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2“嗯。”


    以离笙淡淡应了声，无言的支持她所有决定。


    沫儿与文郁，是亲兄妹，与以天泽亦是，这一点现在不能揭开，若不然，会连带着揭开他的身份，会引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后宫的妃子，他处理的方法是，愿意离开的，发一笔银子离开，不愿离开的，赐予宫殿，供给吃住，至于有些地位的，在宫外赐予住宅，封个名分也算是作罢。


    若说担忧，便是眼前的沫儿，着实令得以离笙心下不安，眼看血誓快要到来，预言那一天，会死伤多数，是沐乐王朝的一大劫难。


    对于沫儿，以离笙了解太多，她心善，怎会是害人凶手，这个血誓，也许是根本不存在的，就像若是一开始杀了沫儿，那么什么也不会有了一样。


    目前最令人担忧的，便是沫儿的身体。


    她最近的精神是越来越不好，所以他才会派人明里暗里保护着她，只是恐怕护得了身体上的安全，护不住她的自身体质。


    “丫头。”


    以离笙来到沫儿身边，才发觉她已经昏睡过去，鼻息带了丝丝凝重，心的将她抱起，温柔揽入怀中，仔细审视着她的眉眼，聆听着她的心跳声。


    默殇随着阎横去了别处，回来少说也要两三月，时间到时，若沫儿真的有什么事，恐怕也是来不及的。


    这天下间，除了一般的太医，便属默殇医术最为高明，至于祁清源，自从那日他为沫儿治好双眼之后，以离笙便再也不许他出现在沫儿身边。


    只是无论怎样，沫儿这嗜睡的毛病，一定要治好。


    “丫头，有我在，别怕。”


    望着昏睡中的沫儿，以离笙淡淡道上一句，转而轻俯下身，在沫儿额头轻印下一吻。


    十日时间，转瞬即过。


    沐乐王朝迎来新皇登基之日，普天之下百姓，皆是欢呼庆祝，从以离笙接手朝政之后，惩治了众多贪官污吏，也做了众多造福百姓之事。


    以离笙转眼成了众人爱戴的九五之尊之人，似乎所有的事，转变仅仅在于一念间。


    皇宫之内，一片热闹。


    宫女与侍人来来往往，皆是在忙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今日除却是新皇登基之日外，还是册封皇后之日，就凭新皇对于皇后的宠爱，谁也不敢对之怠慢。


    登基与册封，同等重要。


    寝宫里，沫儿坐在铜镜之前，任由宫女们打扮着，有孕已经五个多月，腹已然很是明显轻轻抚摸上肚子，沫儿心下闪过一丝不安，心情更是焦躁不已。


    这是怎么了？


    沫儿暗暗自问一句，明明今天该是最为高兴的一天，可是为何总感觉，有重大事情要发生，并且与自己深深相关，逃不开也躲不掉一样。


    这十天之内，以离笙对她呵护备至，比之前更添了一份关怀，只是隐隐中，透露着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每每望向她的目光，总是深沉而又复杂的，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又难以开口一样，偏偏，她最近昏睡程度日渐严重，有时甚至能够睡上整整一天，醒来之后头间一直昏昏沉沉的。


    将这些告诉以离笙的时候，他说是由着身体不好所造成对此，她因为一开始的相信，改为信了一半。


    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她多少还是感觉出了其他不对劲的。


    不过，身体再怎么差，她也会努力调养好因为再过四个月余，她的宝宝就要出生了。


    宝宝，你一定会平安出世的，母后会心照顾好你。


    等你出世了，一定是最漂亮的孩子，因为你有一个容颜绝世的父皇，思及至此，沫儿原本沉闷的心，闪过一丝轻松喜悦。


    转而，又低低沉思了些许。


    宝宝，你一定要乖乖的，乖乖的出世这样，如果有一天母后离开了，你就可以陪着你的父皇，陪在他的身边。


    “皇后娘娘，已经妆扮好了。”


    恭敬的话语传来，打断了沫儿的冥想。


    抬起眼来，看向铜镜里面，显现一个倾国的轮廓，眉眼如画，媚眼如丝，发丝垂落间，绝美的不似寻常之人，而一袭红色的衣衫，为之增添了一丝妩媚与妖娆。


    以离笙，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先负于你。


    沫儿在心里暗暗一句，随之显吃力起了身，一边的宫女们看到此，赶忙上前搀扶，却被沫儿挥手拒绝了下来，并附以淡淡一笑：“身子越来越笨重了。”


    宫女们看着皇后娘娘惊人的容颜，皆是一怔，遂反应过来皆是认同一笑。


    有一丝晕眩感传来，沫儿不由伸手揉了揉头，不明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或许，怀孕之人，身体便是如此，随着怀孕月数，身子越来越重，会嗜睡与虚弱。


    因为身下是一袭红色凤衣，长长拖在了地上，走路之时带动起来，看着尤为耀眼夺目。


    这是以离笙亲选的，上面缀上了最美的琉璃珠，用以映衬她的容颜从着她来到宫中不久，便命人赶制，一直到前日才做好的衣裳。


    只是，不知怎么，思绪回到前日之前。


    以离笙将之一袭琉璃凤衣，柔柔交到沫儿手中，又凝望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将她拥入怀中，手臂略用了一些力：“丫头，相信我不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不愿伤害你的。”


    她一怔，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却见以离笙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正待询问些什么时，他却是淡淡一笑，与之前一样的宠溺，还未等她问出口，便有了侍人前来，说是有重要政务，须得他亲自前去处理。


    在此之后，她便再也未曾见过以离笙。


    因为她嗜睡缘故，近日睡眠多了一些。


    宫女们告诉她，以离笙在她睡着时，前来看她，但天不亮时，便匆匆离开，原本她想要去寻找以离笙，虽然仅是两日未见，她对他也是极其想念的。


    只是，每次寻找都不得果。


    据言，是邻国派来使者祝贺，以离笙接待繁忙，念着他夜间会来探望，只是她睡着错过了，沫儿也不再多想什么。


    今日，便是以离笙登基与册封她为后的日子。


    三宫六院，皆是虚空，仅她一人存在，只这一点，沫儿便也不去怀疑什么。


    她相信以离笙，绝不会伤害于她。


    “回皇后娘娘，一切已经准备妥当，皇上让奴才请娘娘过去。”沫儿刚走到门边，外面便传了公公的尖细声音。


    闻此，心下微微安心了些，转而出去跟在公公身边，离大殿之处，并不远，沫儿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却也能够坚持到那里。


    一想到，快两天没有见到以离笙，沫儿心下便焦急了些许，毕竟以往，总是习惯了睁眼闭眼时，那个男子一直在身边。


    当来到大殿之时，已然坐满了人。两边坐的皆是朝廷重臣，皇室之人，还有来自邻国的使者，而以离笙，属于她的阿离，就坐在最高处，帝王般俯望着下面的一切。


    仅一眼，沫儿便望进了他的双眸当中，只是有着一瞬的恍惚，他的眼里，似乎有着什么转变了一样，给她一种冷漠疏离之感。


    “恭迎皇后娘娘——”公公站在以离笙身侧，在得到指示之后，向前一拂，高高呼唤上一声。


    而随着这句话语落下，所有人目光齐齐望向外面。


    沫儿就站在大殿外，看向里面中间空出一条路，直直通向前方，在众人注视之下，沫儿一步一步稳稳走了进去，长长的凤袍垂落在地面，为之后面映衬了一地的凄凉终是，她走到了他的下面，前面是阶梯，而上面的龙椅上，以离笙高高端坐。


    他没有下来，只是垂眸望向她。


    俊美的容颜，天下无双，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气息。


    “臣妾参见皇上！”


    沫儿身子略显沉重，走到大殿耗费了一定的体力，此刻多少是疲惫的。


    见以离笙也不说些什么，只得不情愿开口一声，她的阿离，在这一刻怎么这么笨，看不出她需要他的怀抱，就算不为她想，也为肚中的孩子想想。


    这般想着，沫儿不觉有些生气，一向被宠坏了的她，产生了一丝丝的情绪。


    很快，见公公又上了前来。


    见此，沫儿孩子气般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颜她就知道，她的阿离，是不会任由她这么站着，置之不理的。


    只是下一句，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更是，一句把她打入了地狱之下。


    “恭迎贵妃娘娘——”


    公公尖细的声音，穿透了大殿，在其中隐隐回响。


    沫儿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甚至是以为做了一个梦，抬眼望向上方，他就坐在那里，与她仅仅几步之遥，可是却仿佛一时相差了天涯海角。


    随着公公下了这句话语，他不阻拦也不开口，直至身边有着女子声音传来，熟悉而又微凉：“妾身参见皇上！”


    身躯很是僵硬，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心里现在的想法，一点点转过身，水灵音就站在旁边，一袭盛装婉转，眉眼如梨花一样清高，唇角的笑容恰到适度却又刺眼无比。


    不由己的，沫儿身体向后踉跄了一下。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又做噩梦了！”


    沫儿不可抑制的颤抖身躯，双手同样颤抖着抚摸上脸颊，有温度的？随之，猛然摇了摇头，声音是无比的凄凉：“这是噩梦，我要醒来我不要做这个梦！”


    “皇后姐姐，您这是怎么了？以后，我们可要好好相处！”水灵音看着沫儿的苍白模样，淡淡一笑上前安抚道。


    果然没错，自古帝王多无情，没有谁会为了一个女子罢黜后宫，她虽然容颜与沫儿差了一截，但是她比沫儿更早遇见以离笙，这一点，她是怎么也赶不上的。


    原本，以离笙对她那么狠心，让她心灰意冷，他想将之许配给别人时，她觉得什么都没希望了，不曾想，就在昨夜，他亲自来说，要纳她为贵妃。


    虽然，在问原因时，他没有回答，但没关系，原因对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他，还得到了贵妃的头衔，更是重重打击了沫儿。


    沫儿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早该如此，没有了以离笙，我看你还拿什么来幸福？！


    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在场之人，大多数都知晓，新皇对于皇后是多么的宠爱，甚至曾在众臣上奏选妃之时，被之驳了回来，而在朝政之上，以离笙当面说过，罢黜后宫，只娶皇后一人。


    因为沫儿天女身份的缘故，大臣们即便是不愿，也不敢过多坚持。


    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这一点，只是如今，怎么会在登基册封之日，又立了一个贵妃，而看皇后娘娘的表现，显然是并不知情的，一时间，心下不由皆是产生了一丝同情。


    “阿离救我。”沫儿忽而出了声，看向上面的以离笙，伸出了双手来倾城容颜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了无边的害怕与恐慌：“阿离我好怕我好怕啊救救我”


    只是，至始至终，以离笙就坐在那大殿之上，望着她不语。


    沫儿痛苦的快要倒下，后而痴痴的大笑起来，似是精神恍惚不定终是，当最后安静之后，抬眼再度望向上面：“为什么？”


    沫儿伸手死死捂住心脏之处，才能阻止那股钻心之痛的蔓延：“你不是答应过我，今生只娶我一人，六宫之有我一个皇后那么现在，为什么要迎娶水灵音？”


    上方之处，以离笙依旧不答。


    瞬时，沫儿的神情又变得激动起来，遂顾不得什么，直直上了前去一点一点，步上了龙椅面前，与他仅仅一步之遥：“为什么？以离笙，你告诉我为什么娶水灵音？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朕爱她。”


    无形中，一句清清冷冷的话语，从以离笙口中传了出来。


    闻此，沫儿身形狠狠一怔，身躯颤抖的快要站立不住，她望着以离笙，从他的眸中看不到自身存在，只是那么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以离笙眉宇神色不便，抬眸与沫儿遥遥相对：“朕爱水灵音，从未变过。”


    这么一句话语，足以让沫儿晕眩过去。


    只是，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清澈的眸中泪光点点深深吸了口气，般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的空荡自嘲：“你说，你爱水灵音，那么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自然，也是爱的。”


    以离笙淡淡落下一语，似乎就像普通话语那么简单，后而，又觉什么也不够一样，再度附上一句：“皇后，朕虽爱着灵音，但是也不会负了你，朕的心，你们俩各占一半。”


    “啪——”以离笙话语还未说完，沫儿已然伸出手，倾尽所有力气，狠狠扇了向前扇了一巴掌，原本沉默的气氛，在这一刻更是陷入了僵局。


    绝美的容颜之上，很快泛起了一层红肿之色，以离笙伸手抚摸了一下，抿了一抿唇角，下一刻，望向沫儿的眼底多了一丝凌厉：“皇后，朕耐心有限，当初为了你，害得灵音不会再有孩子，如今，朕封了她贵妃，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你的心肠一向善良，想必也是可以接受的！”


    “心肠善良？哈哈！”


    沫儿重复了四字之后，自顾自的大笑起来，映入一片无比的凄凉。


    在她身后，凤袍红的如血，一如她逐渐快要滴血的心遂大笑过后，垂眼望着以离笙，整个人瞬间多了一丝苍白：“你是以离笙吗？不你不是他我的阿离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的阿离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到了最后，沫儿一遍遍的呢喃，令人听之不由落泪。


    “还给我！”忽而的，沫儿语调一转，又成了另一番模样，她垂下身，双手紧紧抓着以离笙身上的明黄色龙袍，一遍遍的摇晃着他的身躯：“把阿离还给我求求你把阿离还给我”


    这是在做梦吧？


    梦里以离笙也是这般对待她，对她不闻不问，更是伤害的彻底，多少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会温柔的抚着她，一遍遍安抚她的情绪。


    所以，这是梦，一定是梦！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沫儿自欺欺人的想着，手中更是不停地吃吃摇晃着，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梦境如此真实？真实的让她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是存在的，真实感受到了心是那么的痛！


    “沫儿，够了！”


    一句冷漠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一切一切幻想。


    “今天是朕登基之日，也是封你为后的日子，再闹下去，岂不让文武百官看了笑话？！灵音同你一样，是个善良懂事的女子，你与她以后就好好相处。”


    “不可能好好相处的！”


    沫儿失了所有理智，竭尽全力朝着以离笙吼出了声，夹杂着一丝喑哑，身躯摇摇晃晃，如同摇曳坠下的风筝，残破不堪：“与她相处？以离笙，你休想！休想！”


    一语毕，脑海间晕眩阵阵，以离笙坐在龙椅之上，沫儿此时的样子，换不来他的丝毫犹豫。


    他与她之间，就像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之间距离就像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


    沫儿死死望着以离笙，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不寻常，用以给自己一个理由来接受久久的，却是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连着一个目光也不肯施给，令得她一点一点心如死灰。


    “为什么？”颤抖着嘴唇，沫儿最后开了口。


    得来却是无边的沉默，那一袭明黄色龙袍刺痛着她的双眼。


    沫儿，别再那么下贱的去问为什么，他什么不都已经告诉你了可是以离笙，若你想要的仅仅是皇位，须得我天女身份来稳固，那么你给予的宠爱又算什么？


    你该有多大的城府，能将宠爱做得一丝不漏，能给人造成致命的习惯。


    以离笙，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些残忍，你怎能下得去手！


    “哈哈！”


    沫儿痴痴的笑着，后而漫无边际转过了身，如血凤袍摆出一丝丝弧度一点一点走下台阶，罔顾四周传来的各种目光，心下在一点一点的滴血，痛的甚至让她反应不过来。


    怎么那么傻，那么傻相信他，相信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在遇到他之后，变得这么不堪！


    “啪——”


    沫儿伸出手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清脆声响在大殿上缭绕不散，在她身前的水灵音，见此心下猛然一惊，隐隐感到沫儿受了极大的刺激。


    这一巴掌，就算给自己的警示！


    沫儿，你若再对他卑微示好，便是连最后一点颜面也没有了，不就是纳水灵音为妃，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心都在一点一点死去，还在乎这一些的伤痛。


    “以离笙，我恨你。”


    在走下台阶之后，沫儿站着定定道出一句。


    清冷的双眸中，如同会随时滴血一样，令之看了有种凌迟的心痛，而腹也在此时，传来一阵阵跳动，使沫儿下意识抚上了肚子。


    宝宝，你父皇要娶别的女人了，他不要我了呢，别怕，母后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肮脏的囚笼，天涯海角，母后有你就已足够，就让他守着所爱的女子，相守百年，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大殿之上，沉默一阵接一阵。


    谁也不敢在此时，上奏说什么，只能把目光在沫儿与以离笙之间，两两来回徘徊，每个人的心下，皆是各有所思，却也总共达到了一个常识：原以为，新皇对于皇后专一不改，现在看来帝王多是善变无情的。


    皇后娘娘这个模样，也确实可怜。


    “本宫累了，先行歇息。”


    指甲丝丝掐进手掌当中，沫儿声音当中没有一丝感情，隐隐透露着绝望。


    那个男子，她倾尽所有爱的男子，依旧并未有出声片刻之后，是公公代为传送的话语响起：“恭送皇后娘娘——”


    好好很好啊！


    以离笙，论狠，我沫儿确确实实比不上你，所以我在此，彻彻底底对你认输！


    “臣妾祝皇上与贵妃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明明该坚强的，不该懦弱，可是说到了最后几字之时，仍旧是潸然泪下，划过瘦削的脸颊，最后汇聚成泪滴，落在地面之上。


    “啪嗒——”


    泛起一丝落地声，像是在流露着什么悲伤。


    在努力平复心境之后，沫儿再无一丝留恋的，迈步朝外面走了去，只是，身体本来就差劲，头脑也是层层晕眩，才走几步，身形摇摇晃晃，朝地面上倒下。


    对不起宝宝，母后可能要伤到你了，可是母后，真的好累，昏过去就好了，等醒来之后，什么都会回到最初，那个男子，会一如既往对她好，脸上一直是宠溺的笑意。


    睡着就好，什么也别想。


    “沫儿。”


    只是啊只是，在倒地那一瞬，有着一个臂膀将之接住。，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呼唤。


    可惜，声音却不是他，不是心心念念的他，她的阿离，只会疼惜的叫她“丫头”，而不会是这般呼唤名字。


    是她太傻，还是太天真，亦或者是太愚蠢。为什么没有早些明白？他们之间的这份爱虽然倾城，但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夭折。


    可是要怎么才能令她说服心底，那个一直施舍宠爱的男子，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啊！


    “以离笙，你太过分了！”以天泽急急运力跃了过来，将沫儿身子直直接住望着她昏迷过去的苍白脸色，抬眼朝着上面的男子冷冷一句。


    “放肆！四王爷注意自己的言辞！”以离笙语气微变，却是对于以天泽怀中女子，一点关心也没有。


    听此，以天泽摇摇头，唇边夹杂了一丝苦笑，随之，抱起沫儿一步步走出外面：“沫儿，这就是你爱的男人！”


    对着昏迷中的沫儿，以离笙低低道上一句遂刚刚到达门边，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停了下来：“我后悔了，后悔将她交给你你对她，根本不是真心，我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你不配拥有她，我会带她走，倾尽所有带她走。”


    一语毕，以天泽再不说什么，快速朝着寝宫方向走了去。


    而大殿之上，其他之人，听着以天泽所言话语，皆是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不过依旧没有谁敢说些什么，新皇脾性难测，手中又掌握着生杀大权，还是心些为好，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以离笙坐在那里，看着以天泽抱着沫儿消失的身影，抓在龙椅上的双手，一点一点施加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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