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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 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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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今年北京冬天来得早,怎么还没供暖?”方棠轻声说。


    柳植把车里的暖气再开了开,开到最大,他裹紧了毛毯中的方棠,没挡住她的眼泪。


    他们在医院太平间后门,刚从里面出来,没陪完整个流程,因为太难过了,怕失态。


    余慧死了,那个……他们曾经救过的,现在也还在努力救的女孩死了。


    才21岁,正当大好年华。


    她半夜从病房偷跑出来,跑到了医院外的大街上,闯了红灯,当场被一辆车撞、一辆车碾压,血流满地。


    等医院的人赶到,人已经凉透了,别说心跳,什么都没了。


    凌晨了吗?柳植抱紧方棠,看向车窗外,一门之隔,他看到在太平间的楼梯门口,悲痛欲绝的余家人。


    都做完笔录了吧,余慧的情况特殊,赶来的不仅仅是医院,还有警察,登记什么的搞了全套,尸体天亮也要拉去做尸检,看有没有误服或乱服什么药物。


    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什么,也要等警察那边的案件通知。


    如今已是十一月初,正是北京最冷的时候,室内室外都一样,寒意逼人,室内暖气未至,室外冬天已来。


    方棠抱着柳植哭了许久,她算是看着余慧长大,实在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我第一次见到慧时,她还在读学呢,想不到……”方棠太难过,“我之前还想下周带她去看菲儿呢,菲儿可喜欢这个姑了……”


    不能再说,她只觉得冷。


    柳植还没有安慰完,立即就被医院内的声音吓了一跳。


    余韦德从楼梯上跳起来,抬脚就踹了瞿莉一脚,把瞿莉从楼梯上直接踢得翻滚了下去。


    虽然只有三级台阶,但狼狈是一样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他们听到了余韦德的怒吼声,“什么她这样是少遭罪?要想开点!瞿莉,如果不是你的疏忽,我妹妹怎么会死!”


    2


    天还没大亮,他们看不到瞿莉的具体表情,只看到这个女人干脆就躺下了,躺在了冰冷冷的地上,也在放声大哭。


    大家都在哭,无论是太平间内还停留着的余妈妈,还是在门外的余韦德和瞿莉,还是在外面的方棠。


    “如果你盯仔细点,她就不会出事,哪怕你跟着都好些……”


    余韦德涕泪长流:“慧才21岁,她才21岁啊!”


    这个妹妹比他十几岁,但一直很贴心,却也因为年龄相差太多,难免疏忽。


    他尽力了,却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尽力太少,人走了,说一切都没用了。


    余韦德指着瞿莉:“我守了那么多天都没事,你守了才两个晚上就出事了,你自己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刚落,地上一直躺着不起来的瞿莉哭声高了一个台阶,简直是惊天动地爆炸开,响声震耳。


    方棠脑壳疼,她觉得一切都无聊透顶,人都死了,争这些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推了推柳植:“走吧,我不想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低声说。


    柳植嗯了嗯,从后座下去前面开车。


    方棠把自己埋在毛毯里,还是听到瞿莉反驳的声音从风中传过来。


    “关我什么事?!她自己要半夜跑出去的,难道我24时不睡觉吗?我也是人,我不是你们余家的奴隶好吧?!”


    “她就是个精神病,精神病患者会半夜发神经,不是很正常么,你不去追究医院的责任,反而来找我,我有什么错?我又不是精神病!”


    她和余韦德对吼着,两人一唱一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太平间里的余妈妈走出来,在哇啦哇啦哭,哭自己苦命的女儿。


    方棠闭了闭眼睛,心里酸到无法言表:“柳植,快开车吧,我想回家。”


    3


    方棠状态很不好,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柳植没时间请假,他接着上班。


    才刚到班上换了衣服,听到了消息的吴继梁就过来了,问了方棠的情况,也是直叹气。


    “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蹊跷?”他问柳植。


    “当然有,首先,医院肯定脱不了干系的,但也蛮奇怪的,余慧虽然被诊断是轻度精神分裂,却不是暴力那一类型,甚至因为受到长期精神方面的控制,她的攻击力为零。”


    也是因为这样,医生才没有把她放到带栏杆和锁具的强控制病房,而只安排在普通病房。


    就是说,像余慧这种病人,即使是在发病期间,她也只会抑郁和自残,离癫狂还远着呢。


    那她是怎么跑到马路中间去的?


    “你怀疑有人追她?或者说,是有人吓着她了?”吴继梁问。


    “嗯,但这些都要警察调查取证,我们瞎想和猜测没用。”柳植下楼吃早饭,他端了碗面。


    吴继梁也取了自己的早饭,在他对面坐下,两人都有些唏嘘,为余慧的年轻,也同时都有些沮丧。


    如果这次让柳彬跑了,那就真是容他继续作恶了。


    坏怂心机,顶多就是三观不合不来往,看不上,但柳植这个异母弟弟,已经大坏特坏,一再突破底线,要还能跑了,真是让人挺绝望的。


    “我们都怀疑慧有东西留着,是柳彬那边很想要的,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


    柳植说着说着呆了呆,掏出手机给余韦德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余韦德正在忙,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慧的房子啊?警察都搜过很多遍了,说已经查无可查,房东收回去了……你想去看?好吧,我下午晚点陪你去。”


    柳植有些不忍心,“你如果不想去,我自己去也行,其实也可能没什么用,我只是过去看看。”


    余韦德沉默了好一会,吸了吸鼻子:“柳植,我也觉得我妹妹死得很奇怪,我想查查清楚,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他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哭声一直萦绕,没完没了。


    柳植挂了电话,眼前的早饭,是一口都吃不下了,他眼圈微红,看着吴继梁。


    “老吴,柳彬真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4


    方棠睡了没一个时就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屋里的光线被柳植调得很好,窗帘拉紧,只留了床架上一盏苔藓夜灯,朦朦胧胧,很适合入眠。


    可惜再适合,她如今也是睡不着的。


    手机上是余韦德发过来的一些消息,余慧被送去做尸检了,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三天后可以领回尸体,然后火化入土。


    前夫问她,这件事和菲儿怎么说?要什么时候说?


    方棠转了个身,眼泪又打湿了枕头,干脆起床给尤雅打了个电话,问余菲儿这两天的训练情况安排。


    “还行,孩子状态不错,就是今天一早起来,突然念起了你们,说昨晚做梦,梦见和你们出去玩呢,一大家子人,玩得很开心。”尤雅笑着说。


    方棠鼻子一酸,这是心灵感应吗?菲儿和慧感情不错,这是慧来和菲儿告别,是吗?


    “我今天开车过去一趟,陪孩子一天,明天回北京,我们请假几天好不好?”她问。


    尤雅迟疑了一下问怎么了?


    “她姑死了,昨晚车祸死的,我去接菲儿回来,让她陪陪她奶奶和爸爸。”


    尤雅立即放行,方棠下床,拉开窗帘,穿衣服,下楼开车。


    给柳植留了语音,又和夏秋聊了一会,心里满满的低落无处排遣,跟着车流一路往北,开到中午,才到达集训基地。


    余菲儿一身明黄色,跳跃着奔跑过来,一声妈妈喊得喜悦活泼。


    方棠心里的阴霾被叫得散开了一些,搂着女儿去餐厅吃饭。


    伸手上去,才发现孩子又高了一截,才八岁,却已经超过妈妈肩膀许多了。


    母女俩吃饭,菲儿叽叽喳喳像只麻雀,再次提到了昨晚的梦,说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有外婆,有奶奶,也有爸爸妈妈,还有姑姑。


    像是春节,在一起放炮,北京还下雪了呢……可惜是做梦!


    从餐厅出来,方棠搂了搂孩子的肩膀,拍了拍。


    “菲儿,”方棠大拇指抚过女儿的脸,“你姑姑去世了,人已经没了,昨天半夜的车祸。”


    她看着突然怔住了的女儿,紧攥住孩子的手,“你明天跟妈妈回去休息几天,陪陪奶奶吧。”


    下一秒,余菲儿站在冰雪基地的餐厅门口,蹲下来抱着腿,哇哇大哭。


    5


    市内私立医院儿科病房内,夏秋用听诊器俯身听了许久才起身,对着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宋海燕点点头。


    “情况还好,症状比较轻微,但手术还是要做,先把身子调理好吧,这孩子太瘦,这个体重肯定是不行的。”


    宋海燕松了一大口气,双手握在胸前,眼泪都飚了出来。


    夏秋让开位置给家长和孩子,自己出去吩咐护士要注意的事项,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手机一直在震,她没管。


    等家长心情平复了,她叫她们一起去了办公室,列了一张表格,上面是可以吃的和不可以吃的食物表。


    “按照这个来吃,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油炸和脂肪含量太高的也不行,可以增加一些蛋白质,体重要过20公斤才可以,现在16公斤,还差四公斤。”


    夏秋一点点说,宋家母女一个劲地点头,说完后要走,夏秋叫住了宋妈妈。


    “阿姨,孩子要安静,不应该见的人,就不要让孩子见了,而且像炸鸡那样的食物,暂时都戒了,别吃了。”


    “好好好。”宋妈妈一个劲地点头,虚心受教。


    夏秋看着她们关上门,把手机掏出来,都是方棠发过来的。


    今晚方棠在集训中心陪女儿,明天带孩子回市里。


    “哭了一个下午,总算停了,现在正在睡呢……”方棠叹息。


    “你干嘛这么早告诉她,还有几天才入土呢,现在告诉她,不是让孩子这几天一直难过嘛。”夏秋不赞同。


    “早点说让她早有准备,上次我爸走,她回来晚了没送成,心里更难过……还有,我如果不说,明天怎么带她走?哪有什么理由请假?与其哄来哄去,不如让她早点接受现实。”


    夏秋无语,方棠总是这样,比他们谁都更快能接受现实,无论多难过,她总是第一个爬起来的。


    6


    说起来潇洒,但女儿哭得这么伤心,方棠不可能不心疼。


    集训中心的房间里,方棠在床上躺着,侧身看着睡着了的余菲儿,满眼痛惜。


    余菲儿才八岁,她现在还记得外公,也还记得姑,等到她慢慢长大后,十年,二十年,会不会都忘了?


    就像自己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世,爷爷过世时自己十岁,奶奶过世时自己十二岁,都过去二十几年,现在回想,模糊又模糊。


    无论多深的思念,都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淡忘吧?


    她叹了口气,想起刚才女儿说的话。


    “前些日子,姑提前送了我生日礼物,我还没有谢谢她呢,她说我最喜欢熊,就送了我一个糖果熊。”


    糖果熊,就床头这一个吗?


    方棠从床里侧拿起了那个粉红色的糖果熊,眼角湿了湿。


    这是一个用毛绒编织成的高大概五六十公分的糖果罐罐,罐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奶糖水果糖还有巧克力,罐子外面做成了胖熊环抱的模样,特别可爱。


    平日里,方棠不准女儿多吃糖,如果这份礼物被方棠知道了,她肯定是不让余慧送的。


    据菲儿说,这个罐里的所有糖果,都是余慧亲自挑选的,就连外面的毛绒熊,也是她亲自挑的。


    她定的是糖果熊限量版,抢到了就提前送了。


    熊粉色的飘带上一句宝贝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是余慧的生日祝福。


    如今想亲口听到,却是不可能了。


    方棠叹息,余菲儿转身,伸手去抱妈妈,碰到了妈妈手里的糖果罐,罐子滚了滚,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响。


    方棠赶紧弯腰去捡,盖子没盖紧,撒了些糖出来,还好孩子没被吵醒。


    她弯腰一颗颗收拾进去,粉色,红色,绿色,蓝色……


    她顿了顿,从一罐子糖里,挑出了一个特别的。


    棒棒糖造型的——一圈一圈模样,巧不过一个指节那么长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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