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父皇您”
思及一番过后,沫儿垂下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以慕临双眼微微闭合,隐隐间,生命气息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着,眼看就要消失殆尽。
“太医太医在哪里太医”
沫儿先是一怔,接着起身大声呼唤出声。
在外面守着的以离笙,在听到沫儿呼唤声之后,快速的进来,疾步走到沫儿身边,扶着她的双臂,遂朝着床上的以慕临望了一眼,心下了然。
“阿离救救他救救他”
哪怕早知道以慕临即将逝去,这一刻沫儿还是失了该有的理智。
只知心下满满的难受与疼痛,有什么想要冲破出来一样,应该是这具身体,与以慕临终是血浓于水,心下有一丝共鸣的悲伤。
“别急丫头太医。”以离笙一边扶着沫儿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开了口,而那些太医,本来就守在外面,故而很快的进了来,对着以慕临进行一番检查,只是脸色皆是凝重无比的,到了最后脸上皆是一丝惊恐浮现出来。
“皇上恕罪太上皇快要没气了”
“父皇。”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沫儿踉跄着扑倒在床边,伸手握住以慕临干枯的手掌,看着他眼睛虚弱闭着,连一丝睁开的力气都没有,沫儿的泪水落了一地。
“苒儿,我能来陪你了。”隐隐当中,似是回到了当年。
一袭白衣的女子,在满是梨花瓣飘落的树下,跳着倾城之舞,而他突兀的出现在那里,无意遇见,匆匆一瞥,从此再也忘不掉。
若可以,他多么想回到过去,哪怕抛却这江山权势,也要换得她在身边相伴。
为什么,到了最后,才知,幸福其实很简单。
一念起,花开花落;一念灭,沧海桑田。
回去,终究再也回不去。
“父皇父皇你醒醒啊。”
沫儿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双手颤抖不停晃着以慕临身躯,不敢相信生命就这么没了,她才刚刚抛却了过去,才刚刚认下他这个父亲,才刚刚觉得生活那么美好,想要把一切重新开始。
“父皇。”在长长一声悲戚之后,沫儿身躯倒在了那里。
“丫头”以离笙心下一惊,上了前将沫儿弯腰抱起来。
同时,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沫儿的身体有变,但愿不会是他所担忧的,不然他该如何承受,曾经的人一个个离去,他都可以淡漠以对。
唯独她,不能缺少!
“传旨下去,太上皇驾崩,天下百姓,三日同悲。”以离笙向一边的太监,淡淡交代下一语。
“是,皇上。”
在太监的话语刚刚落下,以离笙便已经抱着沫儿匆匆出去,看起来凌乱至极。
自古红颜多祸水~
在场之人,悲戚哭的着。
太上皇的驾崩的同时,又看着新皇转身离去的背影,不曾想天女的出现,打破了传闻中以离笙的断袖,还得到了众多宠爱,再看如今,三王爷成了皇上,非但不愿纳妃,反而只对天女一人宠爱有加,不论有什么要求都会应下来。
只怕这个女子又跟当年的皇后一样,成为沐乐王朝的一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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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醒过来之时,已经整整昏迷了一整天,在这一整天里,以离笙一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她现在的体质与之前相比差了很多,所以他不能离开。
“阿离。”
在视线逐渐清晰之后,沫儿低低呼唤了一声,仅一刻,像是想起什么般,原本苍白的脸上夹杂了一丝痛苦:“父皇他父皇好难过。”
身体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到以慕临去世的情景,心下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会这般,明明与以慕临没有多少的温情。
“没事了乖,一切都会过去的。”
以离笙将沫儿身子扶起,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给予她安慰。
沫儿伏在以离笙身上,眼底布了一丝忧愁,毕竟之前还是存在的人,一转眼就悄然去世,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似乎根本没给人准备的机会一样。
人的生命,就是那般脆弱,一触碰,就会碎裂不堪。
沫儿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不过还好有以离笙在身边,倒也不至于多么想不开,只是,她不曾发觉,以离笙望向她的眸子当中,闪过一丝不同的色彩,快速的,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丝毫。
沫儿的醒转,使得以离笙终于能够走出去,处理应有的政务。
而这个时候,宫里之人不得不相信,新皇对于皇后是多么的宠爱,不仅后宫不立妃,更是因为她的昏迷不醒,便一直痴情守候,对于朝中事物大也不再去过问。
以慕临去世之事,很快传散。
普天之下,三日同悲。
在外的重要下臣与皇子王爷等,均在三日之内赶了回来,皆是作了一番摸样,同样的,以文郁自然也会回来。因为一月之后,是以离笙的登基与立后之日,那些人回来之后,也就暂时居住在皇宫之处。
以慕临的葬礼,无疑是风光大葬的。
此外,还请了法师僧人,前来做了一系列法与诵经,在一片诡异的热闹中,一落下了帷幕。
沫儿一直跟随在以离笙身边,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心下产生了浓浓的悲伤。
对于水灵音,以离笙答应了沫儿,对她许了一桩婚事,婚期定在半年之后,对此,水灵音自然会反对的,只是以离笙采用了皇上特有的权力,在此当中,水灵音一点一点明白了,以离笙对于她终究没有什么留恋之念,只得心如死灰的接受下来。
赐婚后,沫儿见过水灵音一面。
她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与绝望。
对于水灵音,沫儿自认没有什么可亏欠,故而坦然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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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听话了,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甚至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沫儿原本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想了想应该是属于正常的,怀孕期间不能用药。
生活在皇宫当中,更是要心一些,故而,就算有个什么毛病,也不需要去大费周章。
除了困些头晕,加之偶尔失眠以外,倒也并没有其他多大毛病。
而她能够做的,便是守在以离笙的身边,陪他看尽风景江山,直至生命尽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抵便是等着孩子出生,孩子啊孩子,娘亲会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出生在这个世上,从此快快乐乐的,不受什么灾难与委屈。
沫儿在宫女的搀扶之下,静静在后花园散着步。
这个时候,以离笙应该在忙,她不想打扰他什么。
眼看登基在即,他要处理众多的来往之人,这一点她是可以理解的,同时也是支持他的,午后的时光,宁静而又祥和,正如沫儿一点一点平复下来的心思。
过往一幕幕呈现,开心的,难过的,悲伤地,绝望的,所有的所有,在脑海中过滤一遍。
从开始相遇,到现在相守。
经过了一系列波折,甚至身边之人来来去去,最终只有他们两人相依相偎,值得吗?不止一次,心下一遍遍这么询问自己而答案,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
无所谓值不值,因为他是以离笙,那么倾尽所有,也是在所不惜的,遇见他之前,她从未想过。
有一天,她会爱一个男子,爱的不顾一切,爱的卑微到尘埃里,甚至,一开始,她连回报都未曾奢求过,一步步走下来是那么不容易,几度令她支撑不住。
不过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他也是同样爱着她。
除了这样,还想有什么奢求呢,想到此,唇边微微一扬,心下略显愉悦了些,同时,耳边道来一句:“娘娘,该用膳了,否则皇上知道,奴婢们就有苦可吃了。”
在经过与沫儿相处之后,宫女们皆是对没有架子的沫儿产生好感。新皇对她的宠爱,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羡慕而来不及,因为一开始,她们对新皇的敬畏,后来因为沫儿每次的开口,她们根本没有受什么处罚。
故而,对于沫儿,她们是尊敬而又感激的。
“别怕有我在,他谁也不会处罚。”
沫儿心情极好,笑嘻嘻回上了一句。许是站了久的缘故,确实感到有些乏味,故而随着转过了身子照着原路,正要返还之时,一抬眼便见得一人站在那里。
以天泽?
沫儿微微一怔,不曾想他会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却也并没有维持多久这种情绪,转而沫儿迎了上去:“嗨,你也在这里看风景啊。”
一语出口,沫儿暗暗鄙视自己一把,看风景?她真是有闲情逸致,怎么就这么说出了口。
“沫儿。”
看着沫儿明媚如画的容颜,以天泽苦涩的唤上一声。
曾经,他离她那么的近,只是却硬生生将她逼出自己的世界,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她再怎么锋芒毕露,也是别人的妃,别人的皇后,以后更是自己碰不得的女人。
“孩子可好?”
看着沫儿突起的腹,以天泽问出了口。
“宝宝挺好的,就等着他出生了怎么,你喜欢孩?和木侧妃生一个,不就有了。”沫儿装作什么也不知,巧笑颜兮笑着回上。
“沫儿,你明知我心里”以天泽上前一步,似是急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沫儿退后一步,错开了与两人之间的距离,脸上笑容一点一点收起:“我们之间从前没有什么,今后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在我心里,只会爱以离笙,也只能爱以离笙。”
一语毕,两两沉默许久。
末了,以天泽摇了摇头,满脸的苦涩意味:“我懂了,先行告退,皇后娘娘。”
最后四个字,言出之时,心酸万分。
在此之后,以天泽强行逼着自己转过身去。他知道,沫儿是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
原以为,三哥对她并非是真心,只不过想借着她登上皇位,现在看来,他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了。
以离笙对沫儿,视若珍宝,唯恐伤害了半分,他比他更懂得,去爱她护她,与以离笙相比起来,他真的是没有什么资格,只得远远地望着,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何必。”
看着以天泽一点一点远处的背影,沫儿默默言出两字,不知是说给谁听,对于以天泽,她不知该如何去表达,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沫儿在一片沉思中,回到了寝宫之内。
以离笙还未回来,应该是在处理政事。
“来人,备饭,我要给皇上送去。”因为自称“本宫”太麻烦,沫儿在寻常人面前,皆是随意的称呼,这一点,以离笙也是给予了特权,自然并不会因于称呼,从而对地位造成什么影响。
侍人备好饭之后,沫儿便心朝着书房走了去,书房离寝宫并不远,因此没有过多久,就到达了来。
远远地,看着一袭紫色人影,从书房里面出了来,几乎一眼,沫儿便认出了这个人,正要开口呼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犹豫着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她一眼,就站在那里停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目光交汇,一眼万年。
看到此,沫儿原本脚下微停的步伐,加快些许迎了上去。
“阿寻。”
明明很是想念,到了眼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瞬过后,有些犹犹豫豫问上:“最近还好么。我很想你。”
与以往相比,以文郁多了一丝安静。
静静望着眼前的女子,如花的笑靥,如画的眉眼,一袭白衫映衬如仙子般,倾城的容颜无人能及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温暖与希望,再多的悲伤也会在此减半一样。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以文郁淡淡道出一句,夹杂了一丝风淡云轻的味道后之,向后望了眼端菜的侍人们,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为皇上送膳?”
皇上?
沫儿微微一怔,从以文郁口中听到这个陌生字眼,而他对她的惊异并未看入眼底般,脸上保持着儒雅的笑意对此,沫儿只得匆匆应下:“是,阿离应该是在处理政务。”
以文郁点点头,对于她的话语做了一丝肯定,因为他就是刚从书房出来的,至于具体谈了什么,旁人无从得知。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以文郁拂过沫儿散落的发丝,动作自然又流露出一丝不舍,后面的侍人,见到这个情形,心下皆是一个惊讶,但是很快,她们聪明的低下头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沫儿对于以文郁这般的亲近,是觉得无比自然的,并未有感到什么不适,只是,以文郁说他要离开,这不是他第一次说离开,却是最坦然,也令她最为不安的一次。
“我刚才与皇上谈了,因为我不喜政事,所以不再束缚自由,从此,我要游遍天下,看遍江山。”
说这话的时候,以文郁眉宇间是满满的洒脱,像是舍弃了什么东西一样。
沫儿呼吸一窒,不曾知心下的想法成了真,以文郁这次离去真的后会无期,一时,心下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地追问上去:“再过十天,就是阿离登基之日,十天之后再走,可好?”
闻此,以文郁只是摇摇头,唇角噙了一抹苦笑。“他登基之日,也是立你为后之日不是吗?”
仅仅一语,阻塞了沫儿所有的话语,她知,以文郁对她是什么感情,他远离皇宫,放弃富贵荣华,甚至不愿多呆一丝一毫,都是为了不愿看她成为皇后,换而言之,若是以离笙立了其他女子为后。
那么她一定会做相同的选择,甚至消失的更彻底!
只是,她始终是羞愧自责的,除容颜之外,她没有任何东西胜过其他女子,何其有幸,得到了这么多绝世男子的宠爱倾慕,更是到最后一个个为她受苦,要么失了性命,要么远离开来。
沫儿,你当初不该招惹他们!
若非这样,也不会有了现在这悲伤地一幕。
“文郁,我”
“别说,阿寻,什么也别说,我懂,自是懂得。只是阿寻,你何时才会真正长大。”以文郁伸出手,阻挡了沫儿想要说什么的话语,温文尔雅的脸上,笑容像从前般依旧,只是,因为她,其中分明夹杂了一丝苦涩与难过,还有想要靠近而不能的纠葛。
恍然之间,似是回到了最初。
他是萧公子,她是寻沫,两人痛快饮酒,畅谈江山迎着月色,天地为背景,一点一点成为了知己。
只结果,却是生生分离。
“阿寻,若你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我,该有多好!”看着天空漂浮的云朵,以文郁言不由衷叹上一句转而,又像是逼迫自己割舍感情一样,朝着后面倒退一大步:“皇后娘娘,本王告退。”
“郁儿。”沫儿身形微微一僵,为他短暂的这一语。
然而,以文郁似没有听到,决绝的一挥紫色衣袖,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宫外方向走了去,步伐之间没有一丝停留与等候。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处,沫儿只觉心间闪过一丝难过。郁儿,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沫儿只觉脑海中,有些晕眩,令得她恍惚了许久,才徐徐回过神来也罢,这样对于以文郁,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他是以慕临的儿子,而她是以慕临的女儿,即便,她是穿越过来的,但是这个身体实实与以文郁有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抹不掉的。
以文郁现在离开,想要用时间来将她遗忘,对她的爱情也逐渐淡忘下来这样算起来,其实是一点一点扶正关系,等到以后揭开关系之时,他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想到此,沫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觉渐渐安心了下来,领着身后侍人们走上台阶,随之径直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侍人们看到沫儿这个动作,心下又是一个震惊,但是谁也不敢开口言论什么。
沫儿不知的是,在她进了书房之后,在拐角处的以文郁,迈了一步,现了身来。
“阿寻,当真那么爱他。”以文郁脸上是浓浓的悲伤,语调更是低沉到了极点。
三哥的为人,他了解,他对沫儿自然是真心的也正是因为这,才使得他最后,虽然不想放手,却又不得不心甘情愿为之。只是造化弄人。他喜欢上了阿寻,原本以为是男子的阿寻,当时,甚至想着,就算阿寻是男子,他也会用心接受下来。
却不想,兜兜转转一个圈子,她始终是认识之人三哥的王妃,他的三王嫂,仅仅这一个身份,注定了她与他之间,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更别说,三哥当了皇上,册封她为唯一的皇后。
为了她,三哥罢黜后宫,三宫六院形同虚设,仅仅为她一个女子,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三哥这样的男子,莫过沫儿倾尽所有去爱。
最终,她得到了三哥的爱,与该有的一切,这样,不是很好么?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而是看着她幸福开心的笑容,便是此生最大的心愿,所以阿寻,我曾经的爱,你的郁儿不论在天涯,还是在海角,都会一直默默念着你,祝福着你,守护着你。
只因,除了你我再无法,爱上第二个女子。
侍人们端着菜,一个个恭敬跟在沫儿后面。
“阿离。”
书房内,除了侍候的公公外,并未有什么人。
以离笙在处理奏章,对于来人似乎早已料到一样,并未有什么惊讶,只是在沫儿来到之时,放下了笔起了身来,扶着沫儿的身子,心坐在龙椅之上,没有一点应有的忌讳。
新皇对于皇后的宠爱,谁也不敢从中妄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抱着这个心态,侍人们皆是没有看到一样,尽量不让惊讶体现在脸上,尽管如此,心下还是对此叹了一声,自古帝王多无情,可是偏偏新皇,不仅有情,更难得的是专情,对于皇后的宠爱,羡煞了所有人。
有人猜测,皇后是天女身份的关系,也有人猜测,皇后是容颜天仙的缘故,总之各种说法,私下流传甚广,却是没有一个最为准确的合理解释。
最后,一致达成认为的便是,新皇与皇后之间,是出于爱情。
两人皆是容貌惊人,贵为皇上皇后,无不是最为般配的一对。
“好多奏折啊。”
沫儿随手翻了一翻,皱成了苦瓜脸。怎么这么多奏折,连陪她的时间都要打折下来了,当皇上固然好,金银珠宝享不尽,权利至高无上,百姓尊崇爱戴,只可惜要受极大的苦,也不知以离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或许一个心系天下的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
而以离笙正是百姓所需要的,可是就算这样,她也是需要陪伴的呀!
沫儿心中忿忿不平,一边的以离笙捕捉到她这番,双眸当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担忧,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遂又抚摸上她的肚子:“宝宝有没有不乖?你该多休息才是?”
“哼!”沫儿把头扭向一边,脸颊有些气鼓鼓的。
见此,以离笙脸上闪过一丝宠溺,遂伸手摆了摆,很快,在场人下了去,最后退下的则是,将饭菜摆放好的侍人。
“饿了么?”
以离笙抚摸着沫儿的脸颊,柔柔问上一句。“不饿,就是想你了。”沫儿抬起头,对上以离笙绝色的容颜,他就站在身边,眼底只有她一人的存在,让她觉得,曾经就算是受了再大的苦,也是值得的。
“再有十天,便是登记之日,奏章自是多了些,等过了这一事,我便好好陪你,嗯?”以离笙淡淡的解释着,将沫儿揽入怀中。
嗅着她的独特味道,心下闪过一丝别样之感,似乎什么空虚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充实治理天下,造福百姓,是他远大的抱负,但是在拥有了这些之后,才发觉陪伴她,似乎是一件更为简单幸福的事。
“原来你知道。”
沫儿撇了撇嘴,显然心思被以离笙看穿。在以离笙搀扶下,来到用膳桌前坐下,遂尝着一道道菜抬眸,便是以离笙温柔以对的目光,使得她羞红了脸颊,却是不服输的回瞪过去。
以离笙将精致饭菜,一一夹进她碗中。
“文郁走了,一时不会回来了。”沫儿吃着吃着,忽而低低道上一句。
以离笙手中动作一顿,脸上的温柔不曾减少:“我知道,他刚离开不久。”
甚至于在外面他遇到了沫儿,与她说了一些话,这些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归知道,他却不会触及她的自由,她对文郁的情感仅限于知己,或许会不舒服,但是他相信她。
“等他回来我再告诉他身份,不然我真怕他接受不了。”沫儿似是说给以离笙听,又似是自问自答,脸上表情甚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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