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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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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樱苑夜庭空空。


    芴春立在窗棂前,望着那一对鸳鸯烛台。铜色镌刻的鸳鸯,栩栩如生。白烛静缓的燃着,连火焰都不曾跳动半分。


    内室中,宁静平和。


    进宫的前一日,福康安就是坐在鸳鸯烛台下,紧皱眉宇担忧她与孩子的安危。


    她原以为,有了孩子这几个月的尊耀宠是因福康安终于厌倦了嫣凝。一个不会有孕的女子,是坐不稳将军夫人之位的。


    于是,她用腹中孩子牵制福康安的脚步,把他笼在春樱苑。


    芴春以为,是她得逞了,却只是福康安为了让她在宫中每日服下麝香的愧疚。她原是可以不赌的,可为了孩子,她也须得一赌。


    害己之事,她所见的,也只有福康安做的让他人如此心甘情愿的对自己下手,她心里对福康安的忌惮比意多了一分。


    从圆明园回来进府门那一日,垂花门下,福康安对着迎接三人的下人宣道,嫣凝有孕之事。


    震惊的不仅是一干跪在、立在石青板上的下人,更多的是被下人簇拥着芴春。


    冬风瞬息变幻,一处暖,一处寒。


    府里两处院落皆是暖寒自知,离芴春临盆没有多少时日了,福康安却甚少留在春樱苑。


    府里的上好补品虽没有缺了春樱苑的,却件件由建功斋先挑。嫣凝是夫人,这本是规矩,理应她先挑去极好的。


    芴春对这些身外之物,心中倒是不在意。可是平日里嚣张惯了的春樱苑下人,自是受不得厨院及前院的冷言冷语。


    每每回到春樱苑,总要向芴春原封禀告。听在她们耳中不痛快,这话在春樱苑说出口,却是生生的打在了芴春的面上。


    临近春日,芴春畏寒,故春樱苑地龙烧的如冬日般热气扑人。又因整日白昼贪睡,夜越是深,她越是难以安寝。


    她命蝶翠取了厚的披风来,想出去瞧一瞧那淡薄的月光,是否和她一般孤寂。


    自回府那日遇到大雪后,再也没有下过雪。月光照在冰冷的沥青石板上,虽不清前方的路,但脚下石板上的花纹却是可以瞧仔细的。


    芴春没有让蝶翠掌灯,借着月光,二人在宽宽的府院道上走着。


    昏沉佛晓之际,有起早的下人走着,却甚少。芴春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月光了,虽透着冷意倒令她心生和静。


    春樱苑得名不虚,出了院门,四处树桠满布。假山石一座环一座,若是春日坐在那抱夏绵延的迎春亭上,四处妍丽花簇交汇着绿叶,更有金鱼跳跃池中,那景致是醉人的。


    如此想着,她的孩子要在这样的景致下出生,不论儿女,定是一个粉嫩婴孩。芴春面上露出无法掩饰的笑意,她扶着蝶翠的手,想登上那高耸的迎春亭,一如今是否有花争春。


    刚登上一个石阶,远处传来两个丫鬟无所顾忌的交谈声,不偏不斜的落在芴春耳中。


    “安姨娘昔日再受宠又如何,到底是万向阁出来的女子,比不得咱们夫人是江南苏家的掌上明珠。如今,夫人有了孕,那稀罕的物件建功斋都快堆不下了。”


    “可不是嘛!就因夫人说了句这初春时节晨曦的露珠有寒雪的冰凉和春日的暖意,要是熬制了羹汤,一定极品佳肴。如今,将军就让咱们来日日守夜采集露珠。”


    “这安姨娘若是生了个少爷,日子倒还好过!要是生了个姐,那可真是姨娘生的庶女,咱们府中原来不就住了一位吗?芃叒姑娘才艺德馨、容貌羞花,还不是做了福四爷的姨娘。”


    “生了个少爷又如何,这府里已经有了德麟少爷这个嫡长子,若是夫人再生一个嫡少爷;终始她安姨娘生了麒麟出来,也是逆不了嫡庶尊卑!”


    “······”


    听着建功斋丫鬟们的这些话,芴春蛾眉一横,把手中的汤婆子扔到了地上。汤婆子滚动了几下,停在了两个丫鬟脚下。


    一个丫鬟踩滑跌倒,才到了隐在月色下的芴春与蝶翠,她连忙拉了身旁的另一个丫鬟跪下。


    “奴婢见过安姨娘!”


    芴春依旧横着蛾眉,她下了石阶,浅口的绣花鞋把分离的汤婆子踢到二人跟前。


    “建功斋的丫鬟如此狂妄无礼吗?平日里夫人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要是我禀明了将军,军鞭之下,我你们是如何皮开肉绽的!”


    芴春的面容因气怒有些扭着,把一张精致的巧面容扭的失了平日里的温顺。


    苒馨与苒钰跪在地上,身子蜷成了一团。


    “请安姨娘饶命,奴婢们知错了!请安姨娘饶命!”


    苒馨与苒钰的额头磕在清冷的石板上,磕出了一个血窟窿,汩汩的往外留着血。温热的血口被冷气一吹,凉碜碜的,她们的牙齿也哆嗦起来。


    那军鞭落在主子的身上是皮开肉绽,要是落在她们这些奴婢身上那可是要残了下半生。


    终是芴春如今再不受宠,可她毕竟是府里的姨娘,位高一等。


    芴春并不打算放过她们,府里整日风言风语的又何止她们两个,若不趁此压了府里的风向。来日,她若是生下一个女儿,在府里该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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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芴春命春樱苑的两个厮绑了苒馨与苒钰,待天空发白带着她们去了建功斋。


    竹香换了花瓶中的梅花,整个内室便被淡淡的梅香熏染。


    这种每日一睁眼便到福康安的日子,渐渐冲浅了嫣凝心中与他的隔阂,却仍留了一道梗在心中。


    内室摆满了福康安为她搜寻来的奇珍异宝,即使夜里不燃灯烛,屋子里都散着金银珠宝的光气。


    竹香伺候嫣凝梳洗后,她坐在妆台前梳发髻时,菊香端上了一碗血燕立在一旁。


    玉瓷碗洁白透亮,血燕色泽极佳,似血凝结而成。本是上好补品,嫣凝却总是会记得那日芴春用血燕陷害她之事。


    她端起玉瓷碗像是喝汤药般,把血燕倒入口中。她是不需要这些,可她腹中的孩子却需要。


    着铜镜中的自己,气色比之先前好了许多,像是绕在云雾里的红霞缎。嫣凝有些伤怀,她垂下眸子不再铜镜,任由竹香在身后梳着她墨黑般的秀发。


    福康安坐在离嫣凝妆台不远处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他月白旗袍束着银白箭袖,黄色的剑穗散在他银白箭袖上。他俊毅的面容照在寒气逼人的宝剑上,面上也燃了冷气,眉宇紧皱。


    内室早已撤了香炉,在案几、桌子上放了青花瓷、白玉瓷花瓶,插着红粉相间的梅花。屋子里有着淡淡的梅香,鼻息间恍若还有未散去的露水凉意。


    福康安无意间一瞥,嫣凝的身影错落在桌子上白玉瓷瓶后。透过红粉梅花,她秀发垂在腰际,身上的鹅黄云锦旗袍若隐若现。


    福康安眉宇间因宝剑照着的寒气柔和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宝剑,扯起长袍,走至竹香身旁,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竹香闻状,微微点了一下头,把手中雕刻了枝桠的桃木梳子交与福康安手中。她放轻脚步,往后面退了几步,垂首不语。


    福康安顺着嫣凝垂下的秀发轻轻梳着,她原是闭目状,觉察到身后梳发之人手轻重异于方才。她睁开眸子,从铜镜中到了福康安束着长袍的银白玉带。


    月白色比天青色还要浅淡,福康安用银白玉带束月白长袍,宛如流过云层的碧青天水。


    嫣凝回首,对上福康安柔和的眸子。她螺子黛描绘的蛾眉微蹙,“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儿女情长?”


    福康安眸中带着笑意,“我为自己夫人梳妆又有何不可!”说着他把梳子递还给竹香,自己重新回去擦剑。


    白色的锦布在他手中来回动着,一下一下,嫣凝眸中的剑光愈来愈亮。


    竹香刚为嫣凝梳好两把发髻,厅堂就传来了赵兴的声音,“禀将军,安姨娘有事要见您和夫人?”


    嫣凝不解的了一眼福康安,他亦是不解的着她。


    二人出内室时,芴春早已在厅堂候着。她向嫣凝依旧平坦的腹,福康安却心翼翼的揽着嫣凝的腰身。


    芴春怒火在眸中燃起,她对着蝶翠了一眼,蝶翠立即去门外把两个抓着苒钰与苒馨的厮喊了进来。


    顷刻间,苒馨与苒馨满面泪痕的跪在福康安与嫣凝跟前,她们心惊胆战的蜷缩在一处。挽着的丫鬟发髻凌乱,面上寒气污气掺着,狼狈之态惹人心生怜意


    嫣凝更加不解,芴春这是何意?


    她向芴春,眸带不快,“我竟不知建功斋的下人,何时由安姨娘来惩戒?”


    福康安向芴春的眼神亦是带着不满,芴春有些畏惧,随即心觉自己有理便胆子大了起来。


    她示意蝶翠把昨夜之事讲述了一遍,然后眸带泪珠的向福康安。“妾身心里明知,妾身来日的孩子不如夫人腹中之子尊贵!可这孩子终究是富察家的骨血,将军怎可眼孩子未出世就遭人不敬!”


    福康安面色冷淡,双目如箭的向下跪着的苒馨与苒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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