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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想要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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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所医院的内科病房里,蒋夕溪正好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人还没完全清醒呢,就碰上了一双肿得像灯泡一样的眼睛。


    这是个风韵犹存,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和装饰很整齐,连耳环都是那种闪闪发光的孔雀蓝,闪瞎人的眼睛。


    可整张脸,却全被眼泪泡肿了。


    “蒋姐,你能不能帮帮忙,不要告柳彬,你们庭下和解好不好?”


    这个女人是王桂桃,她等了许久,终于瞅准了这个方棠柳植都不在,温玉也走了的时机,进了蒋夕溪的病房。


    察言观色地给刚醒的蒋夕溪把病床摇起来,王桂桃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是我没教好孩子,是我不对,但医生也说了,蒋姐你给他打的那个麻醉剂远远超量,而且正好刺在了他的脊椎神经上,结果会怎样还不可知,最坏的结果,可能会瘫痪。”


    蒋夕溪吓了一跳,差点从病床上醋溜下去,还有点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真的假的?别啊,她这样算不算防卫过当啊?


    “蒋姐,我想和你私底下和解,我们好好谈谈,不要把事情闹大好不好?要出钱要罚要赔偿什么的,我们都认……”王桂桃哭哭啼啼,六神无主。


    她始终不是一个太有主意的女人,有的只是多年如一日的趾高气扬和气自私以及贪婪的坏。


    年轻时仗着漂亮会撒娇,傍上了柳长风,年纪大了之后又跟着儿子,一直就是管内,管吃饭穿衣家务,对外她不懂什么,也天真地以为,只要蒋夕溪不追究,儿子就不会有事。


    蒋夕溪很无奈,她渴死了,想喝水,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嘴里发苦,不知道和麻醉药有没有关系。


    “阿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警方,你想柳彬没事,是不可能了,哪怕没有确凿证据,但他玩弄女性,诱奸和迷奸也总是跑不掉了的。”


    蒋夕溪对王桂桃没好气:“你与其来求我,还不如去求求你儿子,叫他坦白从宽,早日伏法呢。”


    王桂桃被她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开口开不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站着默默掉眼泪。


    “那可不一定!”柳长风从门外慢慢走进来,天台到楼下,他走了一路,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蒋夕溪,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2


    蒋夕溪有点尴尬,低头喝水没作声。


    她见过柳长风,在八年前她还是柳植女朋友时,曾见过他,如今换了个身份再见,场面有点滑稽。


    柳长风没心情和她叙旧,他走了一路下来,整理了一些思绪。


    “你是柳植的前女友,而柳植和柳彬关系不好,尽人皆知,他又曾经给你做过两次手术,你还为他去过非洲,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哪怕他结婚了……”


    蒋夕溪瞬间瞪圆了眼睛,看着柳父。


    柳长风脸有些灰,但还坚持往下说:“也许,你们是男女之间的游戏,也许你是被柳植怂恿来教训他弟弟的……无论怎样判定性质,都要看证据。”


    他知道,这其中可操作的东西太多了。


    强奸也好,迷奸也好,这种和下半身有关系的事情,从来都是取证难留证更难,他相信,只要找个好律师,就算儿子会惹上官非,也比进去强。


    如果花钱能摆平,那就花钱吧,大事化,事化了,反正柳彬现在,不缺钱。


    王桂桃还想说什么,被老头子拽着出去了,儿子还没醒,还没见到律师,柳长风不想让王桂桃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都是授人话柄。


    老两口一起出去了,只留下个蒋夕溪听了半天,也还是蒙圈。


    “糊涂了吧?”方棠从门外探进脑袋,她笑,她早就看到柳长风,但不想见面,就避开了没进来。


    “柳植这个老爹,就算多年不出山,但真做起事来,还是比一般老头厉害很多,条理清晰,前因后果明了。”方棠走进来说。


    不想儿子坐牢,柳长风会豁出去的。


    话说完,看到蒋夕溪一脸担忧,她又安慰:“没事啦,这种事,他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我们这边还有个余慧呢,总能锤死他。”


    方棠乐观地说,她帮忙按了叫人铃,叫医生护士来给蒋夕溪做进一步的检查,自己站在一边陪着。


    3


    事实证明,蒋夕溪和方棠,都过于乐观了。


    蒋夕溪醒来的第二天凌晨,柳彬终于醒了,那一针过量麻醉,的确让他出现了不太好的后遗症。


    他曾经在柬埔寨得过肝病,照医学用语来说,就是肝脏有损伤,肝肾功能不全,蒋夕溪的麻醉针,随机刺入的是他的背部脊椎神经,造成了苏醒延迟。


    以及……下肢暂时反应迟钝,头晕耳鸣久久不散。


    所幸,方棠提供的是最安全的麻醉用药,所以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尚在正当防卫的安全系数之内。


    但也由此引来后续不少麻烦,警方开始全面介入调查,不再敷衍了事。


    柳彬苏醒后,立即转了医院,没再在这边,后续他没再出现,柳长风和王桂桃也是如此,他们请了专属律师来打官司,北京名律师。


    三天后,警方正式立案,调查取证,各种人物轮番上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余家果然在见了柳彬的律师两次后,态度开始模棱两可起来,摇摆不定。


    余慧是受害者,如果她摇摆不定,将会直接影响案子的定性。


    与此同时,租房内的各类“pua”证据不但之前就被余慧丢了,连最原始证据的电脑,也突然失窃。


    蒋夕溪的所有口供和证据,都成了孤证。


    收到消息的方棠刚下手术台,她去找柳植,赶到心胸外科,就被告知柳植推后了下午的手术,人提前下了班。


    打电话没人接,她换好衣服也准备下班,前夫余韦德的现老婆瞿莉,打电话来了。


    她们这几年几乎从未有过交集,前有余韦德中有前婆婆,轮不到两个女人直接联系,所以,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方棠有些惊讶。


    “你老公在我家呢。”瞿莉压低了的嗓音里,有些愤愤不平,“方棠,你们和柳彬之间的鸡零狗碎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不要再上门了?”


    她压了压情绪,但仍听得出冲天怨气和一丝丝哽咽。


    “这几年我们过得那么艰难,凭什么要我去体谅你们?”


    4


    一路风驰电掣,方棠顶着一脑袋问号去了南三环,刚出电梯,就听到了争吵声。


    明确来说,是瞿莉在叫唤,单方面的喧闹。


    “余韦德,你疼妹妹我哪里说过半个不字,但你能不能也多疼疼你儿子啊?你每个月只有一万三,不是十万三,没钱充什么大款你?要正义,要正义你别吃饭,吃空气啊!”


    “这几年,你每次掏钱去陪女儿,我说过一句话没有?去国外陪集训,我又说过话没有?我没话讲,就连余慧,这些日子我们也前前后后花了几万进去了,我又说了什么没有?”


    “余韦德,我不说我都体谅,但我和儿子怎么过的?我三年没买新衣服了,儿子都是穿我娘家哥哥拿过来的旧衣服,奶粉也都是国产便宜的,你亏不亏心啊!”


    瞿莉越说越委屈,越说声音越大,夹杂着前婆婆劝她点嗓门的声音,没用。


    方棠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期盼着这话能带过去,却半天没动静。


    她靠在门边墙上,想着前些天柳植和自己说的关于余家的话,忍不住挠头。


    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余韦德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回去了?


    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余韦德也是很优秀的,可十余年后,他终究还是颓势难挽。


    一日两日的不上进,累积下来一两年,然后是十余年后,到最后位置被替代,薪资不升反降。


    当年那个舌灿莲花口才了得的年轻才俊,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油腻,泯然众人的男人了。


    方棠不知道在唏嘘还是在心酸,但每种情绪都不多,都是淡淡的。


    房间里,瞿莉的控诉没完没了,说来说去其实只有一件事。


    柳彬的律师要求和解,但和解的缘由不是柳彬认错赔偿,而是:人道主义赔偿。


    就是说,柳彬方不承认自己冒充明星玩弄女孩,不认罪,只愿意人道主义赔偿,并且,赔偿金额感人:100万人民币。


    瞿莉同意,甚至连余妈妈前婆婆也同意,唯一还有犹豫的,没有真正签字的,是余韦德。


    柳植上门做功课,希望他们坚持到底,而瞿莉的意思却恰恰相反。


    坚持个屁,坚持能有钱拿吗?余慧如今就是一个吞金兽,谁来养?柳植吗?


    方棠忍无可忍,敲门而进。


    5


    屋子里热闹非凡,才三岁的男孩睡着被吵醒,正在乌拉乌拉哭,前婆婆抱着大孙子,在次卧门口听,一脸焦急。


    老太太想插嘴插不上,但刚才偶尔的零散句子里,可以看出老太太是心动了——对那一百万。


    家里很乱,孩子的玩具,沙发上的毯子,还有中午吃过的午饭盘子,茶几上的水果皮,东一本西一本的儿童启智书,到处都是。


    瞿莉来开门,顺带着撩了撩头发,整理了一下表情。


    方棠一眼看到了她不知道多久没修的杂乱的眉毛,以及粘在衣服下摆上一点圆圆的污渍。


    这副尊容,生动演绎了什么叫“不打理自己”。


    方棠在嘴边绕着的话,化成一声叹息,唏嘘比在门口多了好几分。


    柳植从餐桌旁转过身。“棠棠。”他喊了一句,神情中也有丝丝缕缕的无奈。


    他来了半个多时,一进门就听余家从上到下的抱怨,三个大人,没有一个人停嘴,老太太说完余韦德说,余韦德说完瞿莉说,听了都不知道多少耳朵。


    他还没说话呢,却不管怎么开口,都变成了“你们柳家”。


    方棠嗯了一声,走过去拖开椅子坐下,她先抬抬手指了指:“收拾一下餐桌吧,我们再熟也是客人,对着一桌子你们吃剩的残羹冷菜说话,算什么事?!”


    她皱了皱眉,看了瞿莉和余韦德一眼:“家里有事乱了一点,也正常,乱成这样就有点过了,孩子还在呢,吓着了孩子晚上闹夜,受罪的可还是你们。”


    这话说的——余韦德马上站起来去收拾碗筷,瞿莉也立即压低了嗓子,讪讪的,先红了脸。


    柳植惊诧地扭过头,对着方棠暗地里比了个“呱呱叫”的大拇指。


    方棠的手掌从柳植的脖颈后抚过,给了个无声的,默默地安慰。


    6


    不知道是因为方棠过来,要维持点修养和面子,还是因为刚才发泄过了,瞿莉再从厨房出来时,情绪已经平稳,也不再喊着说话了。


    她平静,牵带着余韦德和余妈妈都平静,一张六人餐桌,大家团团坐下。


    等了许久的热茶也送了上来,方棠先问了那个电脑失窃的事情。


    那是最原始的证据,事后他们无论拷贝多少份,都不是初始证据,作证效果是打折扣的。


    本身聊天记录在真正的刑事案件中,力量就很有限,要结合其他证据一起看才有用。


    现在电脑一消失,他们这边就更孤掌难鸣了。


    而且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丢?


    “是丢了,电脑一直是慧拿着的,她带着进了病房,整天抱着。”


    老太太解释,唉声叹气,东西丢得蹊跷,是余慧亲自送人的。


    余慧的情况最近还算稳定,只要不和她谈这件事,说天气说电视电影说其他的,都没关系。


    但不能说这件事,一旦说这件事,她就会迅速崩溃,变成一个时笑时哭的“神经病”。


    在医院陪床的是余韦德,老婆老妈一个要照顾儿子,一个年纪太大,只能他自己上。


    白天上班,晚上守着妹妹,他睡得死,难免疏忽,前天晚上,余慧趁他睡着了,抱着电脑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电脑不见了。


    昨天警察来取原始证据,一无所获。


    问她,她说自己不记得了,医院监控不是全方位的,只能看到她去了厕所,然后忘了带电脑出来,再去找,电脑就没了。


    “其实电脑里也没有柳彬的照片,只有些聊天记录,不知道是谁要这些东西,要了又有什么用?”余韦德叹息。


    余慧一问摇头三不知,就说丢了,再问就不吭气了,像闭嘴的蚌壳。


    方棠拿起桌子侧角放的文件,上面是柳彬的律师留下的和解协议书,金额100万。


    她把和解书往桌子上一放:“电脑都被偷走了,还愿意赔偿100万,这柳彬的行为好奇怪啊……难道慧那里还有什么东西,是电脑里没有而她现实中有的。”


    她抬眼看了瞿莉一眼:“目光放长远点,即使真的打官司,你们也可以索赔精神损失费的,绝对不止100万。”


    “盯着这个有什么意思?你们难道就真的穷到明天就揭不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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