达给林永茂,他相信,以林永茂趋利避害的本性,一定会有多远躲多远,不会让自己沾染上这个案子分毫。
而他的举动,必然会引起其他权臣的注意。
只要牵扯到皇室隐秘,权臣们都会退避三舍。
不管皇上是不是想借这件事,攀扯上胡秀儿,进而撤回他亲自给顾清晏指的婚,宋瑜都会把这种可能彻底掐死。
哪怕胡秀儿不会跟他在一起,他也想护她周全。
这是上辈子他欠她的,必须还。
勇冠侯府
胡秀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这一晚她睡的累得很。
一晚上都在跑,总感觉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无论她怎么跑都甩不掉。
累了个半死不说,心情还很不好。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光已经大亮,外间隐约传来说话声。
“圣子被劫走,皇上必定会大发雷霆,大理寺那边你亲自盯着点,不管他们查出什么,都立刻传信过来。”
“属下遵命。”
听着像是顾清晏在吩咐罗九,不待胡秀儿再仔细听,便传来的离开的脚步声,和房门打开又被合上的吱呀声。
顾清晏回到内间,见胡秀儿已经醒了,正眨巴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原本冷冽的眉眼间,不由露出几分柔软,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将胡秀儿睡乱的头发,轻轻捋顺。
然后再亲昵自然不过地吻了下她额头,轻声问道:
“醒了?饿了还是渴了?
昨晚我见你睡的不安稳,是不是泡水里久了有点不舒服?”
胡秀儿被问的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她想先坐起来,让脑子清醒清醒。
昨晚似乎下了雨,刚钻出被子,便觉得有股凉意,不似之前那般暖和。
顾清晏见胡秀儿缩了下肩膀,忙拿来外衫给她披上,将她被压住的头发从里面扯出来时,看到她耳后贴着脖颈的地方雪白可爱,忍不住亲了下。
胡秀儿缩了缩脖子,
“痒。”
“就是要你痒。”
顾清晏非但没收敛,反倒抱着胡秀儿使劲亲了又亲。
他昨晚过的实在辛苦的很,一开始胡秀儿还睡得好好的,乖乖的,不动弹。
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开始动来动去,先是踢腾腿,后来就开始推人。
也不知是嫌热,还是嫌挤得慌,硬生生把他连推带踹给挤下了贵妃榻,这才作罢。
其中一脚还险些踹到他的命根子上,可把他吓够呛。
结果一个人霸占了贵妃榻,她还不安生,左翻翻右翻翻,嘴里还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清晏想着这样不太行,准备搬个春凳过来挡在外面,免得她一不心掉下来。
哪知春凳还没搬过来,她就先吧唧一下摔了下来。
最让顾清晏叹为观止的是,胡秀儿就那么脸朝下,摔到了地毯上,居然都不醒。
只是很生气地踢腾了几下,就又呼呼睡了过去。
看的顾清晏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只得把她抱到屋里床上,还用被子把她裹住,这才能安安生生陪着她又睡了一会儿。
胡秀儿被亲的痒痒的难受,躲又躲不开,只能缩着脖子问顾清晏,
“你的花间月怎么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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