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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曲终人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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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霜湛沉吟道:“但是此次霜演能逃出京城,怕仅仅只有她还成了不事。”


    韩羽眸中寒光一闪,“你是怀疑朝中仍有其他势力相帮?但是娄俊已经重病在床,霜皓也被我远调漠北,霜渤其人心机极重,怕是不会相助霜演……你是说娄卿贤?可是他今日身份地位俱是皇上所给,他又何必……”


    霜湛冷冷一笑道:“可是你别忘了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据线报他可是对这个妹妹极为宠爱。若娄晏紫求他呢?他会不会答应?”


    韩羽不由犹豫,半晌才道:“倒不是我觑他,我觉得他未必有这般胆气。便是他在疼爱娄晏紫,可要他拿着这性命前途去做赌博,怕他也是不敢的。”


    霜湛不由笑着龇着白森森的牙齿,说道:“是啊,人本就自私的,谅他再疼爱他妹妹,也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的。”


    韩羽只觉得这话刺耳无比,便别开了脸,而脸上便带了一抹苦笑,说道:“便是有人愿意做这样的牺牲,可是别人也只会把他当傻瓜而已。”


    霜湛望了他一眼,而只是将那一抹讥讽压在唇边,说道:“是么?”


    韩羽却正色道:“朝中风传你将会立闾烟为后,此事当真?”


    霜湛打了个哈哈,斜倚在榻上说道:“既你也知是风传,又何必向我求证?”


    而韩羽双目灼灼,说道:“我不是向你求证!而是我告诉你,如若你真的这么做,那么你将会再次失去她!”


    霜湛怒目而视,扬声道:“我既争得了这九五之尊的位置,我便有足够的能力去保住她!我们之间的事已不劳你费心!”


    韩羽见得他怒气勃发,倒也不想成心触怒了他,便轻轻一叹道:“你该知道我既答应了我父亲,完成了这俗世历练我便要回得武当山继承他的衣钵的。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和她分明是情根深种,却要被这凡事阻隔了一世又一世。霜湛,你已经失却了他一世,难道这一世仍是学不会珍惜么?”


    霜湛带着血丝的眸子涤荡着些许迷茫,但他旋即脸上又浮起刚愎自用的神色,说道:“朕自有办法处理我和她之间的事!”


    韩羽今日却是有心化解他们之间的心结,便也不着恼,仍是细条慢理地说道:“霜湛,此次我不是用臣下的身份,也不是暗枭的乌鸦身份,只是以长兄的身份向你叙说。我对晓月确然曾有动心——若不是你告诉我郁玖兰的魂魄寄于她身上,怕我也不会同意你这个计划放弃她——因我知晓是我欠你们的,若不是我在你的大婚之日将这残酷真相告诉你,怕你和她的一切都会不同。”


    霜湛被触动心弦,而只是本能地抗拒道:“你不要再说了!”


    韩羽摇头道:“不,若我今日不说,我怕之后我都没有机会再说了!霜湛,既然这天下我已经为你夺来,那么我也不辜负了当年我在母亲面前的承诺。至于你守不守得这天下,我却也不能顾及这许多了!”


    霜湛听出他言辞中的离意,不由也是一下惶急,几不可信地望着他说道:“你当真要走?”


    韩羽虽然缓慢却坚定地点点头。


    霜湛不由大步走下龙台,宽袍大袖下的手拉住了韩羽道:“我们两兄弟好不容易打得这天下,现下正是你与朕共享这天下之时,为何你却要离去?”


    韩羽却只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二十年前王家一百多口被你的父皇杀死,此诛心之恨,若不是二十年在山上修习师傅传授道法,我焉能看破,誓不血债血偿?你和我虽为兄弟,可实则血脉里都涌动着对彼此的恨意。我为你争得天下,是为偿我母亲的心愿,而我愿意放弃这仇恨,也正是还我师傅恩情。至于这富贵权位,我真全当不在意。这生死轮回,我不过当世间修行一番罢了。”


    “那么晓月呢?你当真可以放下?”霜湛似不可相信,这般三年看透世情,他似已相信,任你人如何强大,却也敌不过财富、权位、女色的侵袭,他不信有人可以在这三样东西全身而退——便是韩羽他也不信,所以他在步步紧逼地问着,而内心却也在惶恐。


    韩羽眉宇间涌过一道惘然,而旋即淡然一笑道:“我师傅曾说过所有爱都是包裹在大爱中,只有参透了这一层,我方才算看穿了世情。我和晓月——不,兰儿在一起——经历了生、死、爱、恨、苦、乐,如今我方才对看穿了情爱。而这世上真正与她生死纠缠的却不是我。霜湛,若你还是不能放下这虚无荣华,那么你必将再次失去她!”


    霜湛浑身一震,而他看着韩羽远去的身影,那一声挽留却也哑在喉间,竟也说不出来了。


    韩羽出得昭阳殿,他的目光牵引向月纱殿金光闪闪的尖顶,他在那一刻涌过冲动,便想走过去,哪怕再看得她一眼也是好的——可是他的喉头滚动,到底是压抑住了冲动,这一生他本只不过是来尘世走一遭瓦解他的尘缘的,他不属于这尘世,而她也不属于他的人生际遇——他这么想着就微微笑了一笑,那柄曾饮了人世鲜血的秋水长剑“呛啷”一声摔落在地,而他却也不再望向它,只是无牵无挂地走向前方。


    ……


    霜湛惘然望着韩羽离去,而他茕茕一人,独自穿行在这宫闱中,只觉得暮色沉沉,周围寒气森森,而他孤身一人,只觉得那无尽的黑夜中似有豺狼猛兽,他猛地飞奔起来,在那沉沉似要吞噬了他的黑夜中奔跑了起来,他奔跑着,奔跑着,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亮光——他看到了“月纱阁”在夜色中晕染出来的层层亮色,就如同年少时他看到了郁玖兰的那残弱玫瑰的笑靥,他的眼睛一热,几乎就要涌出泪来。


    而他终于奔到了月纱阁中,他在那华丽而空旷的宫殿里大步走着,他大声呼唤着郁玖兰的名字,而当他终于看到她时——哪怕人世几番,哪怕她容颜再改,他看到她那双碎玉般的清冷的眸子,便知她在那里,他伸出双手,正要触摸她的容颜,却觉得肋下一痛,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便看到了刺在肋下的那一把尖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可是他的双手仍是触碰到了她的面庞,而他的嘴角便带了一抹笑意。


    他听到她的质问:“为什么前一世你要毒死我?为什么你还要立闾烟为后?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他一愣,却听到身侧那一声讥诮笑意,当他吃力地扭过头,就看到何靖双脸带讥诮笑意站在那里。


    他望着何靖双,眸子里填满了疑问:他以为背叛暗枭的是徐鱼儿,可是难道一开始就是错的,其实背叛暗枭的正是这个一直在身边看似安静的何靖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背叛自己?


    而何靖双只是温柔谛视着他,她没有开口说话,可是眸子里却已经说了千言万语:霜演确然是徐鱼儿所放,因她和我一般,早已不愿只当你身边的傀儡。她早已和霜渤串通,待霜演投奔他们后,便以你谋反的罪名进行讨伐。而我——霜湛,我自然要对你进行报复,只是我对你的报复和鱼儿不同。霜湛你便以为将我留在你身边便是对我的恩赐了么?我在你身边,而你心里只想着郁玖兰方才是对我的侮辱。前一世是我下毒害死了她,可是我没想到你想到我会巫蛊之术,竟会逼我用巫蛊之术替她还了魂。霜湛,既然你不将我放在心上,我便让你最心爱的人杀死了你,便是我对你最深的报复。学蛊之人无仁慈。当你将我留在身边的时候便是错了。


    霜湛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而何靖双慢慢跪在他身边,挨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霜湛,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便会替你疗了这刀伤。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你好了之后便要杀了她,也解了纠缠你两世的这孽缘!”


    霜湛望着她手指所指向,而他望着晓月握着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好,我答应你!”他向晓月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而他已经在淌血的唇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手中的刀刃,便要往她腹中刺去,只是便在刀刃要刺到她腹之时,他猛地将那刀刃转向,用力一刀,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何靖双的腹部。


    何靖双先是惊愣,在她倒地的时候她仍是带着微笑:我早知你不会杀她的,也罢,我本来就是想陪着你死的。只是我死之前就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不是郁玖兰,我只是用巫蛊之术让她有了郁玖兰所有的意识和记忆,可是郁玖兰从未复活,在你和娄晏紫的婚礼时她就死了’。


    霜湛望着惊慌失措的晓月,却仍只是微笑着:无论你是谁,晓月还是兰儿,无论今世还是前生,抑或是来世,我都会爱你。希望我们能相逢在那片沙漠里,我仍能看着你无忧无虑的笑靥……


    晓月抱着霜湛,只觉得压抑了那么久的情感终于咆哮而出:那个在沙漠里朝着她微笑的少年,那个曾许诺要娶她的皇子,那个冷遇了她三年的王爷,那个登上皇位志得意满的新帝,而汇到最后俱是她心爱着的‘霜湛’二字。她抱着霜湛愈来愈冷的身体,轻声呢喃道:“霜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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