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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初登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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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这一夜似是如斯漫长。


    当霜湛终于看到黎明的曙光,竟是长长舒了口气:自己到底是又活过了一天。


    这一日他昭告了天下,并定于十日后的黄道吉日登基。而他也下令让人迎娄晏紫和闾烟入了皇宫。


    娄晏紫和闾烟对于这一切只觉得如梦似幻,直至见到霜湛,方才确认这一切当是真实。而娄晏紫兀自脸露伤感之色,问道:“霜演……他真的坠马而亡了么?”


    霜湛瞥到她的哀容,忽而心中警惕:爱恨于一个女人来说便如钱币的正反两面,她对霜演的憎恨正是出于对他曾有的爱恋。她虽帮着自己欺瞒过霜演,但那更多是针对娄婧,如今她听闻霜演事败,焉知不会因着同情怜悯而重新焕发出爱意?这次霜演出逃极是蹊跷,不定是娄晏紫在其中出了何作用。


    娄晏紫自不知霜湛这心中已转了九曲十八弯,只是猛然醒悟到如今霜演已经“驾崩”,自己于霜湛原本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自己若要好好活着,便要巴结着他。当下立即收起哀伤的神情,面上绽出灿若朝霞的笑容,盈盈下拜道:“那么晏紫便要在此恭喜皇上了!”


    闾烟也是随之跪拜,只是她脸上的神情便无娄晏紫这般热切了。


    娄晏紫乌溜溜的眼睛在闾烟身上一转,心道霜湛登上了皇位,她怎么倒无那么激动之色?她旋即明白,她是霜湛的王妃,霜湛一登基,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而闾烟便只是嫔妃;更何况以霜湛那么宠爱晓月那个丫头来看,怕闾烟在鱼儿那儿也是讨不了好去。她这么一想不免就有了几分得意,而想着娄婧虽是抢走了霜演和本属于她的皇后之位,可是到如今峰回路转,这一切竟又回到自个儿手上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浸淫了身心,脸上泛出夺目的神采来。


    霜湛见着娄晏紫哀伤的神色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这般耀目的喜悦,心中不免有了几分鄙夷,心道于她而言,所谓情义,到底是轻于鸿毛,这皇后的荣华以及权势的荣耀,到底是她最为看重的。


    而闾烟却只是往霜湛身上打量着,问道:“皇上的伤,现下已经痊愈了么?”


    霜湛心下一暖,答道:“伤势已经无碍了。”


    闾烟垂下眼睑,轻声说道:“如此便甚好了。”


    霜湛望着闾烟这般便似入定的神态,似乎并未这身份突如其来的改变而感到格外的欣喜,他不免想到自己和郁玖兰大婚之日,她便是拿着她父亲的军符,说着只要他点头,她便可以让闾氏为他尽忠。纵然他知晓是闾烟害死了郁玖兰,并且他也下定决心在夺得皇位后就会为郁玖兰报仇,可是当他明了闾烟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出自对于他的一片真心,她的爱情虽然充满了掠夺性,可是到底也是无关身份荣华以及其他。他这般想着,心下也是犹豫,当下说道:“朕已让宫人为你们清扫出了两处宫殿,现下就让宫人带着你们下去歇息吧。”


    “臣妾告退。”闾烟似是意兴阑珊,霜湛话音刚落,她便行礼告退,再不看霜湛以及这辉煌宫殿一眼,仿若这周边荣华,只是与她无关。


    而娄晏紫却问道:“霜演……先皇既去,那么先皇后呢?”


    霜湛凝视着闾烟那拖着鹅黄色迤逦长衫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来,听得娄晏紫问起娄婧,自是知道她要在娄婧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他昨夜已经下令秘密处死娄婧,当下只是故意面带沉痛说道:“皇兄过世不久,她就自缢随着皇兄去了。”


    “什么?”娄晏紫听闻娄婧死讯,不由吃惊,桃红面容上先是泛了白,旋即又涌起异常的潮红来,仰头大笑道:“她竟是死了,她竟是这般容易就死了么?”


    霜湛无意与她多说,挥手道:“你这一路也是乏了,还是下去吧!”


    娄晏紫却被娄婧的死讯刺激得失却了常性,拽着霜湛的衣袖道:“她该还没下葬……如今她的棺木停留在何宫殿?”


    霜湛瞟眼见她一张极度癫狂下而扭曲失了常态的面孔,不由皱眉,用力一拂袖将她甩了出去,见她脚步踉跄,一下跌倒在地,后脑敲在柱子上,而他心中浮现的却是她和霜演之间的丑事,整个人便如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大幅度转过自己的身子,使得自己不用再瞧见她的模样,而他的声音是愈发冰冷的,说道:“你该回去休息了。”


    娄晏紫终于慢慢收了笑声,而她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脚步仍是蹒跚的,便若一直支撑着她的力量骤然消失了,一时之间她到了个人荣华的顶峰,可是她鼓足全力想要打败的那个人却就这么轻飘飘地去了,她望着皇宫繁华,而映入眼中的却只是疮痍。


    ……


    霜湛初登皇位,举措却是刚柔并济:一是废黜了霜演那为了勤俭而勒令世家大族每年不得穿着绫罗绸缎、度用不能超过多少银两的规定;二是将这些世家子弟渐渐从权重官职调开,在名义上他们仍是升官了,可是往往是文职官员居多,手握军权的便渐渐少了。而他鼓励经商,将世家子弟的圈地归还于农田,在之前征战太久的齐国却也在他的政策下得到了极好的休养生息的机会。


    可是他便在这样一片升平之世中听到一个另他无法消化的消息:霜演竟然逃出了京城。他记得自己在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愤怒得几乎攥碎了梨花椅子的扶手,而他望着前来请罪的娄卿贤,怒得随手抓起一个碧玉老虎就砸了过去,“京城那么多守卫!你竟然会让他逃了出去!看来我真是太高估你的能力了,你还是该回到娄家给人赶车收账的日子!”


    娄卿贤吓得瑟瑟发抖,只是磕头道:“皇上……皇上息怒……臣一定……一定……”而他语无伦次,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滚!”霜湛懒得再看到他这副窝囊的样子,不耐烦地将他赶了出去。


    这一日霜湛在昭阳殿批阅奏章到深更半夜,他望着窗外繁星点点,便想起了自己曾和郁玖兰在大漠之上看着星辰的情景,那个时候的星星这般亮而透彻,仿若一伸手将可以将其摘下,想着往日亲密情景,他嘴角不由添了一抹笑意,走到窗前望着那闪烁群星,可是想起朝中那繁乱声音,他眉头便不由皱了起来。


    如今他已经继承大统,而后位妃位俱是空悬,朝中立后之声便是此起彼伏。按理来说娄晏紫本就是他的王府正妃,如今便该顺理成章是他的皇后;而朝中另有声音则说闾烟本是先皇赐婚给他的,而娄晏紫不过继妃,故而更该立闾烟为后。娄闾两家俱是世家中的元老,现下他根基未稳,自然两方都不想得罪,可是在他心中,后位自然只想留给一个人。他望着清朗星辰,不由沉沉叹了口气:原来便是如今他已经夺得了这个皇位,到底也是身不由己,不能得以自由。


    “皇上,您今晚可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么?”


    霜湛忽而见得身后伺候的宦官跪下,望了一眼他奉上的牌子,忽而牵动嘴角,心道自己竟忘记这宫里还有这么一出了,以往他身为王爷,便是纳了四个夫人怕也是奢靡,如今那些言官怕要说自己后宫空虚,该是多在那些世家大族中挑选女子充盈后宫了。他挥挥手说道:“这东西就收了吧。晚上我便要去靖双那里吧。”


    他坐上轿辇,由人抬着去了“紫樨宫”,望着出来相迎的何靖双,便是微微一笑道:“今儿个也不知怎的,就想来和你说说话了。”


    何靖双只是低头温婉一笑,并不多言。


    霜湛随着她走进宫殿,见这宫殿极是简朴,不免不忍,说道:“靖双,朕虽留你在宫里,到底也没想过怎么安置。你看过两日朕便让人来修缮一下这宫殿,然后择日给你个封号好不好?”


    何靖双却只是轻轻摇头笑道:“靖双能留在皇上身边便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有没有封号,这宫殿如何,靖双俱是不在乎的了。”


    霜湛只觉得她这般善解人意,微微叹息之余心下也是宽畅。


    何靖双服侍他脱鞋换衣,见他一脸疲色,便说道:“皇上可是连日更改奏章累着了么?要不要靖双让厨房准备些人参枸杞粥……”


    霜湛摆摆手说道:“朕没胃口。朕心烦的缘由怕你也该知晓,霜演逃出京城了。”


    何靖双听完脸色凝重,她未霜湛揉着肩膀,慢声细语地说道:“这件事臣妾确然听说了,也觉得这件事中有许多难解之处。”


    “你倒说来听听。”


    何靖双下床剪了一截灯花,那灯花在她乌黑的眼仁里微微跳出一抹光彩,她回过脸时仍带着那谦卑和煦的笑容,而眸子里却有一丝微微的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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