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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风向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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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细雨绵绵却突然断了线,果真如太后所言停了,随即便是风声凄凄,雪声飒飒。


    嫣凝额上冒出一层层密密的细汗,梁栋上的凤凰飞天,在她眸中倒真成了飞天。云霞环绕,凤翅轻扇。她站立不住,趴倒在太后暖榻的榻基上,手掌重重的落在了碎裂的玉如意上。


    玉碎,本因质地清脆。可是刺到嫣凝手心,却沁出了一滴血,与碧绿的碎末混在一处。


    赤红与碧绿,漾漾的荡在嫣凝眸中,她分不清是赤红染了碧绿,还是碧绿染了赤红。


    如同她分不清是太后为福康安布了局,还是福康安为太后埋了埂子让她跌倒于此,年岁若太后,已然不能一跃而起身。


    帷幔外的李太医在皇上的示意下,声音颤着禀道,“这殿中的麝香味道极浓,怕是富察夫人再待下去会见红滑胎。”


    李太医把头垂在地上,身子躬着,整个人宛如一张拉紧的弓。


    嫣凝耳中萦绕着李太医口中所言的那句,记不清原话是何,只记了麝香二字。


    她向太后,对上的是太后褶皱密布的面容,和那一双褐色近透明的瞳眸。太后故意燃麝香,定是疑心她腹中有孩子。那福康安来请安,也闻的这是麝香,可为何不告知她。


    她恍然,若是自己知晓这殿内燃的是麝香,必是宁死不肯踏进半步。


    可若是她不知晓自己有孕,必定会落入福康安与太后为彼此而设的圈套中。


    太后亦知她有孕,想用此来向皇上证明福康安是如何的攻于心计谋略。


    福康安当日隐瞒着她,也是为今日布局,怕嫣凝心疼腹中之子,乱了他的计划。


    如斯这般,她不过成了太后与福康安互相利用的棋子。


    从嫣凝的样态,太后便知她起初是不知情这一切的。而如今知晓了,也总是好的。福康安最担忧之事,不外乎是嫣凝与他心生嫌隙。这下,他自己布下的局,已然把自己也缠牢其中。


    太后着帷幔外立着的皇上与跪着的福康安,阖上了双眸,对立在一侧的嫣凝说道。


    “你也回富察府罢了!虽说夫为妻纲,但君为臣纲定要牢记于心!”


    嫣凝愣住,若是她回府,又该当如何探听月姑娘之事。她更无法得知容妃脖颈上玉佩,到底为何与自己相同。


    若是不回府,太后与福康安明斗成这般。她留在太后身旁,太后会如何待她与孩子?


    皇上的明黄龙袍,消失在帷幔之后。


    嫣凝知晓眼下的情形是半点由不得她的心意。


    车轱辘在由沥青石道驾向了泥泞土道,因着行过的马车把蓬松的雪压实,继而压成了雪水。本该冬日坚硬如冰的道路,却是水渍处处,雪花落到里面加深了水,变渍为坑。


    富察家的马车上铺着软香锦垫,散着淡淡的香味。车子虽颠簸,却对有身孕的芴春与嫣凝无伤害。车上的窗子用钉子钉着厚厚的幕帘,透不进一丝冷风与雪花,只听的车外风雪夹杂声如泣。


    嫣凝与福康安坐在车厢正位,芴春坐在一侧。嫣凝的银白披风偎在福康安的紫貂端罩旁,经过太后寝殿一事,她心力皆疲,支撑不住坐立的身子。她头靠在福康安的肩上,不顾坐在一侧的芴春。


    微闭双眸,此刻嫣凝什么都顾不得。心中只徘徊着告诫自己,坐在身边的这个男子,是他的夫君,是她与孩子在这里的依靠。


    可为何相守相依,也比不得当初她被太后笼在宫中,二人隔了一道道宫墙、一座座楼阁,也可以心意相通。


    福康安的手隔着端罩与披风攥住嫣凝的手,很紧,紧的嫣凝指节发颤。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赌赢了!”


    一侧的芴春含情脉脉的向福康安,颔首,双唇绽开。宛如初春迎冷风盛开的含笑花,苞润如玉,香幽若兰。


    福康安垂首向嫣凝,令芴春的笑意冷在了面上,凄冷凋零。


    福康安用另一只手,理着嫣凝额前乱乱的秀发,手划过她泪痕干涸的面容。


    他音带祈求的说道,“嫣凝,不要怪我!我说过,会保你们母子平安无事的,就一定会保你们母子无任何差池!”


    嫣凝依旧垂眸,未向福康安。


    她不怪福康安,也怪不得他。


    若不是太后步步紧逼,他也不会兵行险招,用两个孩子的命来赌这场宫廷阴谋。


    可是若是赌输了,那该当如何?


    嫣凝心中怨恨起福康安的胸有成竹,为何他要把别人的性命如此理所当然的握在手中。


    福康安低叹一声后,三人皆是缄默不语。


    车夫停了马车,一声禀告声带着寒气从幕帘外传来。“禀将军,前面是十五贝勒与和大人!”


    福康安闻言,松了嫣凝的手,起身下车。


    幕帘在他身后垂下,嫣凝不到外面是何种情况,只听到福康安向十五贝勒请安的声音。


    而十五贝勒永琰的声音带着寒气,那寒气辨不出是心中,还是口外的。


    “富察将军能够把人从太后宫中接走,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富察将军铁蹄踏不到之处!”


    永琰身上的貂绒对襟马甲,缀着银扣。朝冠上的七颗明珠,在寒光下,所散的光冰冷摄人。


    他俯视着立于马下的福康安,星眉剑目紧皱,眸中轻蔑之意藏匿。


    福康安直立着身躯,双眸回以永琰深如万里潭水的平静无澜。


    须臾,与永琰并驾齐驱的和珅提醒永琰道:“太后还等着这些药材呢!若是耽搁了,皇上可是要怪罪的!”


    说话间,和珅弯月般的眼睛从福康安身上掠过,向了锦缎幕帘垂着的马车。


    永琰亦望了一眼马车,不再福康安一眼,与和珅驾马绕过富察府的马车离去。


    嫣凝掀开车窗上的幕帘,到了永琰与和珅驾马离去的身影。想到他们三人相见,那寒气怕是已经结冰落地。


    回到富察府,福康安便告知阖府上下,嫣凝有孕之事。


    顿时府中风向再次转变,甚至吹到了西院。


    夏儿把嫣凝有孕之事写于纸上,放置在厨院送去西院醉夏斋的食盒中,夕盈把那字条同饭菜咀嚼进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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